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會答應。」她開心的抱住他,話語中帶有些許趕鴨子上架的味道。
山無陵失笑,厚掌拍了拍短時間內學會說服人的小妻子。
這是她第一次喚他夫君,雖然平時听到她溫淺的喊自己的名字已經習慣了,不過偶爾來點不同的也錯。或許不是刻意的,但是今晚的她帶給他耳目一新的感覺,令他著迷。
他不否認自己閱歷豐富,在挑選妻子時一直想找個和自己實力相當的女人,能夠幫助自己,沒想到最後卻選了一個負債累累,看起來就是個悶不吭聲的溫順女人。不過真正相處後才知道,淡定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假象,該固執的時候,可是執拗得讓他也能感到挫敗。更稀奇的是,她不需要和他勢均力敵,一舉一動總是牽引他的注意力,而且她……竟然會關心他。
那天在教場上那句「小心點」,他反復琢磨了好久,每想一次,就覺得這個小女人真是不可思議,只用一句話便能攪亂他的心思,令他溫暖不已。
所以他會不自覺的去注意是否有人欺負她,更不會因為她保護不了自己而責備她。就算所有感受到她「值得欺負」這個特質的人都圍上來,他也只會當仁不讓的跳出去護著她。
所幸她唯一執著的是翁氏,他不用那麼疲于奔命。
「我說我會吃味,是真的。」山無陵突然不明所以的低喃。
「什麼?」翁元讓沒听清楚。
他抬起眼眸,正視她,「我從沒想要任何人真心的忠誠,但是我嫉妒你對家族的忠誠,也想要你對我忠誠。」
她凝望那雙破天荒認真的眼楮,胸口驟然緊縮,接著有什麼開始宣泄而出,快得令她難以掌握,並感到畏懼。
「我說過會對你忠誠。」她嗓音不自覺的楊高又降低,听起來非常不知所措。
山無陵扯了扯嘴角,「我也說過不做遙遠的第二名。」
翁元讓呼吸一窒,在老問題上觸了礁,于是選擇沉默。
翁氏在她心里當然是無可比擬的,因為那是養育她成長的地方,她從小就被教導以自己的姓氏和身份為榮,腦海里可能真的就像他諷刺的那樣只刻了「翁氏」兩個字,直到最近才頻繁接觸,開始熟悉的山無陵怎麼比得上。
應該是這樣的吧?
「我希望不要那天有機會面臨這類的選擇。」山無陵的臉埋在她的頸窩,讓每一次呼吸都充斥著她的味道。「我很難決定到時候究竟想不想听到你的答案。」
危機的時刻總能看出真心,他有預感她的答案會掌控他的喜怒,就像新婚之夜吵的那一架一樣,每當他想起,總會暗自咒罵她竟有傷害他的能力,並感到惶恐。
所以他嫌不夠證明在她心里自己擁有至高無上的重要性,證明他也能傷害她,這會使得兩人的地位相對等,他也比較寬心。
他痛恨自己能被人掌握。
翁元讓暫時忽略心里的疑問,柔軟的小手揉搓他強壯的胳膊,「我嫁給你,就代表屬于你,這樣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山無陵琢磨著她說的話,找不出破綻,卻又覺得有些不苟同的地方。
無法仔細的描述那種違和感,他破例拋棄有疑問一定要去立刻解決的原則,雙手開始拉扯她身上的睡袍。
也許一場男歡女愛能讓他冷靜下來。
「無陵?你在做什麼?」翁元讓不太確定的看著黝黑的虎掌罩上自己的胸前。
「讓你真正屬于我。」他的鼻息略顯沉重,噴吐在她的耳後和向下延伸的優美頸線,引起懷中的小人兒一陣輕顫。
「什麼意思?」她對他的言行都不解。
「還記得第一次我要你看的那些卷軸嗎?」在她的脖子上印下幾個綿密的吻,一路往上,來到緊張的抿起的唇邊,緩慢輕啄著她的嘴角。
