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應該事先告訴我一聲,這樣就不用等我,你也好早點回家……你已經很久沒在正常下班時間回家了,不是嗎?」他觀察著她,試圖發現蛛絲馬跡,然後想到一件事,「對了,昨天等到電話了沒?」
「沒有。」她沒精神的低語。
「是嗎?沒關系,說不定你哥今天就會打電話回來。走吧,我送你,這樣你可以早點回去等電話。」或者路上可以旁敲側擊看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扮回來了。」在他行動的同時,袁羚 突然說了。
「回來了?」這下子,佟道隆就不太了解了。
那不是應該高興的嗎?她那是什麼反應?
「嗯,他回來了。」她肯定,語氣懶洋洋的。
「你們吵架了?」他猜測。
「怎麼可能,我們從不吵架的。」她失笑,沒什麼精神的那種笑法。
「還是你不舒服?」他關心的看著她。
「沒有,我很好。你別瞎清了。」她扯出一抹笑。「別忘了今天得上課的,我們上課吧。」
「如果真的不舒服的話,別上課了,我送你回家吧。」
「可用了,我不想回去。」
對于月兌口而出的話,她皺眉。
看著她,他也皺眉。
「到底怎麼了?」不是強迫式的語氣,但這次,他的態度中有著一絲的堅持。
「真的沒什麼。」擺擺手,她不想談。
「我知道這不干我的事,也知道你有你的隱私,可是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的話,找個人商量不是比較好嗎?雖然我不一定有辦法解決你的問題或給予你實質上的幫助,但說不定我能幫你做些汗麼或出些主意……當然,說與不說都是你的自由,我不逼你,你自已看著辦。」他慢條斯理的對她分析。
咬著下唇,她不說話。
他等著。
餅了一會兒,她開口了,「真的沒什麼,我只是心情不好。」
「為什麼?」
聳聳肩,她沒辦法給答案。
總不能對他說她不想回家,怕看到高克典帶女人回去的場面吧?
「好吧,心情不好,那我們也不上課了。」他配合她的心情。
她有些愣住。
不上課那要做什麼?真要她回家嗎?
「那,看這個。」他拿起剛剛讓他遺忘一旁的餐盒,一打開,里頭是她喜歡吃的慕斯點心跟起司蛋糕。
「哇,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心情沮喪的時候,美味的食物還真的有點平復的作用,尤其在能吃進嘴里的時候。
「快吃吃看。」他鼓勵她。「我親手做的。」
「你做的?」才剛挖一口蛋糕塞到嘴里,听到這消息後,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之前他帶一些說是親手做的小餅乾就已經讓人很懷疑了,現在還自己做慕斯點心跟起司蛋糕?這……這會不會太那個了一點?尤其過分的是,那口
靶、那味道之棒的,讓她無法不懷疑這男人除了生孩子外,他還有什麼不會的?
「不錯吧?」他得意兮兮,因為她的表情已經給他最好的答案了。
「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不會的?」她將自己的疑問問出口。
「多了。」他一向就不是自滿型的人,故意裝出的得意語氣立刻又變回平日謙遜的模樣。「我只是盡量在學而已。」
「學做點心?」袁羚 一臉的古怪。
「我喜歡學習不同的東西,而烘焙這些點心的技巧,是我在外地挖恐龍時趁空跟小組的廚娘學的。我跟好幾個工作小組合作過,各地方的廚娘都有自己的拿手菜,我資質不好,只學了她們每個人的拿手點心。平常沒什麼機會表現,剛好弄給你這個實驗品吃。」
「原來我是實驗品啊?」她佯裝不平。
他笑笑,沒說話,而她也沒放在心上,一下子就想到別的問題去了。
「其實,要是你不控恐龍的話,可以考慮去餐廳當點心師傅,要不就搞個點心店過過大師傅的癮……憑你的手藝,應該是滿有搞頭的吧?」將最後的幾口點心全搞進嘴里,她異想天開的建議著。
「對,有搞頭。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他問。
「去哪里?」她的思緒跟人都讓他帶著跑。
「逛夜市!」
變夜市?袁羚 不太確定自己所听到的。
「你該不會忘記你欠我一頓晚餐吧?」他看她。
「我沒忘,但是……」夜市?她懷疑的看回去。
「沒錯,就是逛夜市。」對著她困惑的臉,他肯定的點點頭。
他的肯定讓袁羚 的表情略顯呆滯。
怎麼也無法想像,一個學有專精的恐龍博士逛夜市吃路邊攤的模樣;不過除了正式的場合,也不常看他穿西裝打領帶,大都是較輕便的服裝。就像今天,算不上正式卻也不隨便,這模樣上夜市好像也算不上奇怪……「恐龍妹?」不知她神游到哪一重天了,幫她開好門後,他喚她。「別發呆了,我們走吧。」
「噢!」袁羚 回神,看到公司的大門讓他鎖好了,然後就讓他拖著跑。
雖然不明白這是什麼情形,但她不管了。
變夜市羅!
***
他本是滿懷期待來的。
知道她會晚點回家,原本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所以特地過來接她一塊兒去吃飯,但怎麼也沒想到,竟會讓他看到這一幕。
看著有說有笑相偕離去的男女,他原本興致勃勃的心情像是被淋了桶冷水般,糟得可以。
看著兩人上了車,高克典不假思索,開著車跟了上去。
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以往,總是她早早回家料理一頓美味的晚餐當是幫他接風,要不也是找家館子,以接風的名義,兩個人吃吃喝喝的話家常。而現在……她說有事要晚點回家,瞧瞧他看見了什麼?
才回國的第二天,他已經第二次看見這兩個人在一起,而且還是在況下私下出游。這算什麼?她當他是什──發現自己在想什麼的高克典悚然一驚,尤其發覺自己竟像個被妻子背叛的丈夫般,不入流的上演跟蹤把戲,更是震撼。
天啊!
一個緊急煞車,驚駭莫名的高克典怔怔的看著前頭漸走漸遠的車子,任由那輛車在他的眼前絕屆而去,不知去向。
他在做什麼?做什麼?做什麼?
一連串的自問得不到答案,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刺耳喇叭聲喚回他的神智。他在被後頭的駕駛群起圍殿前,以賽車選手的姿態,用最快的速度及最驚險的角度離開了現場。
無意識的飛車駕駛是在遇到第一家PUB才停止──壞男人俱樂部,倒是挺符合他的形象──他進去後,就是先灌下兩杯威士忌。
他到底在做什麼?
這一次,高克典依舊沒有答案。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事,尤其對方的條件是這麼的好,他身為人兄該替自己的妹妹感到高興才是,為什麼他會像個妒夫一樣的感到氣憤?
甚至連跟蹤這種下九流的手段都在無意間使了出來……這真是太可怕了,他完全不了解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又是兩杯酒下肚,高克典神情抑郁。
「帥哥,一個人嗎?」輕柔嬌媚的嗓音在他耳畔吹拂著。
「滾!」連頭也不抬,只想好好喝個痛快的高克典只給了這麼一個字。
「哎喲,怎麼這麼說話的。」沒見過這麼酷又有型的男人,面子掛不住的美女大發嬌噴,一身緊身低胸小可愛都快包不住的巨波不住往他身上摩掌。
「滾!」一樣的簡潔有力,但這次高克典是更加的不留情面,手臂使勁一甩,前一刻還在發嗲的女人站不住的跌倒,一對木瓜似的胸部差點就這麼彈了出來。
「媽的!你琤什麼琤?什麼東西嘛!」當下,所有做假的輕聲細語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再真實不過的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