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有可能沒察覺到他深掩的情意,而傻傻的愛上生命中隨便哪個過客,他竟然……竟然也做好心理準備,一切,只以她的幸福為第一優先考量……
懂,她懂了,懂得他的用心,小小的心靈忍不住為之深深震撼的同時,也忍不住的難過了起來。
「冠府是大傻瓜!」她撲向他,緊緊、緊緊的抱住了他。
不敢相信,她完全無法想象,他竟然對他自己那麼樣的壞?
為什麼不自私一點點呢?只要他讓她知道,就算是一點點,她也許就能早點回應他,也不至于要拖到這時,等她鬧出這一場荒謬的鬧劇……
「你怎麼不說?怎麼都不跟我說呢?」緊緊的抱著她,她一個人想著想著,忍不住有點兒生氣了起來。
她氣自己的呆頭呆腦,氣自己的反應遲鈍,竟然會笨到這種地步,明明就在眼前的事情,她竟一直都沒發現,發現他掩藏得這樣深的情感。
「冠府大笨瓜,要是我……要是我沒愛上你,笨到去愛上別人,你怎麼辦?」
她氣呼呼的低嚷,為他覺得不值。
「只要你開心,而對方也確實是能帶給你幸福的人,我——」驀地噤了聲,只因為她氣極的在他頸項上咬了一口。
「不準!」她瞪著他,大大的眼楮里蓄滿了心痛的淚水,一點也不明白,他怎能對他自己絕情到這種地步?
「不準你再想著那種事。」她恨聲警告。「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啊!」
那近乎倔強的表情,蠻橫宣告的語氣,全是因為她對他的在意而起……
閻冠府知道,他全知道,也因此對著她的淚眼,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是認真的!」她輕嚷。
閻冠府輕輕捧住她的女敕頰,往她軟軟的唇瓣上烙下蝶兒一般的輕吻。
「我知道。」他說,幽深的烏瞳對著她澄澈的眸,微笑道︰「因為我也是。」
「為什麼?」不知為何,她突然好想哭。「為什麼是我?」
這問題,閻冠府回答不出來。
他的個性素來冷淡,從不會失了禮數,總是慣性的用客氣有禮的態度來應對所有人,卻是對誰也熱絡不起來。
生命中唯一的例外就是她!
她之于他,始終是個神秘的存在,打從她出現在他生命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了他的一部分,並不需做什麼就能牽引他的情緒。
只要看著她開心,他就覺得愉快,看見她難過,他無法控制的就感到不舒服。
想對她好,那種心情就如同吸呼一樣的自然,並不需要學習,行為動作很自然而然就成立,並且存在。
既然人類至今還無法解釋造物者對呼吸這檔事的設計動機,那他回答不出,那種想守護她、想看著她快樂的心情,自然也是合理的事。
反正婁顯恭也沒打算听到他的回答。
「我會更愛更愛你的。」她突然宣布,用一種充滿壯志雄心的氣勢,很認真的宣布。「比起你那麼那麼愛我,我會更加更加的愛你,比你的愛還要多很多很多的那種愛法。」
輕笑,閻冠府對這個宣言感到有趣極了。
「是真的!」她抗議,以為他看輕她的決心。
「好、好、好。」他拉近她。
她不滿這近乎敷衍的回應,再次抗議︰「我是認真的——」
所有的抗議全融化在他的親吻當中。
與其听她義正詞嚴的聲明,他個人比較偏好這樣的行動證明。
包何況,對于她的宣言,閻冠府並沒有任何看輕或是敷衍的意味,他期待,是真心的感到期待。
比他的愛還要多很多很多?
拭目以待,他拭目以待。
尾聲
「請問戎小姐,對于坊間最熱門的兒童暢銷書作者,又剛獲得國際大獎的婁小姐,身為她的朋友,您對她有什麼看法?」
「看法嗎?哈哈哈,她是我的朋友,你來問我的看法,不是很多此一舉嗎?哈哈哈。」
對著豪邁大笑的受訪者,甫出社會的菜鳥記者有種冒冷汗的感覺。
「那個……還是請您發表一下,您對婁小姐的看法。」
「那當然是全世界最棒的啊!小抱她個性溫柔,人又善良,只要是人都會喜歡親近她,她會往兒童繪本的路發展,一點也不讓人意外……話說回來,這位記者小姐,你有點面熟耶,我好像在哪里見過?」受訪者一點也不合作,一直在想些有的沒的。
「呃……」菜鳥記者再次出現冒冷汗的感覺。
「是真的,你很面熟耶,我一定在哪里見過……」
受訪者的不專心兼扯三道四的功力高強,面對記者生涯的第一次采訪,菜鳥記者,宣告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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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尉先生,對于坊間最熱門的兒童暢銷書作者,又剛獲得國際大獎的婁小姐,身為她的朋友,您對她有什麼看法?」
「看法?」美麗的青年挑眉,回答前先反問一個問題。「你剛說,你是哪家報社的?」
菜鳥記者楞了楞,老實回答。
「那家扒糞、編故事的能力大于一切的報社?學妹如果想當記者,為什麼要進這家?」受訪者二號單刀直入。
「學妹?」菜鳥記者楞了楞,沒想到會被認出來。
「你是聖雅學園的學妹,對吧?我記得有一次……」
听受訪者二號詳細舉例出兩人曾有過的小小交集,而那其實只能算得上是一面之緣,菜鳥記者傻掉了。
「你都想清楚了嗎?既然要當記者,是不是多少也該想想記者肩負的社會責任?你還這麼年輕,就甘心做一個看圖說故事的扒糞人?」
二號受訪者有著迷惑人的美麗外表,但反客為主,說教功力之高強,讓菜鳥記者只能不戰而降。
面對記者生涯的第二次采訪,菜鳥記者,徹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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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閻總經理,對于坊間最熱門的兒童暢銷書作者,又剛獲得國際大獎的婁小姐,身為她的丈夫,您對她有什麼看法?」
心灰意冷的丟出問題,菜鳥小記者對這次的采訪任務已經不抱什麼希望。
「我很以她為榮。」難得的,第三位受訪者雖然位高權重,卻是唯一認真回答的。
眼前一亮,小記者有種歷經磨難、終于要得道升天的感覺,當下振筆疾書,欣喜的等著下文。
下文……
她等著下文……
似乎……
沒有下文?
「閻總經理?」小記者困惑了。
「這位小姐,你是聖雅的學妹吧?」
回應那只能稱之為賞心悅目的溫雅笑容,如果要用文字來形容菜鳥記者的表情,也只有一個「固」字可以形容。
小學妹的表情不自覺變成了苦瓜臉,搞不懂這些學長學姊的腦袋是怎麼運作的?怎麼人人都能認出她來?
「在我接受訪問前,我有一個問題。」大學長直接掌控主導權。
「閻學長請問。」小學妹只有跟著走的分。
「當年你們三個人立的賭約,你有拿到贏得的彩金嗎?」
怎麼也沒想到,學生時期的一場無聊賭局,竟然會讓當事人說破,小學妹已經不只是「固」的表情,她根本就化為「固」的石雕塑像了。
而且話說回來,為什麼會被知道?
明明是很隨口的一場賭局,除了她們三個當事人,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的啊!
「我若沒記錯,你是唯一保持理性,覺得小抱學姊不會選擇戎蘭開跟尉廷宇的人,你們的賭注是一年的零用錢,我很好奇,你真的有拿到那些彩金嗎?」
面對學長的好奇詢問,菜鳥記者終于認清她只是一個平凡人的現實,當下做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