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無可忍的谷崴也顧不得對方是大老板了,手一抓,就是一記精純的擒拿。
可惜聰明如張震宇自然不是呆呆等死的蠢人,他一個借力使力的巧勁兒,化去了原該受到的疼痛之苦。
「呵,崴崴,再加點油。」反抓著谷崴冰涼的手,張震宇樂得說風涼話。
這下子,谷崴是跟他卯上了,就看他接著再出手……
「※※※「
這是干什麼?男男戀?
看著不同型的兩大俊男旁若無人的調笑著,紀涵茜有三秒鐘的僵硬。
她早說過不要進來的,可她這表妹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明明前一秒還在為那剪「失敗」的發型而猶豫,然後下一秒沒預警的就將她拖了進來……這下可好,看到這種不該看到的場面了。
「掬兒……」紀涵茜小小聲的叫了一聲,只希望她們兩姊妹能在沒人發現的狀況下走人。
「表姊,就是他。」楚掬兒一雙水亮的大眼楮直直盯著讓張震宇困在胸前的谷崴。
「什麼他,我們快走,這里不太正常。」紀涵茜盡量壓低聲量。
壞男人俱樂部,有這樣牛郎味十足的奇怪店名已經讓人很不安心了,現在這一看,只怕不光是壞男人而已,如果還是同性戀的壞男人那就糟了。
「有嗎?」楚掬兒置身夢幻般的應了一聲,純潔的大眼楮中只容得下谷崴的存在,根本沒看見另一個男人摟著谷崴的曖昧情景。
「沒有嗎?你再看清楚一點。」紀涵茜受不了楚掬兒的遲鈍,聲量忍不住大了起來?
讓張震宇困在胸前的谷崴本來就又氣又惱,現在听到人聲,知道現在的情況會造成什麼樣的誤會,心頭的一把火更旺了。
「你還不放開?有人來了。」不客氣的往他月復部揍了一拳,谷崴終于月兌身。
「嘖嘖,崴崴,你瘦歸瘦,下手可真重。」放過了谷崴,一迸掃去那沒幾兩肉、過于單薄的骨架帶來的怪異感,輕捂著挨揍的月復部,張震宇扯開一個完美的笑容面對來人。「兩位美麗的小姐午安。」
直到他出聲,楚掬兒這才發現張震宇的存在,那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笑容讓本性怕生害羞的她開始局促不安起來。
「你……你也午安。」害羞的低下頭,楚掬兒下意識的往表姊的方向挪了挪。
「你別鬧了。」低斥張震宇一聲,谷崴一派公事公辦的態度面對兩位女人,「來應徵的?」
「應徵?」采護小雞姿態的紀涵茜皺眉,直覺想到陪酒女郎的工作,但念頭一轉又覺得不對,這里如果是牛郎店,消費的都是女人,就算要陪酒請的也是陪酒牛郎,要女孩子做什麼?
「我看不是吧,兩位漂亮的小姐不像是在廚房工作的人。」張震宇插嘴。
「阿宇?」面試工作一再受擾,谷崴不悅的出聲警告。
「好好好,一切都由你做主,我不玩就是了。」兩手一攤,張震宇露出無奈的樣子,可那樣子看起來還是瀟灑迷人。
「我們不是來……」
「對,我們是來應徵的。」打斷紀涵茜的話,楚掬兒出人意料的突然說了。
「嘎?」沒想到膽小認生的表妹臨時會來上這麼一手,紀涵茜著實愣了一下。
不會吧!現在說話的這個人,真的是她那個被家人保護過度、沒有主見的表妹嗎?
