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渴望你。「她不客氣的打斷他的分析。
「沒有嗎?那麼之前想灌醉我拖我上床的是誰呢?「他佯裝不解。
「那個跟這個又沒關系。「她打死不承認。
「是嗎?原本我還在想,如果我愛你,你也愛我的話,那我們就可以一起做人體研究了。「他搖頭嘆氣。
「什麼人體研究?「她懷疑的看著他。
「就是你很想做的事啊。「他很好心的給予解釋。
當場,紀涵茜的眼楮亮了起來。「真的嗎?可是……「她想想又覺得不對,」可是你不是因為愛我,所以才不跟我做那件事?「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你也愛我,當然不能踫你。「他解釋,還加上附帶說明。」相愛的人想做什麼、愛做什麼,基本上是沒人管的,只要能對自己負責就行了。「
「意思是說,如果我們相愛,就能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到這一點,她的笑顯得賊兮兮的。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為難的看她一眼,」我們現在又不相愛。「
「愛!怎麼會不愛呢?「她連忙說。
「可是你剛剛說……「
「那是我胡說的,我愛你,我當然是愛你的。「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是嗎?「他一臉懷疑的看著她。
「是真的,我愛你,我愛你,我很愛你!「她一臉認真,像是保證著什麼。
「喔。「忍著笑,他無所謂的應了一聲。
「什麼「喔」,就這樣?「她不滿。
「那要怎麼樣?「他故意問。
「這還用問嗎?我們趕緊去找個燈光美、氣氛佳、景色又怡人的大飯店,然後──「
再也沒有然後了。
他封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這時候,做比說更重要,誰有心情跟閑工夫去計畫那些?
還是先吻個過癮再說吧!
※※※
「阿撼,這麼早,阿揚起來了嗎?「
拎著行李,楚掬兒怎麼想都覺得不妥。
當然是不妥了,現在才早上六點多,他們剛從機場回來,連自己的家都還沒回,就跑來別人家里「拜訪「,這怎麼想都覺得有點過分。
「反正阿揚常做這種事,我只是想讓他知道,這種一大早被人吵醒的痛苦。「張撼天覺得沒什麼。
正所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誰要阿揚老是搞這種飛機,不管是出國也好還是到外地辦事,只要回來的時候是睡眠時間,就算他明明有他們兩兄弟住處的鑰匙。也就算是明明沒事找他們,他都是一陣電鈴伺候,等把人挖醒後才很無辜的說︰他只是想道一聲早。
是不是很欠扁?
氣人的是,他又扁不怕,老是喜歡玩這把戲,就算黑著眼也照玩不誤,而且還越玩越凶,讓人傷透了腦筋。
「可是……「不知道張撼天所遭受過的迫害,楚掬兒還是覺得不妥。
「你別想那麼多,阿揚不是正常人。「難得今天有機會,不玩回來簡直就是對不起自己。張撼天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樣都要吵他一次。
「你不按電鈴嗎?「楚掬兒看張撼天掏出鑰匙,覺得他們還是該按個電鈴比較好。
「阿揚知道大家會反擊,家里沒裝電鈴。「張撼天解釋。而這也是上回他們會直闖谷揚住處的原因。
「可是要是像上次一樣……「楚掬兒想起上次的教訓,擔心又看見奇怪的畫面。上回那個花臉女郎可讓她印象深刻的了。」噓。「他示意她噤聲。
很合作的,她不再說話,跟著他走到一邊的櫃子去,然後很神奇的看他從里頭拿出一枚大龍炮。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啊?
