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他說了什麼,就看得君懷袖一臉的無措,甜美的嬌顏慢慢地漾成一片美麗的粉紅。
「這樣……可以嗎?」在听完整個計劃,映著酡紅的迷人色澤,她不解地問。
「六王叔幾時害過你?」
「可是……懷袖不會……」她幾不可聞地低聲說道。
「這沒什麼好困難的。」君無上輕松地說道,像是形容吃飯喝水般。「過來,六王叔再跟你說得詳細些……」
兩個腦袋再次的湊在一塊兒,叔佷倆說著彼此才听到的話,過了半晌──
「好了,六王叔言盡于此,其他的,就看你自己了。」
「可是……」
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君無上的身影像是鬼一般的,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了她的視線,讓她想喚人都無從喚起。
真是的!怎麼突然地就跑了呢?她還有些問題沒問清楚呢!
就在她撫著羞紅的雙頰,正準備思索這整件事的可行性之際──
「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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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妍的聲音出現的突然,結結實實地把君懷袖嚇了一跳。
「原來是你啊,清妍,嚇了我一跳呢!」撫著心口,懷袖笑笑。
「清妍是你叫的嗎?」華清妍不悅地看著她。「請喊我華姑娘。」
她一直就對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感到不順眼!
一直以來,除了一直被當成半子看待的闕傲陽外,她華清妍理所當然的就是父母親唯一的關注焦點,可沒想到,這女人一出現後,不但毀了她一直以來的努力目標,讓闕傲陽眼中更不注意她也就算了,最後竟連她爹娘的關注也全引了去……只要一想到昨兒個夜里的餐桌上,爹爹對她唯命是從的樣子,就讓她覺得滿心不是滋味。
餅了近二十個年頭稱心順遂的日子,這讓她怎能忍下這一口氣?
「喔,華姑娘。」不清楚華清妍的內心波折,听話的,懷袖喚了聲,然後說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要幫忙去找華叔叔呢!真不知道他跑到哪兒去了,今天是他大壽之日的,不是嗎?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懷袖一邊嘀嘀咕咕的,一邊想離開,但華清妍攔下了她。
「那人是誰?」看著君懷袖,她問道。
同樣是出來找尋突然不見人影的壽星公,但她沒想到,父親的人影沒專著卻讓她看見這一幕。雖然適才遠遠的看不真切,但她能肯定,剛剛那個突然離去的男人絕不是什麼普通的人物,尤其是他離去前所露的那一手俊得出奇的上乘輕功,更是加深了她的肯定。
「那人是……」絕不能將君無上的身分說出口,懷袖只能支吾以對。
原本就對君懷袖沒存什麼好印象了,現在她的支吾其詞更加深了那層負面印象,頓時讓華清妍產生極不好的聯想。
「你老實說,我爹是不是你讓人給綁走了?」她驚恐地看著一臉無辜的懷袖。
「綁……綁走?」這名詞讓懷袖訝異至極。
「一定是你,你混到闕大哥的身邊,取得大家的信任,然後趁著今天我爹爹壽宴上賓客眾多、人多混雜之際,里應外合地讓人帶走了我爹爹!」華清妍以所受過的危機處理訓練來判斷整件事。
「不!不是這樣的!」懷袖試圖解釋。
「你別狡辯了,我得快去告訴闕大哥去!」
這怎能讓闕傲陽知道?
「不!你不要……」懷袖拉著她,不讓她走。
「你放開我,我要告訴闕大哥去!」
華清妍嘗試著撥開她的拉扯,頓時,就看兩個女人拉扯成一團。
「怎麼回事?」飽含威儀的低沈嗓音中斷這一場鬧劇。
不用去了,因為闕傲陽已經讓她們的吵鬧聲給引來了,就連在不同方向幫忙找人的商胤煒及刑克雍也一迸給引來了。
「傲……傲陽…….」整個人僵在原地,君懷袖看著大步而來的闕鍍錠?
