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去看看,如果有事我自會喚你們,你先下去歇息吧。」看著裴福往偏門走去,裴景睿忽然開口說︰「福叔,這件事你別再跟其他人提起,你也一同遵守小少爺的規定,別讓小湘為難。」
「是!小的知道。」裴福行個禮後,緩緩退出大廳。
裴景睿又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往曄涵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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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睿一走進曄涵的房間,就听到曄涵急促的呼吸和喘息聲,他不解地搖搖頭,為什麼都病得這麼重了,還不肯請大夫呢?
曄涵房間的擺飾很簡單,卻大受震驚。
「這……這是涵兒嗎?」裴景睿喃喃地說。
床上躺的人不似平日的曄涵,他暈紅的臉蛋顯得嬌艷無比,外衣完全扯開,露出姑娘家才穿的肚兜,這讓裴景睿看傻了眼。
而曄涵也因「蕩魂」藥力肆虐的關系,不住地扭動著身體,早已失去自我意識,因此完全不知道裴景睿進到房里。
「涵兒。」裴景睿傾身輕喚曄涵,他的手緩緩撫著曄涵的臉頰,這才發現原來涵兒的臉這麼柔細粉女敕。
難怪敬君安曾對他說,從未看過這麼俊美的人,如果涵兒是個女子,鐵定是個絕世美女,只可惜涵兒身為男子,卻又少了一些男子氣概。當時他也曾表同感,如今他卻發現涵兒一點也不需要什麼男性氣概,因為涵兒睦的是個姑娘。
發現了這個天大的秘密,裴景睿心中的震撼不小,無怪乎那日他談起娶妻的事,涵兒會驚慌無措,還為此偷偷的臉紅,原來她瞞著眾人如此重大的事。這會兒他反倒慶幸以往他和娘沒有強逼涵兒點頭答應成親之事,否則,豈不是會誤了對方和涵兒的一生幸福。
「嗯……嗯……」曄涵在藥力的催化下,毫無意識地申吟著。
「涵兒,你怎麼了?」裴景睿听見曄涵的聲音,便貼近她一些,鼻端吸嗅到曄涵身上所散發出的馨香,為什麼以前他從來沒有發覺呢?
「藥……敬……藥……蕩魂……公子……小湘;不可以說……」
雖然不是完整的句子,但是裴景睿卻可以從曄灑的話里知道,她已經陷入無意識狀態,他在心里開始猜測她所講的話。藥,是什麼藥?「敬」應該是指敬君雯,難道涵兒是被敬君雯下了叫做「斷魂」的藥?
為什麼敬君雯會對涵兒下藥呢?她不是非常愛慕涵兒的嗎?難道是由愛生恨?不可能呀!
至于涵兒剛才說「小湘,不可以說」,是指小湘不可以將她女兒身的秘密說出來嗎?看來她的秘密只有小湘知道,其余的人就像他一樣被蒙在鼓里。
一陣輕微的顫動,讓裴景睿知道曄涵醒過來了,但他從曄涵時而搖擺時而停頓的身體,和不停的申吟聲音中知道,她並沒有完全清醒。
她不停地扭動身體,動作愈激烈,臉上的紅暈便愈深,申吟、嬌喘更是不停,好似她做了什麼事,令她非常疲憊而喘息不止。
裴景睿愈看曄涵的動作,愈覺得她的癥狀,就像兩年前他和敬君安看見一名青樓姑娘被惡劣的士兵下了「蕩魂」的情形一樣。
想到這里,裴景睿身子忽然一僵,當時敬君安沒收士兵藥時,敬君雯也在一旁,依涵兒此刻的情形看來,敬君雯下的藥應是「蕩魂」,而非「斷魂」。
涵兒自己是個大夫,應該知道這種藥的藥性,那麼她——
「該死,她想死!」他突然頓悟了曄涵的想法。
裴景睿氣得用力抓緊曄涵的手臂,狠狠地將她抱進自己懷里;而曄涵對于他粗魯的動作並不覺得痛,反而因為這個踫觸引發出她體內一種莫名的渴望,她不由自主地更靠近他。
裴景睿並沒有避開她的靠近,任由曄涵磨蹭著他的身體,他低頭緩緩吻著她的香腮,寵愛卻氣惱地說︰「傻涵兒,你為什麼不說呢?難道真的這麼怕讓眾人知道嗎?難道你的生命比不上這點小秘密嗎?傻涵兒,為何這般傻氣呢?」他邊說邊輕撫著她不停扭動的身子。
