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他為他工作以來他就沒有接受過任何記者的采訪。
異常的現象往往預兆著某種特殊的事要發生。
只是,這件是會跟小鮑主有關嗎?
于維諾不可能不知情,而他默許了。
隱隱約約覺得有些有趣的事要發生了。而這些有趣的事,好像跟他身邊這位仁兄有點關系哦。
偷偷瞄了一眼羅伊。
胸有成竹的樣子。
嗯。看來沒猜錯。
氣氛怪異,甚至有記者已經嗅到了新聞的味道,擠上前拍兩人的近照。
然後,康潔娜緩緩地點了點頭。
算是完成了吧?
林禹軒覺得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而羅伊則發現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慌慌張張地跟于維諾耳語了下。然後,于維諾便開口了,「各位,由于小女這幾天喉嚨不適,不能親自回答,現以點頭代替。」
康潔娜松了口氣。
林禹軒也松了口氣。
言信倒抽一口氣。
羅伊•霍布斯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
難道于以希被父親強迫和林禹軒結婚?
那……
仔細觀察了一下穿著白紗的女子。
她的身高,身材,頭發……似乎和于以希一樣。只是……
她的手在發抖啊。
于以希不可能做這種舉動,即使緊張,他相信。
在她看來,這種舉動是不屑的吧。
可是,會不會是因為父親強迫而……
「言信,以你對于維諾的了解,他有可能強迫自己的女兒跟不愛的人結婚嗎?」他看著一旁的言信。
「啊?」被羅伊嚇了一跳,言信回過神——
「啊,你是說于維諾啊,怎麼可能,他對自己的女兒不知多沒辦法了。」從沒見過對自己女兒那麼無奈的父親。
「是嗎?」羅伊繼續沉默。
言信像想到什麼似的笑了,「有一次小鮑主害他介紹給她的青年才俊被人扁了一頓,于維諾知道了後,竟然和小鮑主一起笑得好開心,只是為小鮑主的舉動向男方道了下歉就完事了。听很多人都說于維諾對女兒的任何行為都贊同呢。」
也只有這樣的父親才能培養出于以希這麼特別的女兒了。
看來他多慮了。
「干嘛突然問這個問題?」言信看了一下他的表情,「天哪,你不會是想說于維諾強迫小鮑主和林禹軒結婚吧?怎麼可能?」
「我沒這麼說過。」
「看來你是真的愛上小鮑主了,連這種可能性都想得出來,我不是一般的佩服你。」言信邪笑著,「那,就把她搶回來啊,說不定小鮑主真的是被強迫的呢。」
他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羅伊•霍布斯靜靜地看著婚禮繼續進行,不理會身旁神經兮兮的言信。
「喂,你不是一向不放過自己喜歡的東西嗎?怎麼這回……」
羅伊•霍布斯突然眼神一利——
「抱歉,先走一步。」
言信只能看著他離開。
「怪異的人類。」他嘀咕著,「算啦,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這種沒禮貌的人計較!」
轉過頭去,婚禮已經完成了,他看著林禹軒牽著新娘的手上了跑車……
「哇,不是普通的心急呢。」
這麼迫不及待過良宵啦,現在才中午耶……
「叮咚,叮咚……」
專注盯著電腦的男子皺了皺眉,「奇怪,今天是周末啊,怎麼會有人找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周末一定不可以打擾他的。這是他的禁忌。
「希望不是笨蛋推銷員。」喃喃自語著,他打開了門……
「天哪!」
一個女人和一堆行李?!
可悲,這個女人剛好是他認識而且得罪不起的。
看來,這個愉快的周末沒了。
來不及哀悼今天的計劃,他看著女人將行李拖進房間里面,也跟了進去——
「這叫什麼?落荒而逃嗎?」他記得昨天是她結婚的日子,不過因為新郎是林禹軒的關系他懶得去,沒想到她還是自己逃了。嗯,沒去果然是正確的。
于以希將行李拖進某人的房間,將一條棉被扔了出去——
「今晚我在這睡,你睡沙發。」
「小姐,這是我房間耶!」喧賓奪主得太徹底了吧?
