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賣槍的人說這兩把槍的威力很大呢!是他那里最厲害的一種!」
綠仙炫耀的說。
「我和紅葉各買了一把,剛剛原本想快點出來幫忙的,但我怕不保險,為了找出紅葉那一把槍才會拖到現在。」說到後來,綠仙反倒覺得有些抱歉。
要不是她一時找不到而拖延一點時間,說不定尉藍就不會被打,而殷大哥也不會白受那一槍了。
「謝謝你救了藍海。」殷玄魁不敢想像綠仙沒有及時出現的後果。
「應該的。」綠仙嬌憨的回以一笑,「尉藍是我的好朋友嘛!」
殷玄魁沖上來抱著藍海下樓。
「你!傍我小心一點,下樓。」用槍抵著這個壞人,綠仙覺得自己從沒這麼神氣過。
直到押著北原朗下了樓,綠仙這才看清樓下的情景,頓時慘白了一張俏臉,她覺得好想吐。
北原明知道自已落人閻君的手中就別想活了,說什麼他都得拚一拚。見押他下樓的小丫頭有些分神,北原朗展開奪槍的行動。
「藹—」心慌意亂的綠仙尖叫起來,閉著眼楮,手中的兩把槍胡亂發射。
只見北原朗痛得哇哇叫,但並沒有被射成蜂窩。綠仙手上的兩把槍竟是——玩具槍?!
殷玄魁啼笑皆非的迅速反應過來,正要補上一枚閻星刺取他狗命時,只見北原朗竟倒在地上痛得直打滾。
原來,綠仙手中的槍雖然是玩具槍,但正如她先前強調的,這是威力很大的槍,即便是玩具槍,近距離內還是可以傷人的。
或許是惡有惡報吧,在暗貓踫上死耗子的情況下,B.B.彈恰巧射進北原朗的眼楮,教他痛不欲生的倒在地上打滾。
一屋子的血腥原就讓綠仙嚇白了臉,現在再加上北原朗鬼哭神號的慘叫聲,更是嚇壞她了,恐嚇他是一回事,她從沒想過要真的傷害他。
劇痛淹沒了北原朗,但他的求生意志反倒變得更強烈,在地上模索到一把槍。
「你去死吧!」北原朗大喝一聲,毫不遲疑的朝殷玄魁射出一槍。
所有的動作在槍響後靜止。
北原朗不敢置信的看著沒人心口的彎刀,身體緩緩往後倒下。
「飛燕!」殷玄魁皺著眉,看著幫他擋下這一槍的人。
喜歡他,一直好喜歡他的。她喜歡比她強的人,自她被殷長風從育幼院接到殷家,跟著殷玄魁受訓練到現在,她一直是喜歡他的,她從沒想過要傷害他。
「魁,欠你的,我……還給你……」飛燕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
綠仙已經被這迅雷不及掩耳的變化給嚇傻了,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一概不知——
她還真是能睡啊!
冷著一張臉看著靠在他身上,一路睡到醫院來的女孩,血鷹的厭惡全寫在臉上。
那是一副很奇怪的畫面。
冷得像是能凍傷人,卻又擁有一張俊美面孔的黑衣男人,身上靠著一個熟睡的女孩。女孩身著沾著血跡的白色睡衣,全然不設防的純真睡顏就像個貪睡的天使,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發出會心一笑。
這樣的組合,讓熟知血鷹的人覺得奇怪。
血鷹從不讓人近他的身,尤其是女人,對他來說,女人全是麻煩!
以前還有個飛燕是例外,但現在連昔日的好夥伴,都因一念之差而鑄下引狼人室的大錯,愚蠢的賠上自己的一條命,這要他對女人的評價能高到哪里去?
