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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與小少爺 第4頁

作者︰文聞

涵兒就是這麼的孝順、體貼人意,哪像睿兒不僅不懂得體貼人,連對家里的事也不關心。一天到晚只忙著皇上的事,一點也沒想到她這個娘;尤其是每當她看他對涵兒的態度,就更是讓她生氣。

當年睿兒在洛陽救了涵兒後,並沒有立即派人送涵兒回來平王府,逕自決定讓涵兒留在洛陽,還狠心地要涵兒學東學西的,最過分的,也是最令她氣憤的事,是睿兒居然在涵兒十三歲那年,就將「裴家四門」交給涵兒打理,讓他在小小的年紀就要扛如此沉重的負擔。

如果當年她堅持涵兒到長安與他們同住,涵兒不用如此辛苦了,這一切全都要怪她這個冷血的兒子。就像現在都要快到晌午了,涵兒和元令卻還沒有出來,而他居然還有心情坐在這兒品茗。

「睿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都快晌午了,怎麼還不見涵兒的人影呢?」裴王妃輕蹙娥眉,看著不說話的兒子又說︰「睿兒,你可有叫人去城門那兒瞧瞧,他們入城了嗎?」

裴王妃見兒子依然不吭一聲,不禁噴怒道︰「睿兒,你可听見娘在跟你說話?」

裴景睿當然有听見娘親的話,只是這些話她已經重復一整個早上了,他听得耳雜都快長繭了,若每次都回答,只怕他的喉嚨早啞了。

「睿兒,你——」裴王妃正想發火,卻被裴景睿打斷了。

「娘,您別急嘛!再等一會兒,若過了晌午他們還沒到,我就親自到城門那里等,好不好?」一說完,裴景睿立即端起一旁的茶水輕啜著。

裴王妃見狀,心里非常生氣,她說了一個早上的話,連一口茶水也沒喝,他不過才說了這幾句話就渴成這般。

「睿兒,你……」她的話再度被打斷。

「娘,我說你就再等一會兒,自從半個月前,我跟你說皇上要涵兒回長安時,你開始等到現在,既然半個月都能等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時辰啊!」

听他這麼說,裴王妃更氣,既然知道她已經等了半個月,心里急著要見涵兒,他居然還氣定神閑地會在這里品茗,真是存心氣死她。

她深吸一口氣,將胸中怒火壓下去,開口問道︰「對了,睿兒,你知不知道涵兒這次坐馬車,還是騎馬?」未待裴景睿回答,她逕自往下說︰「娘希望你有交代他坐馬車來,這樣他就多休息一點。」

裴王妃邊說邊看沉默不語的兒子,知道他一定會疏忽這一噗,于是有點埋怨地說︰「娘曾听元令說,涵兒每天都忙到很晚,天未亮又要起來練功,娘真怕他身體吃不消,你能不能讓涵兒在長安多停留一些日子了,讓他多陪陪娘,也讓他有機會多休息幾天,可好?」

裴景睿听見娘親這麼說,明白她在埋怨他太忙,不僅疏忽了她,也疏忽了對涵兒的照顧,對于這件事,他在心里不禁也嘆了一口氣。

其實元令早在半年前就對他提起了,那時他便飛鴿傳書同涵兒說了幾次,只是每次涵兒在回他信時,總是不談及此,他明白基本上涵兒會遵從他的話,但實際上,涵兒自己會衡量他所所交代的事的輕重來行事,該不該幫,該怎麼做,根本就是由不得他來作主。

「娘,等會兒他們到了,就讓他們先休息,休息過後我找涵兒談談。」

裴王妃對裴景睿的答覆,感到非常高興,于是她笑著說︰「睿兒,涵兒今年也十五了,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為他找房媳婦了?」

「娘,」裴景睿無奈地喚了一聲,他知道娘希望涵兒趕快討房媳婦,這樣他就能要求他完成終身大事,但他不急,且他也覺得涵兒太小。「娘,你別跟涵兒說這件事,他還太小,就再等個兩、三年吧。」

