晉御閿听到這里。終于明白先皇皇後為什麼在生下孩子後,就謊稱孩子夭折,不久,自己也以白綾自縊謝罪。
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原因。
"來人,把靖康王爺拉下去關入大牢!"晉御閿表情沉痛的下令。
"放開我,我是皇上!誰敢抓皇上?放開我!"侍衛不管靖康王爺如何掙扎狂叫,依舊將他帶走。
晉御閿待人離開鑾殿,立即宣布道︰"眾卿听著,今日鑾殿上所發生的事情,不許外露一個字。如果日後朕听到關于先皇太後什麼不當的事或話,朕會嚴加懲罰,輕者罷官免職,重者處以死刑。"
'臣等進旨。"
"沒事的話,退朝。"晉御閿神情黯然的起身離去。
晉御閿一路沉默地走回寢官,此刻他只想見清心,只有她能給他安慰。
"皇上!"清心見他臉色沉重地回到寢宮,擔憂地叫了他一聲,主動伸手擁他人懷,溫柔地問︰"發生了什麼事?可以讓我知道嗎?"
"你想知道?"晉御閿也抱緊她的身子,感受著她給他的柔情安慰。她從來不問他任何事情,一向只有他想說時,她才會听他說不然就算天大的事情發生在她眼前,他若不開口對她說,她也會裝作不知道,當然更不會問他。
她點點頭,"嗯,我想知道令皇上憂傷的事情,想分擔皇上痛苦的心情,這樣皇上就不用一個人孤單地品嘗那份心痛。"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不再只是單純的君臣之情,而是含有更多、更深切的男女之愛,所以她不喜歡讓他獨自承擔痛苦,她希望能為他解優化愁。
"皇上若不想說,清心也不會因為皇上的拒絕而難過的。"面對他的沉默,她諒解地對他笑了一笑。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屬于個人極隱私的心事,根本無法對人開口。
"不,朕想要告訴你,朕很高興你終于主動走到朕的懷里,想知道朕的心事,關心朕的感受。"晉御閿低首深吻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說︰"朕想喝一些酒,心兒,你陪朕喝一些好嗎?"
清心抬起手,輕撫著他緊皺的眉頭,對于他的要求她無語地頷首同意。
晉御閿放開她,傳令要人準備一些酒菜進來。待酒菜端進來後,他才坐下來和情心飲酒談一些心事。
情心安靜地听著,並沒有開口,畢竟身陷其中的不是她,面對那種被親情背叛的無奈、痛心,不是她三言兩語就可以化解開來的。
她沉默地陪晉御閿喝酒,听他訴說一樁又一樁因為先帝的善忌、所引發的事情,以及這些事帶給他的傷痛,最後她倒在他懷里為他哭泣。
"心兒,對不起,朕讓你難過了。"晉御閿抱住她低頭吻去她的眼淚。
清心好不容易止住哭聲,將瞼埋進他懷里。"皇上別這麼說,是清心自己愛哭。"其實她很少哭,更少哭得這麼傷心,除了見到母親墳墓的那一次。但現在她卻不知自己為什麼哭,只是听他一再描述那些痛苦的往事,令她想為他痛哭一場。
"心兒,你是不是醉了?原諒朕忘了你不會喝酒,還讓你陪朕喝這麼多問酒,听這麼多傷心話。"晉御閿愛憐地吻著她因醉酒而紅暈的臉頰,輕聲地問︰"想睡嗎?朕抱你到床上休息一會兒好嗎?"
清心靠在他胸膛上點頭當他溫柔地將她抱到床上時,她抱住他的身子,"皇上也躺下來休息一會兒,睡醒之後,心情也會比較好,畢竟那些事都已成往事,就讓它們在睡夢中消失吧!"
