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良少女?!怎麼我隨便說說,真的就發生了?」朝露不敢置信的大叫?
「朝露小妞,拜托你小聲一點,病人是需要休息的。」石崇受不了的提醒她。
「學校里怎麼會有不良少女呢?」與世無爭的晨曦無法理解。
「大姊,現在這社會是很可怕的,到處都有壞人,就連學校也不例外。」
「真的啊?」晨曦憂慮了起來,「那怎麼辦?要是那些人不放過小三……」
「不會的,那些人不會再出現了。」石崇制止這後知後覺的兩個人多余的憂患意醚?
「你怎麼知道?」
「就是嘛,石老頭子,你怎麼能肯定?」朝露認同晨曦的困惑。
「你們一定要現在跟我討論這個問題嗎?」石崇開始覺得頭痛。
最後是佑佑解決了這問題,他順利的挨進石崇懷里後,居高臨下的他人小表大的對大家宣布──
「曉姊姊生病,要休息,大家出去,讓曉姊姊好好休息。」
真是孺子可教也!石崇贊賞的模模佑佑的頭。
「就像佑佑說的,我們先出去吧。」石崇催促。
「但小三需要有人在一旁照料……」晨曦忘了先前的問題。
「沒關系,壽會好好照顧她的。」一句話堵死晨曦的疑問,像是趕小雞似的,石崇替南宮壽清場。
「崇!」
石崇正要帶上房門跟著離去,意外的讓南宮壽叫住了。
「記不記得你曾在美術教室問我,到時我們離開這里而她若放不下這段感情該怎麼辦?」南宮壽問著,一雙眼仍盯著破曉蒼白的睡顏。
「怎麼了?」石崇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
「你有沒有想過,到了約定的日子,我們該離開的時候……」南宮壽一直維持原來的姿勢,「放不下這份感情的人,會只有她嗎?」
石崇怔住了。
他從沒想過這一點……
「叔叔,出去了啦。」听不懂大人間的對話,佑佑催促。
深深的看了南宮壽一眼,石崇不語,靜靜的帶上房門離去。
「「「
一種像是少了什麼,又像是多了什麼的感覺讓破曉迷迷糊糊的醒來。
很快的,她知道少了什麼──是熊熊跟咪咪打呼嚕的聲音。
平常時候總要有兩只貓的陪伴她才能入眠,如今室內卻安靜得不像話。
包快的,破曉又發現多出來什麼了──那份緊緊包裹著她,源源不絕傳遞的溫暖……
她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南宮壽寧靜的睡容。
他懷抱著她,像是守護所有物一樣,那張純潔男孩般的女圭女圭臉幾乎是散發著無邪的光輝,聖潔得讓人相信他就是天使的化身。
對著這張臉,破曉想了許多;她試圖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卻始終想不明白,他這樣努力介入她的生活真正的意圖。
他說喜歡她,一切奇怪的事情全是因為想追求她,但……這可能嗎?
她知道自己在家人的眼中是無價的珍寶,但在外人的眼里,她很明白自己絕不是那種會讓人眼楮一亮,繼而展開熱烈追求的女子,更何況對象是如此出色的他。
假若他說的是真的,一切都出于想追求她,她何德何能,竟能獲得這份殊榮?