「還要再等兩、三年!我說睿兒,再等——」

「回來了!王妃、大公子,小少爺回來了,回來了。」出去打探消息的家僕邊跑邊喊著進大廳。

第二章

曄涵在晌午時抵達安平王府,他先向裴王妃請安,然後他和裴景睿一起用善。之後,他向裴景睿報告裴家四門的一些事情後,才回房稍事歇息一番、直到接近申時,他便與元令、小湘先行到粼園去。

本來這次中秋他並不打算來長安,而要到太原去辦事,但由于皇上指名要听他彈琴,所以他只好請元叔的大哥元豐和二哥元和去太原,看情況如何再回報。

曄涵很驚訝為什麼皇上要他在賞月宴上獻琴藝,于是方才和裴景睿踫面時,便向他請示原因,這才知道原來是御史大人所招來的麻煩。

其實皇上早在月前就下旨中秋要在裴家的粼園賞月,當時有大臣提出既然要賞月,一定要有一些余興活動,于是安排吟詩、歌舞和聆琴等項目助興。

爆中的樂師和舞伎們,便開始勤練技藝,以期在賞月宴上精彩的表現。

某日退朝後,皇上突然心血來潮邀請文武百官一同到後宮賞樂師的琴藝,樂師們精湛的琴藝贏得滿堂的掌聲。

當時御史大人卻對皇上說︰「啟奏皇上,一年前微臣曾在成都的龍騰軒听過裴二少爺彈琴,那琴聲之優美動听,可用‘繞梁三日,不能于耳’來形容。所以微臣認為,皇上不妨下旨要裴曄涵獻奏幾曲來助助興。」

皇上听御史大人這麼說,當下便下旨要裴曄出席賞月宴,並要他彈奏幾首曲子。

這讓裴景睿秀為難,但皇命難違,于是他便將此事告訴裴王妃。

「娘可曾听涵兒撫琴過?」

裴王妃听他問起這事,並沒有立刻回答,反而說︰「你還記得你從隴西帶回的那具青玉紫琴嗎?前年娘不是我要來送人嗎?」

「是啊,不過至今它還放在書房里,娘一直沒有送人啊!」說起這件事,裴景睿就覺得很奇怪,但他一直沒機會向娘親問明原委。

裴王妃搖搖頭,「不對,娘確實已把它送人了。它之所以還在書房,是因為涵兒不願意把它帶去洛陽,所以才會一直放在書房。」

「娘,原來那把琴你是把它送給涵兒啦。」

「沒錯!」裴王妃理所當然地回答。「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把青玉紫琴送給涵兒?」

「是啊,娘。那可是一具上好的琴,你把它送給涵兒,不覺可惜嗎?」

「娘是覺得可惜,涵兒那一手好琴藝,竟然只有這種琴可彈而已,真是可惜!」

裴景睿不敢相信裴王妃竟說這樣的話。「娘可曾听過涵兒彈琴?」他重復先前的問題。

「听過,當然听過。」裴王妃笑了笑,「雖然涵兒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洛陽,不然就是各地的裴家四門巡視,但他至少每兩個月就會回長安向你爹和娘請安,並且小住三至五天,而他每天至少會練琴一個時辰。」

「娘,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其實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還記得前年黃河泛濫嗎?」見兒子點頭後,她才繼續說︰「當時各地瘟疫四起,武玄門的大夫忙得不可開交,涵兒也加入義診的行列,涵兒在那兒待了兩個多月。後來因為娘染上風寒,元令知道了便通知他,涵兒立刻趕回長安看娘。」說到這里,裴王妃頓了一下,瞪了裴景睿一眼,「涵兒這孩子真是孝順,哪像你,娘病了,你卻不知在哪里風流快活!」

听到母親的嗔怨之語,裴景睿甚覺不平,他那時在為皇上辦事,又不是去玩,怎能為此怪他呢?

裴王妃見兒子不語,又睨了他一眼,才繼續說︰「沒想到涵兒在趕回長安為娘看診後,他自個兒也因染上瘟疫而病倒了。這一病足足躺了半個月,還好他在病發前已預先寫好藥單交給小湘收好;涵兒一病倒便立刻隔離人群,只讓小湘一人照顧,避免其他人也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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