曄涵在藥力的催化之下,根本不知道裴景睿說了些什麼,她只是本能地接受他的。當她的動作愈來愈激烈時,裴景睿知道曄涵又要昏過去了,但這次他可不打算讓她昏過去,因為她昏過去的次數愈多,就表示她的生命被藥力侵蝕得愈多,活下來的機率就愈少。
服下了「蕩魂」若不理它的話,十二個時辰後必定精血枯竭而亡,而這也是為什麼她叫小湘要明日午時過後才可進房的原因,因為明日午時過後,她可能已氣絕身亡。一想到這里,裴景睿就滿腔怒火,氣她居然寧死也不願將秘密說出來。
裴景睿不再遲疑,輕輕地褪下他和她的衣裳將她擁入懷里,然後緩緩地吻著她的唇瓣,邊吻邊說︰「涵兒,合該你今生注定是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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曄涵幽幽轉醒,驚訝自己居然還活著。當她開始移動四肢時,這才發現她的身體酸痛無比,尤其是兩腿之間莫名的酸痛,令她不禁皺起眉頭。
輕微地推門聲,讓曄涵知道有人進來了。
「小少爺,你醒了嗎?」小湘在房門外輕喊著。
「小湘,進來。」曄涵邊說邊坐起身,這一起身,她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換了睡衫,為什麼昨夜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小湘走進內室,「小少爺,你的病……啊……」
「怎麼了?」曄涵不明白小湘為何一見她就尖叫。
「小少爺,你是怎麼了?為何傷成這樣?」小湘邊說邊指著曄涵脖子上幾個紅紅的印子。
曄涵自己也不知道,但她猜想這些大概是「蕩魂」所遺留下的。
她本想問小湘昨夜是否有進到房里為她換衣裳,但是又怕會傷了小湘的好意,于是轉個話題問︰「小湘,去拿鏡子和櫃子里的油膏來。」
「好。」’小湘立即把東西拿來給曄涵。‘小少爺,小湘幫你上藥吧。」’
「不用了。」曄涵拒絕她的提議,因為她不習慣讓人看見身子。她心想,既然這是「蕩魂」遺留下來的,那她身上一定不有其他的紅印子,她想褪下衣衫一並上藥。
「小湘,昨夜除了你之外,可有其他人來這里?」曄涵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沒有。小湘自從小少爺交代後,便一步也沒有離開房門前,直到二更天,大伙都睡了我才回房的。」
「那大公子和元叔昨夜是何時回府的?」
「令爺昨夜留在粼園沒有回府。至于大公子,听昨夜守門的僕人說,是過了二更天才回來的。」
「那你可有听說什麼嗎?」曄涵不安地問。
她昨天回府後,並沒有告訴王妃一聲,晚膳又沒有一起用,王爺和王妃一定會問起她的事。
「啊!對了,方才大公子派人來問你是否起床了,他說你若起床了,就請你到書房去。他要問你為什麼生病不請大夫,反而命我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看你。」小湘將從元豐那邊听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曄涵听了之後,娥眉蹙得更緊,「公于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事的?」
「听元豐說是早膳時,大公子不見你一起用善,問起伺候的丫鬟,丫鬟立即把昨日的事告訴大公子,于是大公子就命元車來這兒了。」
「這麼說公子是今早才知道我生病的事。」曄涵喃喃自語。昨夜的事她全無記憶,但她隱約覺得自己昨夜曾與人對話,難道她是因藥效的關系產生幻覺,所以才一點也不記得到底是誰幫她換了睡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