楚掬兒懷疑的看著他手上的鞭炮。
「我說了,阿揚不是正常人。「他這個表弟家里什麼東西沒有?越是奇怪、越是能整人的,在這里一定找得到。
楚掬兒不知道做何反應,只能呆呆的看他拿了打火機跟鞭炮走到主臥室去。
「耳朵捂住。「他交代。
就算她不是很聰明,看到這兒也知道他要做什麼。她覺得這樣做是很過分的,但可能是在谷揚的地方受了他的精神感召吧,反正她沒有阻止,有種惡作劇的快感在她的心頭蔓延,就看她乖乖的捂住耳朵……
點火、開門、丟出鞭炮、關門,所有的動作在三秒內完成,然後──
巨大的鞭炮聲伴隨著尖叫咒罵聲響起。
「谷揚,我警告過你別再這樣玩了!「被嚇去半條命的紀涵茜一回過神便是用力的踹枕邊人一腳。
「不是我。「谷揚委屈極了。
「不是你還會有誰?「實在是太生氣了,紀涵茜又踹他一腳。
「真的不是我!「蒙受不白之冤,谷揚自是不甘,連忙開門抓真凶去。
一開房門,就看到客廳里的意外訪客。
「喂,你也玩得太狠了吧?「谷揚對準備落跑的張撼天嚷嚷。」是誰?是誰這樣玩的?「知道凶手另有他人,紀涵茜跟著殺了出來。
楚掬兒呆愣的看著沖出來的女人,這比上次的花臉女郎還讓她震驚;她完全不敢相信,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竟是……
「表姊?「她傻愣愣的換了一聲。
听見表妹的呼喚,紀涵茜僵住了,沒想到會踫上這場面,竟讓人抓奸在床……呃,是沒在床啦,但也相差不遠,只要看她身上的穿著打扮,應該不難猜到房門內發生的事。
「嘖嘖,差了一步。「
一早趕著來拜訪的不光張撼天這一對而已,挽著谷崴進屋來的張震宇搖著頭嘆氣,一臉的惋惜。
「崴崴,最精采的部分沒看到。「遠遠的就听見那一聲巨響,他能想象那該是相當精采的一幕;張震宇無法不覺得可惜。
「你怪我嗎?「谷崴斜睨著他。
「沒有,我怎麼敢呢?「他寵愛的對她一笑。」你現在的身分不比以往,我們慢慢走是應該的;想看阿揚被整,不怕沒有機會。「
紀涵茜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沒習慣看著一個大男人對另一個「大男人「深情款款的樣子。但一細想他話中的意思後,她又忍不住火大起來。
「都是你!做人這麼失敗!「她罵,炮火直接對著谷揚。用想的也知道,就是他愛玩的個性惹得天怒人怨,才會有人想盡機會要回整他。這種事再來一次,她非得跟他分房睡不可,就算他的懷里讓人窩得很舒服也一樣。
「又是我?我很無辜耶。「谷揚喊冤,想沖淡心中那份怪異的感覺。
其實想想也沒什麼,反正一樣是愛情嘛,受上了就是愛上了,只是對象的性別跟常人不一樣而已,他沒什麼好反對,也不想表示反對……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可親眼看見那份親密,總是忍不住靶到怪異,畢竟再怎麼說,他們一個是他的表哥,一個是認識多年讓他當弟弟般的好朋友,現在要看著他們兩個「男人「當眾親熱,那感覺就是不太對勁。
「無辜你的頭,你就是做人失敗啦。「紀涵茜還是氣呼呼的,可以說是惱羞成怒,因為無法化去讓人現逮的難堪,尤其還是讓自家的表妹逮到了,總是覺得難為情。
「你們也太有默契了吧!上次是來告訴我,一對要去加拿大趕稿,一對要去歐洲度假;那這次呢?這麼剛好一起回來,還同時來探望我?「冤有頭、債有主,谷揚不客氣的對上這麼早便來拜訪的訪客們。
「巧合。「張撼天解釋。
「沒錯,就是巧合。「張震宇兩手一攤。
比揚懷疑的看著兩兄弟,不太相信雙胞胎的默契能神準到這地步。
「你懷疑啊?我是真的不曉得阿撼的行程,不然你問崴崴,我們是有事提早回來,誰知道阿撼也在這時候回來了。不過……「張震宇好心情的解釋,接著話鋒一繞,就看他一臉興味的看著谷揚跟紀涵茜,然後好心情的笑道︰」也幸好我們都回來了,要不然怎麼能看見這麼耐人尋味的一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