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些優勢眼雲渺渺那種我見猶憐的大美人一比,頓時屈居成劣勢,將心比心,若她身為男子,她也會喜歡那種嬌滴滴、水柔柔、能好好護在懷中呵護寵愛的女人……想到這兒,樊剛開一張臉苦得比苦瓜還普。
要命!她自己都有這樣的想法了,更何況大哥呢?
面對那麼一個絕世美人,大哥他……他會不會對江湖第一美人一見傾心?
念頭方起,樊剛卉頓時心慌了起來,但她馬上又安慰自己。
不!應該不會的,若要一見傾心,大哥之前就見過雲渺渺,要傾早就傾了,不至于會等到現在才來一見傾心。
但是說不定大哥後知後覺,以前沒傾心,現在才發現雲渺渺的美貌出眾,然後再見時才鍾情……那又怎樣?大哥已經說好要娶她了……自問自答到這里,樊剛卉只覺泄氣?
是啦,大哥說好要娶她,但那是為了責任,可不是為了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問題,想想真是教她泄氣。
責任、責任,難道她就得成為一個「責任」,大哥才會想要娶她嗎?
討厭討厭!真是氣死人了,喜歡一個人為什麼這麼麻煩?
想著他、惦著他、擔心他著迷上其他女人,為此,她得自動放棄上追雲莊作客的機會,將可能進一步接近心中偶像的大好機會往外推……實際上她這會兒根本沒空想能不能進一步接近折劍公子,因為她滿心滿腦都是他,一心只擔心他喜歡上其他的女人。
她如此著急與在意,可結果呢?
她一個人在這里窮緊張,想東又想西的,可大哥他不但毫無知覺,還一徑的在外邊跟美人話別……這到底還要別多久啊?
不!不行!她不能待在這里、任由大哥跟雲渺渺單獨相處。
誰知道雲渺渺會不會改變主意,不再喜歡折劍公子,改喜歡她大哥?
畢竟大哥他風度翩翩,雖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儒雅博學的樣子也是好看得緊,她要不看緊一點,被雲渺渺發現了大哥的好處而跟她搶,那她可真是慘了。
事不宜遲,還是快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說做就做,只見她火燒般的往房外急急沖去,卻沒想到在開門時硬生生地撞上一堵內牆……「噢!」
她痛呼一聲,因為震到傷處。
「沒事吧?」齊柏修扶住她。
「大哥。」
她痛得呲牙咧嘴,連忙做了幾個深呼吸,忍下那陣痛楚後,她才能開口。「你送雲姑娘走啦?」
「是啊!」他點頭,回答她的問題後反問︰「這麼急,想上哪兒去?」
「沒、沒有啊!」她連忙否認。
「傷口沒事吧?」他擔憂。
「沒事,沒事啦!」真正有事的才不是這個。「大哥送雲姑娘怎麼一去這麼久?跟雲姑娘這麼有話聊?」
「沒什麼,只是問了些事情,所以耽擱了一下,倒是你,我過來的路上听你兩位哥哥說你在生悶氣,一個人躲在房里誰也不理,怎麼了嗎?」他柔聲問。
看!他就是這麼的溫柔,總時時刻刻關心著她,這要她怎麼能夠不喜歡他呢?
「卉兒?」見她發愣,他納悶。『你還好吧?」
「好,我當然好。」她回神,卻笑得有些勉強。
「那成親的事,你可想好了?」他看著她,希望她別再那麼頑固下去。
「這事就別提了啦!」她嘟嚷,氣悶地背過他、慢步踱向房里的圓桌椅,一就坐下。
「為什麼別提?大哥損了你的名節,本來就該負責。」齊柏修尾隨她進人屋里落坐?