「看是看了,但是……」雖然忐忑不安,但是她全身都在發熱,不由自主的閉上眼,乖乖的沒有退開。
他們成親已經有好一陣子,可是他從未這麼踫她,就算擁抱,手的踫觸範圍也不會繞到正面,更不會超過腰部以下。
靶覺到高溫侵襲沒人踫觸過的,翁元讓抖著睜開眼,隨即發現他正用嘴扯開她的睡袍。
察覺到她的緊繃,山無稜一頓,抬起頭,露出燦爛的笑容,聲音略微沙啞的反問︰「但是?」
啊!他笑起來真好看。
翁元讓的呼吸忍不住加快,胸口上下起伏。
「讓兒,放輕松,你快要喘不過氣了。」他啞然失笑,視線不住的瞄向已經半開的前襟,粉女敕的肌膚隨著她體內的反應開始泛紅,半遮半掩的視覺張力更加強烈。
她慌張的點點頭,雙眼卻瞪著他按在胸口的手。
老天啊!她真是單純得可以。山無陵暗忖,耐力極佳的轉開視線,叮嚀自己先緩一緩,要慢慢引導她才行……對,首先得從呼吸開始調整。
「來,我數一,你才吸氣,數二再吐氣。」他拍了拍她的小臉,要她看著自己,「一。」
她快速的吸飽一大口氣。
他好笑的搖搖頭,「慢一點,二。」
臉色漲紅的小人兒連忙吁氣。
「一。」他又數,同時掌心靈巧的使勁,控制她的吸氣速度。「二。」
她終于放慢速度。
幾次之後,她逐漸把氣息調勻。
「好了,現在會說話了?」山無陵寵溺的取笑道。
翁元讓幾乎忘了剛才在說什麼,神情迷惑。
他看起來好……平易近人?總之,讓她看傻了眼,還想就這麼凝視這樣的他,直到天荒地老。
「給你看的卷軸,那些你該學會的動作。」他提醒。
「那些畫上都是兩個人,我一個人辦不到。」她慢半拍想起,收拾心神後,誠實的回答,因為不經人事而顯得傻氣,卻也愛得他心念動蕩。
「沒關系,今天有我在。」山無陵表現出大方。
她又開始緊繃,小腦袋瓜里回憶那一幅幅煽情火熱的圖畫,許多她認為不可思議,即使兩個人都不見得辦得到的動作,現在就要真實上演了嗎?
「我……我不確定該怎麼做,沒人教過我……」小骯突然竄過一陣熱潮,她感覺自己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即使看了,你也不懂?」他的雙手都放在小巧的上,時重時輕的揉捏著。
「不夠清楚……」說到左後,她幾乎沒有聲音。
每一幅畫上都是男人與女人橫陳的圖畫,問題是,如果兩個人交迭在一起就算完成了那件私密的事的話,他們每天早上醒來都一定會有身軀重迭的部分啊!像今天早上,她整個人就是趴睡在他身上,區別只在于他們有穿衣服而已……
「嗯,看來我找的那些卷軸不夠真實。」山無陵煞有介事的反省,同時把她從自己的大腿中央的位置往根部按。
縮短了距離,跨坐在他身上的翁元讓明確的感覺到兩個人之間夾了個東西。
「無陵,那個……」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用眼神示意下方。
「哪個?」平坦的小骯緊貼著他的硬物,思緒開始飄忽,他陡地捧起渾圓的,對準那再難掩飾的昂揚壓下。
「喝!」奇妙的感覺令她心底一突,害怕柔軟的豐谷被不明物體傷害,于是悄悄拉開距離,腰際又被他扣住,一時之間只能無助的繞著他的堅挺打轉。
山無陵緩慢而深沉的呼吸,兩頰泛起異樣的潮紅,即有耐心的詢問,「讓兒,我們到床上去好嗎?」
老天爺!他們還穿著衣裳呀!但是他已經不能再忍下去了。
「床?」腰部懸浮在空中,已經有點發酸的翁元讓困惑的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