「我們是來應徵的。」對谷崴確認的同時,楚掬兒哀求的目光看向表姊。
紀涵苗一點也不想理會這種莫名其妙又沒道理的要求,但對著那雙已經開始泛起水霧的迷蒙雙瞳,她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言的請求依舊持續著,在水霧凝結成淚珠前……「沒錯,我們是來應徵的。」咬著牙,紀涵茜心不甘情不願的附議。
「那好,跟我來。」谷崴是看出這兩個人有點不太對勁,但難得看到上門來的不再是濃妝艷抹、一看就是別有居心的惹火女郎,即使覺得不太對勁,抱持一絲希望想終結面試工作的谷崴還是帶她們到廚房。
「你帶我們去哪里?不用先寫履歷表嗎?」雖然跟上谷崴!但保持戒心的紀涵苗可不會就這樣乖乖的跟著,將自己的安全全交到別人的手上去。
「履歷表是等一下的事!我先帶你們到廚房,因為我得先看兩位的手藝如何。」谷崴解釋。
「不過是請個廚房煮菜的,你們還要術科考試哩。」紀涵茜不以為然。
「這位是……」谷崴看她。
「我姓紀,紀涵茜上。這是我表妹,她叫楚掬兒。」紀涵茜替兩人做簡單的自我介殘?
「紀小姐,就因為是聘請廚房料理人員,所以我們才需要這道手續,否則來個張三李四應徵了半天,煮出來的東西卻壓根不能吃的話,我們豈不難做。」谷崴耐心的為紀涵茜解釋。
好…………好有道理喔!
「這里就是廚房,你們可以先看看工作環境……」
「怎麼這麼亂?」看著亂七八糟、像是台風過境的廚房,紀涵茜的臉皺了起來。
「這里本來沒那麼亂的,但經過幾位不合格的應徵者後……」想起那些為了張震宇而來,明明不會做菜卻想渾水模魚闖關的佳麗們,谷崴聳聳肩。「平常這裹不是這樣的,我保證。」
「那我們要煮些什麼?」楚掬兒紅著臉怯怯的問了。既然要煮,總要有個名目讓她好下手。
比崴看了下四周。
「隨便你們,因為我也不知道之前的人還留下了些什麼,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比崴邊說邊往外邊走去,「限時三十分鐘,我不打擾你們,做好了就可以端出來,你們加油吧。」
直到剩下兩姊妹,紀涵茜首先發難。
「掬兒,你在想什麼?干嘛說我們是來應徵的?」而且還拖她下水。
「人家……人家……」咬著手指頭,楚掬兒找不到一個好藉口。
「報恩只是藉口吧?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零號了?」紀涵茜不客氣的問?
「什麼零號,表姊,你別這樣說他。」不容許心上人被污蔑,楚掬兒急急辯駁。
「男孩子……男孩子總是這樣的嘛,稱兄道弟、打打鬧鬧的。而且誰說男性朋友就不能勾肩搭背了?」
「是是是,你說得有道理。」紀涵茜也懶得跟她辯,「但問題是,你怎麼會喜歡他的?沒錯,他的身高是夠高,一張時下最流行的中性臉也長得很好看,但你不覺得這個男人太瘦了、而且皮膚也太白了?想想,他那張臉已經比一般男人秀氣了,又加上皮膚白,這樣不是很像小白臉?」
「什麼小白臉,你別對他有成見嘛。」楚掬兒已經動手開始翻找材料。
「你在干嘛?」紀涵茜納悶的看著楚掬兒一連串的動作。
「你看不出來嗎?」說話的同時,楚掬兒已經決定好要做的菜色且已經開始動手進行。她在南部就讀的是有新娘學校之稱的知名二專,置身廚房中的她宛若得水之魚一般,自在得很,一反平日怕做不好事情的怯懦模樣。
「你該不是真的想應徵這個廚房歐巴桑的工作吧?你不能的啊!要是讓姨丈知道我不但收留你,還讓你出門做事,而且還是廚房歐已桑,你說我還要不要活啊?」紀涵茜壓根就不敢想像那一天。
「沒關系的,不要讓爸爸知道就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我在你這邊。況且我也得找事情來做,畢竟我出來的時候帶的錢不多,只出不進的話總會有坐吃山空的一天,我又不能老賴著你養……別忘了,我會一個人偷跑出來就是希望能讓自己獨立一些,老是靠你的話,那我離家出走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漾著甜甜的微笑,楚掬兒一邊做事一邊有條理的分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