想著想著,破曉覺得腦袋更加昏亂,想揉揉太陽穴,可她才一動,這輕微的動作便驚醒了他。
「覺得怎麼樣了?」南宮壽連忙坐起身來,急急的問。
「你為什麼在我床上?」都是他在這里,才會讓她覺得更昏亂。
南宮壽沒理會她的問話,逕自模模她的額。
「喂,我在問你話。」忍下頭部傳來的暈眩感,破曉掙扎著想坐起來。
「頭暈不暈?疼不疼?有沒有想吐的感覺?」再次略過她的問題,南宮壽幫忙扶她坐起。
「我怎麼了?」破曉坐了起來,懶得重覆前一個問題,乾脆問個新的。
「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蕩,要你多休息。」對此,他有說不出的抱歉。全是因為他的疏忽,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喔。」破曉應了一聲,沒多說什麼。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面對清醒的他,她的感覺頓時變得很不對勁。
「對不起。」南宮壽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
「什麼對不起?」破曉嚇了一跳,然後發現在他懷中的感覺怪怪的。
「讓你踫上這種事。」他自責的低語。
「這關你什麼事?那些人做事是沒有理由的,只能說我倒楣,讓她們看不順眼,又不是你的錯。」破曉的聲音從他的胸口悶悶的傳出。
「不,如果我小心一點,她們便沒有機會接近你。要是我的追求不那麼公開,她們沒有理由找上你。要是我能早一些趕到,她們也無法傷害你……」總而言之,都是他的錯。
「追求」?听見他再一次說出這個字眼,破曉心頭的怪異感更甚了,熱熱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
「我說不關你的事就不關你的事。」非常不適應這樣的感覺,忍住頭部的不舒服,破曉推著他,想離開這個讓她不對勁到極點的懷抱。「我想洗澡。」
南宮壽對她突然提出的要求感到納悶。
雖然屋外的天氣是悶熱得不得了,但室內的冷氣從她躺在床上後就沒停過,這樣的涼爽應該不會讓一個身體不適的人一醒來就急著要洗澡……
「洗澡?」南宮壽確認她的意圖。
他自然不明白,每當破曉覺得心中有事無法解決時,就會想泡個澡好平定混亂的思緒。更何況她現在覺得兩人的情況有點曖昧,自然會找個藉口先擺月兌這樣的感覺。
破曉點頭確認,隨後就發現這動作會讓她的頭覺得更暈,索性用說的︰「對,我想洗澡。」
「可是大姊跟朝露都回公寓去了,你的身體狀況又不好一個人在浴室里頭……我讓大姊或朝露過來幫你好嗎?你睡了好久,要不然先吃點東西等她們過來?」
南宮壽溫柔的語氣讓破曉更覺得不對勁,除了腦袋的暈眩外,心里頭也覺得極度別扭。
「用不著那麼麻煩,不過是輕微腦震蕩,多睡幾天就沒事了,我自己能處理。」婉拒他的好意,破曉逕自下床到衣櫃拿換洗衣物。
其實現在的她,小腦袋不但昏沉還有點痛,不過她不想讓他以為她真的是那樣弱不禁風。
見她在衣櫃前磨蹭了半天,南宮壽兀自不放心的看著她。
「喂,你不是說要弄吃的嗎?怎麼還不走?」破曉突然對他喊道。
「餓了?」
「對啦對啦,你隨便去弄點什麼吃的來好了。」反正就是快點離開這兒就對了。要她當著他的面拿貼身衣物,這種事她可做不出來。
南宮壽想了下。
「好,我去準備。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或有什麼事,一定要叫我一聲。」他提出條件。
「我知道。」破曉隨口答應,「你可以去弄了吧?」
再看了她一眼,南宮壽這才離開她的房間。
看他離去,嘀嘀咕咕的破曉拿妥東西後,決定躲到浴室去好好的想一想。
她覺得自己有些不太一樣,好像當她受那些少女欺陵,在覺得最難受時見到他出現後,他那一副「一切有我」的樣子讓她有此感覺就此變得不同了。為什麼會感覺不一樣?又是什麼東西不同了呢?
嗯,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
當南宮壽在廚房準備食物時,他心中除了對破曉身體狀況的擔憂外,其實還有些敢缽?
他覺得破曉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跟之前處處防著他、不準他越雷池一步的樣子比起來,適才的她變得比較柔軟溫和;雖然變化很細微,但他還是察覺到了。
對于這樣的改變,他露出喜悅的微笑;不過在他準備好食物又在她房里等了十分鐘後,這微笑就再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