晉御閿寵愛地吻著她的粉臉,他的心被她的行為感動,忍不住在她嫣紅柔女敕的唇印上一吻。見她真的沉入夢鄉,他動作輕柔地為她月兌下官袍、官帽,並解開她的發髻,讓她既適地在他的床上休息。
"真美!朕的心兒,你美得讓朕的心不自覺的為你痛了起來,教朕怎舍得讓你離去。"他想起不久後,又要安排情心辭官離宮一事、心頭又煩悶起來。
他動手除去身上的衣物,上床抱著她沉睡的身子,"心兒,朕听你的話,也休息一下,讓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消失在夢中吧!"
第十章
太後在嵐頤官听到一些傳聞,但她仍有些不明白,決定去找皇上問個清楚。
她命人備鑾駕到御書房,沒想到皇上不在那里,便命人傳倬偃來。她從倬偃口中得知皇上退朝後。心情沉重的回去寢宮休息,她隨即命人擺駕朝寢官而去。
"太後!"宋明士驚訝地行禮。
"起來吧!皇上呢?為什麼你沒跟在皇上身旁保護?"太後不解的問。
"回大後,這是皇上的旨意。皇上和李大人在寢官里,皇上交代,若無他的旨意,誰也不許人寢宮內打擾他和李大人的談話。"
"誰也不許?哀象也包括在內嗎?"太後不悅地問道。
宋明士為難地不知該如問回答,"屬下立即為太後通報。"他轉身想走進寢宮,卻被太後下一句話攔住。
"不用了,哀家想自己進去,你們全在這兒守著,沒經過哀家的允許,誰也不許進去。說完大後蓮步輕移地走進寢官。
她之所以下那道命令,是因為她想和皇兒談靖康的事,那是自家人的私事,加上皇兒心情不好,卻只找李靖新談話,連最親信的宋明土都被擋在外面,表示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那她就順他的意,也別讓其他人進來。
不過再怎麼說,她可是他的親娘,他怎會信任一個外人,比她這個親娘還親?有事不告訴她,反而對一個外人說。她邊走邊想,愈想愈氣。
"奇怪?人呢?"太後從空蕩蕩的小廳走到內室只見桌上擺了些酒菜,卻沒看到他們兩人,難道……她走到床邊,伸手掀開垂下的床幄。
"什麼人?"晉御閿感受到有人靠近,飛快地坐起身,一把抓住來人的干,阻止她下一步的行動。
"皇兒,是哀家,"太後對兒子防備的行為一點也不放在心上,畢竟最近皇宮內刺客很多,他能小心的防備,對他的生命可是一種保障。
"母後!"晉御閿驚訝地低呼一聲,隨即想起身旁沉睡的清心,他連忙拉起被子想將她遮起來。
太後本來沒注意到一旁的請心,但看到他那遮遮掩掩的動作,反而引起她的注意。"皇兒,你身旁的人是誰?"
"母後,這話可否待會再說?"晉御閿小聲地說。他小心地為她蓋好錦被,沒想到大後卻走得更近,將錦被迅速拉開。
"母後!"他既驚慌又不高興地低吼一聲,又連忙將錦被蓋好。
太後不管他的不悅將他推到一邊,"走開!把你的衣服穿好,母後沒有惡意,只想知道你身邊躺的是什麼人?"她小心地掀開鑽被,看著沉睡的清心。
那張嫣紅的粉臉,此刻真是像極芝蘭——她入宮前的閨中密友。太後伸手輕撫著去清心的小臉。她真是個女娃,那她一定是李家那個無緣的小心兒了!當年李家將心兒送到了緣寺時,還是透過她去找了緣寺的住持,才得以不被人知的收容。時間過得可真快,心兒已經長大,還女扮男裝進宮為李家洗刷冤情。她看向一旁的官袍、官帽,便知清心入朝為官的目的。
後對著睡夢中的情心慈愛地笑了人看來心兒已經把那個冷酷、誰也不愛的皇兒的心騙走了。
"母後!"晉御閿穿戴完畢,立刻叫喚太後,他拍她吵醒了清心。"我們一旁談談好嗎?請您不要吵醒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