完蛋了,還沒跟華姑娘商量好幫忙隱瞞六王叔形跡的事,這下子,事情恐怕是要提早穿幫了。
「闕大哥,這女人包藏禍心,里應外合地把爹爹他給綁走了。」甩開懷袖的手,華清妍沈著臉將她的推斷給道出。
「我沒有!」懷袖連聲否認。當然要否認,不管事情有沒穿幫,中都大人不見的這件事跟她一點關系都沒,為什麼要她承認?
「還說沒有?那我剛剛看見的那個男人是誰?還有,我爹爹呢?大壽之日,怎可能無故失蹤?」華清妍質問著。
「我……我……」懷袖啞口無言。
「什麼男人?」直到這時候,闕傲陽才開口,一雙眼看的,是無措的君懷袖。
「不知道,我遠遠地就看他們兩個緊靠在一塊兒,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麼,等我想走近一些的時候,那男人便離開了,是個練家子,功夫很高。」華清妍說出她所見到的。
「懷袖?」闕傲陽喚她,他要听她親口所說的。
「傲陽,我很難解釋這一切,但我能告訴你,沒有什麼密謀,沒有什麼綁架的,華叔叔的不知去向真的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懷袖解釋。
他看著她,而所有人全看著他,等著他的決定。
「我相信你。」過了好一會兒,他開口。
「闕大哥,你怎能相信她?這女人來歷不明、身分可疑,尤其在爹爹行蹤不明的這時候,還牽扯了個不清不楚的男人進來,你為什麼要相信她?」華清妍嚴重地不滿。
這時候的她,不光是因為對懷袖的不順眼而定下這些指控,而是親眼見到身分不明的男子出沒,真為了自己的父親安危而做下這番假設。
但她不敢相信,平日果決睿智的闕傲陽,竟如此輕易地相信了君懷袖單方面的片面之詞,不用詢問、不用調查,也不讓人去追查那名男子的來歷,就這麼的相信了她!
「我相信懷袖,因為她不是那種人。」淡淡的,闕傲陽表示道。臉上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的。
「傲陽,謝謝你,謝謝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與人合謀,犯下綁架這種事的。」懷袖松了一口氣,心頭因為闕傲陽的表示支持而感到暖呼呼的。
華清妍像沒听見她所說的,一顆心全因闕傲陽的話而焚得炙熱。
「為什麼?為什麼相信她?闕大哥,以你的歷練,難道你會不清楚,她是個身分、來歷皆不明的人嗎?僅憑三言兩語,你就決定相信她,那爹爹怎麼辦?如果爹爹真是她與人合謀綁走的──」
「那傲陽以死謝罪!」闕傲陽直接用話來堵住她的話。
所以的人,因為他的話而頓了一下。
「以死謝罪?」沒想到他會冒出這樣的賭咒出來,華清妍呆得更厲害。「這種話都說出口?你真的……真的讓她給迷住了……」
不光是她,商胤煒與刑克雍同時了解到他的認真,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因為在這當頭,君懷袖的涉嫌讓事情變得復雜,使得他們對這事也不知是該書還是該憂。
只有君懷袖一人擁有最單純的反應,為了闕傲陽這話,她簡直是感動個半死。
「我相信懷袖,如果華叔因為懷袖的關系有了萬一,我以死謝罪。」像是怕她听不清楚,闕傲陽冷冷地對華清妍再一次明白表示他的意思。
「若爹爹有個萬一,你闕傲陽就算是死,又能如何?」回過神,華清妍拾回她的驕傲與尊嚴,不客氣地抨擊起他的賭咒。
「還有我們,如果中都大人因為懷袖小姐的關系而有萬一,我們也願意一並以死謝罪。」商胤煒與刑克雍異口同聲地說道。
奔且不論他們對懷袖相信與否,重要的是,他們相信闕傲陽。如果闕傲陽說是,那他們會跟著相信,即使以性命做為賭注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