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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與倫比的美麗 第11頁

作者︰單煒晴

「因為你該先去人事室報到。」徐秀岩試圖掛上笑容,卻略顯僵硬。

「我去過了。不過不是人事室,是總裁辦公室,但你猜怎麼著?」發色褪成淡金,臉上、耳朵有許多環和鋼珠,打扮前衛的隼大剌剌走進來,朝他擠眉弄眼。

徐秀岩登時明白。

「于小姐來了?」實在太不專心了,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來了好一陣子,也應該會再待一陣子。」隼聳聳肩,略帶教訓意味的說︰「真該有人教教他樂而不婬的真意。」

隼口中的「他」不是別人,正是為了追女人,大費周章把公司遷到台灣的龍頭老大,他們的頂頭上司,凌厲。

「我想老板比較懂得‘飽暖思婬欲’這句話的道理。」徐秀岩開玩笑。

隼看出他心不在焉,遂著︰「怎麼,連你也開始沉湎婬逸了?」這話當然是打趣。

徐秀岩在這個合作多年的老伙伴面前,比較放松,但仍不至于完全松口。

--他猜,縱使離婚了,她也不會希望這段關系曝光。

徐秀岩發現,自己滿腦子想的都是史嘉蕾會怎麼想。

「你當然可以不用說,但是我已在你臉上看見去年凌厲在峇里島時的神情。」隼嘀咕。

「那還真是可怕。我能想象這間公司很快將面臨倒閉的窘境,原來就是該認真工作的人都跑去過荒婬無度的生活了。」徐秀岩溫文的笑著,表情已經一掃陰霾。

當他決心要隱瞞的時候,便再也沒有人能看穿他的心思。

「如果是凌厲的話我相信,你?實在看不出來。」隼一臉別開玩笑的表情。

「別想套我的話。」徐秀岩听出他別有用心。

隼一改隨性的態度,認真道︰「說真的,你臉上精彩的表情讓人懷疑你最近日子過得高潮迭起。」

若不是朋友,就算再會觀察別人的人,都不見得能從表情看出這些,更別提隼還敢開口問了。

煩惱被人拆穿,徐秀岩的警覺松懈不少,差點松口,最後,猛的頓住,只是嘆了聲,「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棘手的事?」不待他有任何的表示,隼話鋒一轉,又問︰「你知道凌厲最近要到南非去嗎?」

「我是他的秘書。」徐秀岩提醒,爾雅的面容似笑非笑。

「我想這就是他此刻在辦公室里快活的原因,畢竟生物都有繁衍生命、維持物種的本能。」隼發表自己的看法。

南非有多危險,已經是晚上散步都有可能會被刀抵著脖子的情況,所以凌厲很可能是怕自己不小心死在那里,要先留下子嗣。

徐秀岩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嘿,我可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隼白了他一眼,「凌厲那叫未雨綢繆,令人欣賞。我相信你沒忘記當他要出國時,你也得跟著去,所以,若有惦記在心里的事最好快點解決,在那里心不在焉是很危險的。」

隼邊抱怨他會給自己添麻煩的話,邊像來時般的離開了。

徐秀岩這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不自覺沉默了起來。

想說的話?還有什麼是應該要說的呢?

她都已經把話說得那麼絕情,他既不能去查,就只有等她願意開口了。

「也許現在離開是件好事也不一定。」讓他能夠仔細沉澱心中的焦躁不安。

至少要先解決眼前的事才行。

他們吵完架的隔天,徐秀岩按照平常的時間去上班。

史嘉蕾悄悄撩開窗簾的一角,看著絕塵而去的車子,認定他不會再出現了。

但是那天晚上,他和前一天回來的時間差不多,進門後立刻煮晚餐,照樣弄了兩份,照樣兩人一起共進晚餐,只是誰也沒說一句話。晚餐後,他清洗過碗盤,泡了一杯熱可可放在她旁邊的桌上,便走進還沒整理好的書房繼續整理;她則在起居室看了一下電視才回到房間,替自己擦洗身體,接著上床,側耳聆听書房里的動靜,她終于閉上眼楮,卻沒能入睡。