要不是看在這個女孩子對組織有些貢獻,制止了北原期傷害魁的舉動,血鷹才不會容忍她接近自己,更遑論讓她靠在身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早知道他就和白虎交換工作,他寧願留下來處理善後,也不想接下送魁就醫的差事,累得自己現在得坐在這里忍受身邊靠著一個人,他厭煩的只想一把推開她。
隨著時間的過去,醫院走廊的長椅上,一身黑的俊美男子依舊散發著凍人的寒意,而靠在他身側的白衣女孩也依舊無所覺的睡著,這奇特的景象讓匆匆趕來的忻少廷忍不住笑了出來。
青龍堂對外的行業正是鼎鼎大名的聖青醫療機構,而忻少廷不光領導整個青龍堂與家族的醫療機構而已,他本身主攻外科,是醫界極富盛名的外科醫生。
「魁的傷勢如何?」輕咳一聲,儒雅的忻少廷忍住笑問。
「不礙事。」
「怎麼不早些讓我知道?」忻少廷出了開刀房才知道出了事。
「你正在施行手術,魁堅持他要等。」別人的命也是命,「魁」組織的人並不認為自已應該享受特權。
「飛燕呢?」
「她犯了一個錯,用命來彌補。」血鷹不帶一絲情感地道。
這樣的結果,讓忻少廷搖頭嘆息。
「這位是……」忻少廷好奇的看著綠仙。
「救了魁與閻後一命的人。」簡單扼要,表明了要不是她有這等功勞,早讓他給踢到一邊去了。
真看不出來!不過,忻少廷沒說什麼,轉身朝病房走去。
厭惡的瞄一眼身邊的人,在忻少廷步入病房前,血鷹沒好氣的喚住他。
「幫我找一間空病房。」
「做什麼用?」忻少廷停下腳步。
「有人迫切的需要。」血鷹側頭看若讓他覺得厭惡的女孩。
「她病了嗎?」忻少廷詫異的看著她紅撲撲的俏臉。
「對!她病了,睡病!無藥可解。」血鷹翻個白眼。
忻少廷陡地大笑出聲。
真不容易哪,欠缺幽默細胞的血鷹竟會說出這麼幽默的話,是天要下紅雨了嗎?
尾聲
殷玄魁與藍海雙雙躺在病床上,殷玄魁的臂膀佔有性十足的緊緊擁著尚未清醒的藍海。
「她怎麼樣了?」
看她仍然昏迷不醒,殷玄魁忍不住有些擔心。
「沒什麼大礙,只是一時受到撞擊而導致昏述,加上受到驚嚇,待會就會醒過來了。」忻少廷以專業的口吻說。
殷玄魁微微頷首,蹙緊的雙眉輕輕舒展。
「對了,以後沒事盡量避免讓孕婦看見血腥場面,這對胎兒不好上忻少廷離去前丟下話。
「你說什麼?」孕婦?胎兒?殷玄魁愣了一下。
「她懷孕了,你不知道?」忻少廷推推金邊眼鏡。
見殷玄魁陷入自己的思褚,忻少廷聳聳肩,識趣的離開,讓他們倆獨處。
懷孕?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殷玄魁怔怔的看著昏迷中的藍海。
幽幽醒來的藍海一睜開眼,看見的正是摯愛的容顏對著她發呆。
「我愛你。」藍海給他一個笑容。
她告訴過自己,只要能月兌困,她會一直對他表達她的愛意,她不想再嘗那種深怕來不及說的恐懼。
「我知道,你告訴過我了。」執起她白皙的手,殷玄魁在她掌心吻了一下。
「你該知道,‘謝謝或我知道,你告訴過我了’並不是我預期的回答。
如果可以,我打算用後半生的每一天來對你說這句話,讓你在耳濡目染下,無法不回應我對你的愛而愛上我。」她知道沒那麼快,但是藍海多希望他能回應她的愛。
殷玄魁明白她的心思,不置可否的轉移話題。
「別再道麼做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準你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想到藍海扣扳機的模樣,殷玄魁仍覺得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