「我是你長輩,長輩睡一下你的房間,你敢有異議?!」于以希笑得善良無比。雷天翔卻感到背一陣寒冷。
「沒,沒異議。」他怎麼敢有異議,又不是不想活了。
「這才乖嘛∼」于以希笑,看來他學乖了。
倒在沙發上,于以希拿起咖啡就喝。
太累了,剛坐完十幾個鐘頭的飛機,連氣都還沒喘一下呢。
話說回來,倫敦還是沒變啊……
雷天翔不滿地瞪她——
「小泵姑!我剛喝過耶。」拜托她可不可以有點身為女性的自覺啊。
「那又怎麼樣,你有傳染病嗎?」于以希白他一眼。拜托,她喝他一口咖啡是看得起他。
「唉……沒有。」好無奈啊。
算了,遷就她一下好了。誰叫她是他小泵姑呢。
「怎麼了,踢到鐵板啦?」重新沖好咖啡,他問。
「怎麼可能。」她一臉「你在說笑嗎」的表情。看得某人翻了第N個白眼。
「小泵姑,這種游戲你還是少玩為妙,有些男人不是你惹得起的。」小心翻了魚月復反而被魚吃了。
「得了吧,男人還不都一樣。」一樣的只用下半身思考。
「哪有啊,我不就是現成的好男人。」怎麼她都沒發現的。
「你?算了吧。天下烏鴉一般黑。我從小看你長大,你?我還不了解嗎?」憑心而論,他算還可以了。可惜也沒見他對哪個女的有興趣,因此在她眼里嘛……他還不算在男人的行列。
「喂,」雷天翔不滿地開口,「什麼叫你從小看我長大啊,我比你大好不好?」爺爺生她的時候他已經兩歲了。可惜,輩份,無法改變哪,注定被她吃得死死的。
「臭小子,你欠扁的話盡避開口,我不會手下留情的。」只有在他和朋友們面前,于以希才會表現出真實的一面。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雷天翔無奈地點頭。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嗯。」
「世界上不該有男人。」
「嗯。」
「個個都是。」
「這……」他就不是嘛……
他還沒說完,于以希便瞪他,一副「你敢有意見我殺了你」的模樣。
唉。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言歸正傳吧。
第3章(2)
「小泵姑,你逃婚哪?」
「嗯。」把雷天翔從烤箱中剛拿出來的餅干一片片丟進嘴里,于以希口齒不清地說。
「我還以為你真的喜歡上林禹軒了。」還好她眼光沒那麼低,要不要他喊林禹軒「姑丈」他情願永遠別再見他。
「笑話,我于以希是那麼沒眼光的人嗎?」居然敢懷疑她。不要命了。
「呵……」雷天翔傻笑,然後開玩笑似的小心翼翼地問——
「小泵姑,你那麼討厭男人,不會半夜把我殺了吧?」命運須憂啊。
「呵……」于以希笑得開心,「你不一樣!在我眼里,你根本不是男人!放心,我沒興趣殺姐妹的。呵……」
太過分了吧?他好歹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耶!
這樣侮辱他?
「餅干沒了。」她用眼神示意他再拿一盤。
「別打擾我。我正在自我檢討,我到底哪不像男的了!」多大的打擊啊。如果她不是他小泵姑的話就死定了。
「好吧,你慢慢檢討,我出去一下。」于以希拿起隨身的包包。
聞言,雷天翔動了一下,「不會吧,這麼快就要去勾搭男人啊?」
「雷天翔,注意你的用詞。你該用‘勾引’才對。」
「那還不是一樣。」
「當然不一樣,用‘勾引’才能顯示出我的魅力四射,也可以襯托出男人的無腦。」她堅持。
「是,看來,你是不否認你要去勾引男人了。」可憐,該不該發個廣播讓倫敦的男人都躲起來?禍害的對象轉移到倫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