那一夜,沒了吵架和夾槍帶棒的諷刺,整個屋子好安靜,令人不安的安靜。

棒天,同樣的情況不變,他離開,他上班,他回來,他做晚餐,他泡熱可可,他整理……接連好幾天,都是這樣過去的。

沒有交談,沒有說話的聲音,同在一個屋檐下,彼此各做各的事,仿佛不再有交集,心中沒有對方,卻又還拖著沒有離婚的失和夫妻。

只有史嘉蕾自己明白,她並非表現出來的那般不在意。

因為她夜夜都在等,等那個會把她從惡夢中喚醒,養成她喝熱可可的習慣,即使吵架也不會離開她的男人,在入睡後來到她的床前,只要模模她,或是看看她就好。

可是好幾次從惡夢中叫醒她的是自己可怕的尖叫聲後,她開始想,他真的不再守在她附近,真的……不理會她了。

于是,她的心漸漸沉寂了下來。

第5章(1)

他並沒有列入凌厲出發到南非的隨行人員。

先不說其他人了,徐秀岩自己都非常訝異。

于是他成了暫代凌厲位子的人,但是工作並不會比之前繁忙,因為凌厲的工作本來就都需要經過他之手,在他看過以後才呈交給他,所以他上下班的時間一如往常。

「徐先生,令堂在線上。」助理從辦公室的門後探出頭,對他說。

徐秀岩挑起眉。

他提醒過父母除非是生死關頭的要緊事,否則別打公司的電話給他,尊重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父母通常只會打他的手機。而上班時間他不接私人電話,常常是等到下班後才回,如今他母親打了公司的電話,一定是有急事。

「轉進來。」徐秀岩吩咐。

「二線。」助理的聲音很快又傳進來。

「早安,媽。」接起電話,徐秀岩讓聲音听起來愉快,和往常沒有不同,「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們想問……你和嘉蕾是不是……」徐媽媽吞吞吐吐的,這讓徐秀岩起了戒心。

「媽,有話你就說,要說不說的,讓我很緊張。」他心想父母是不是已經知道他們離婚的事。

徐媽媽沉默了片刻,才說︰「你最近都跟嘉蕾在一起對吧?」

「嗯,我答應過你們會好好照顧她。」只是現在他已經想不起來是單純因為答應了他們,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在他心中變得復雜起來。

曾經有過的心動,在他心里添加了不同的色彩,令人再難忽略。

徐秀岩握著筆的手,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桌面。

「那……該做的都做了嗎?」徐媽媽遲疑地問。

「你是指?」

「就是夫妻間的親密事啊!你還要我這個當媽的說那麼清楚嗎?」徐媽媽怪叫道,頗有小女子嬌羞的意味。

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徐秀岩斟酌著怎樣的回答才是母親要听的,最後認為實話是最安全的答覆。

「所以你們什麼也沒做了……」徐媽媽的話听起來有些寬心,又有點惋惜。

徐秀岩立刻就明白父母還不知道他們離婚的消息。

「媽,如果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關心我的夫妻生活,那麼我還有工作要處理,先不說了。」

「啊……嗯……」徐媽媽支支吾吾,似乎還有事情想說。

「媽,你到底想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擔心嘉蕾的身體……」

沒等到母親的下文,徐秀岩接口道︰「她很好,暫時不需要擔心,如果需要醫生的幫助,我自然會帶她上醫院。」

「喜蕾的情況特殊,如果醫院不能保護她病情的秘密,那不安全……」徐媽媽的聲音多了一絲擔憂。

「不安全?」他不太理解母親的意思。

徐媽媽突然一改方才的不安,沉穩道︰「對嘉蕾的身心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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