「問題是,我沒想過要大哥負責的嘛!」她沮喪。「雖然我們確實和衣同眠了一夜,但那是大哥為了要救我啊,而且我們除了睡在一塊,什麼事都沒發生,只要我們不對外張揚,根本就沒人知道,大哥何必硬要負這個責任?」
齊柏修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只問她一句──「卉兒,嫁給大哥,真讓你這麼痛苦?」
「當然不是!」她立即否認。
「嗯?」
她如此強烈拒絕,他可感覺不出她的「不是」。
「是真的啦!如果可以,我當然很樂意嫁給大哥……」
他眉毛一挑,因為她的話。
她瞬間紅了臉,沒想到自己竟這麼大膽,月兌口說出心聲。
「既然你很樂意,還有什麼問題呢?」齊柏修不懂。
「當然有問題啊!」
她嘟嚷,對他的毫無知覺感到氣悶。
「卉兒,如果有問題,你就該說出來,大哥才知道你在煩惱些什麼。」
齊柏修柔聲道,他不願她把痛苦憋在心里,一個人難受。
在他這種柔情似水的關注下,她想矜持都矜持不起來,只能默默的折服,然後為他掏心掏肺。
「問題……問題就是我不想當『責任』嘛!」她嘀咕。
「責任?」他明顯一怔。
「大哥是出于責任心娶我,又不是真心要娶。」她把玩著桌布的流蘇,說得不情不願。
「有何不同?」齊柏修感受不出當中的不同,雖說是負責任,但也是出于真心的想要負責,他不懂這有什麼不同。
「這當然不同,如果是『責任』,表示今日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成。這意思就是,我只是運氣好,在破廟中受傷生病的人是我,所以大哥對我負責;那要換過來說,若今日在破廟中的人不是我,大哥仍舊會對其他姑娘負責,大哥只是為了負責任而娶,我才不要那樣。」她明白地說出她的不情願。
「……」齊柏修沉默,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啐!你還弄不懂啊?」在門外偷听的樊剛勇忍不住跳了出來,隨後走出的是樊家老二樊剛仁。
「勇哥,仁哥,你們怎麼可以偷听?太下流了啦!」樊剛卉氣得哇哇大叫。
「下流?如果我們這時不出來幫忙,日後你才會嫌我們不講義氣、不顧手足之情。?
樊剛勇說得比她更加理直氣壯。
「幫忙?幫什麼忙啊,你們出去啦!」她氣得要跳腳。
「不行,有些話,你們女人就是不懂,這時就必須來一場男人的對話。」樊剛勇豪邁地說。
「沒錯,男人對男人,頭腦清楚有條理,事情很快就能解決。」總算知道她的心結在哪里了,樊剛仁已有十成十的把握解決這個卡住的婚事。
「解決?」樊剛卉一臉懷疑。
「男人對男人的談話?」
從來沒听過男人對男人的談話,樊剛卉洗耳恭听。
于是乎男人對男人的談話開始……「你老實說,你想不想娶我們家卉兒?」樊家老二劈頭就這麼一句。
「對!一句話,你想不想娶?」樊家老三一臉凶狠,完全是土匪逼親的嘴臉。
樊剛卉險些昏倒。
這麼爛的詢問技巧就叫男人對男人的談話?
「我?問我嗎?」
齊柏修啞然失笑。「娶自然是要娶,可現在問題不在我,是卉兒,卉兒她不肯嫁。?
「問題當然是在你。」
搖搖頭,樊剛仁覺得他很笨。
「就是啊,如果你能表明你的態度,她早八百年就點頭嫁你了。」樊剛勇撇撇嘴,受不了他的遲鈍。
「我的……態度?」齊柏修揚眉。
「就是你的態度!」
樊剛仁肯定。井接著問道︰「我問你,如果那天在破廟中受傷重病的人不是我們棄兒,你會怎麼做?」
見齊柏修沉思,安靜旁听的樊剛卉屏息。
這問題,一直就是她最想問、卻又不敢問的,這會兒意外的讓她二哥問了出來,看到齊柏修設立刻回答,反倒一臉深思的樣子,她真是緊張死了。
「喂!書呆,用不著想這麼久吧?這麼簡單的問題,又不是叫你考狀元,你也想太久一點了吧?」樊剛勇是當中最沒耐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