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無法選擇的愛上他一樣,現在的她只想留在他身邊。
「是不是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殷玄魁為她饒富玄機的話而微微蹙眉。沒錯,她是如他所期望的有了轉變,但她的改變卻與他預料中的不同,彷佛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他一點也不喜歡這種感覺,向來都是由他掌控一切的。
「我能瞞你什麼事呢?」藍海反問的語氣幾乎是愉快的。
不算瞞他,是他自已沒听清楚。藍海竊笑著。
況且,她會再次親口告訴他的。等到有一天,他也願意交出他的心,不,該說是他肯承認「愛」而且願意面對的時候,她會一直重復她愛他的事實。
她會等到這一天的!
第七章
一槍斃命!
「你的槍法精進不少。」收起望遠鏡,血鷹贊賞的看了一眼手執長槍的飛燕。
「用來對付這種人渣大浪費了。」飛燕厭惡的瞥向對面的大樓。
「走吧。」
「任務完成,不走,難道留在這里陪你泡咖啡啊?」飛燕冷冰冰的臉上浮現難得的笑意。
但是血鷹的幽默感顯然比飛燕來得貧瘠,他冷冷的朝北原朗斃命的大樓停車場再看一眼,不置一詞地轉身就走。
飛燕在血鷹走後才將槍收起,臨走前,也往對面大樓的停車場看了一眼,只是,森冷的目光中多了抹狡黠的神色。
此刻,原鼓倒在血泊中的尸體,竟像沒事人一樣的緩緩爬了起來……——
「都是你!」紅葉的指控充斥在小小的空間內。
「又關我什麼事了?」白皓磊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
被她找來當司機還得兼任受氣包,這工作是人做的嗎?
「要不是你兩個禮拜前就莫名其妙的要我收拾行李,才會害我在沒有心理負擔下一覺睡過頭,更不可原諒的是,你竟然沒有打電話叫我起床……」
紅葉的模樣像是快要哭出來了,「要不是你,我現在也不會像趕著投胎一樣的趕飛機了。」
听听,這是人說的話嗎?白皓磊無奈的翻個白眼。
「照你這麼說,要是沒讓你趕上這班飛機的話,那全是我的錯羅?」
紅葉一臉認真的點點頭。
難怪孔老夫子會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了。天下的道理全讓她一個人說盡了,就連黑的她也能說成白的,這真是太沒天理了。
「骯紅葉突然驚叫一聲。
「你發什麼神經?」白皓磊被她的怪叫聲嚇了一跳。
「完了!完了!」紅葉哭喪著一張臉。
「又怎麼了?」以白皓磊對她的了解,她所謂的‘完了’,絕對不會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我這次死定了。」
她這句話,白皓磊從小到大不知道听過多少次了。
「這次又是怎麼個死定法?」白皓磊閑閑的問。
「我忘了帶一條特殊一點的項鏈了。」
白皓磊忍不住翻個白眼,他就知道肯定是雞毛蒜皮的事情,瞧她叫成那副德行,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世界末日來臨。
「不過就一條項鏈,你到那邊再買不就得了。」
「那不一樣!」紅葉相當堅持。
出席這種服裝設計師的聚會,不只是設計理念的交流,也是對彼此打分數的一個極重要場合。出席聚會的人皆是同業中的使使者,人們對你的第一印象就是你身上的服裝打扮,所以特殊得體的裝扮是很重要的。
白皓磊才不管那麼多,對他而言,紅葉這個麻煩的丫頭根本是沒事窮緊張,存心找他的碴。
「停車!停車!」紅葉朝他大吼。
見白皓磊不理會她,紅葉乾脆爬到他的身上。
「你在發什麼瘋啊?!」遲早有一天,他會死在小魔星的手上。
白皓磊把車子停在路旁,頭疼的看著紅葉。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樣,乖巧一點、安靜一些?自她出生的那一天起,白皓磊從沒見過她安靜坐著超過十分鐘,真是見鬼的有活力。
「表哥……」紅葉嬌滴滴的喚著。
「心里在打什麼主意就老實說好了,拜托你不要用這麼嗯心的聲音叫我,我承受不起。」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
「我記得……你有一條項鏈……」她沒記錯的話,是條銀白色的項鏈,圓形的墜飾中央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並雕了一個「磊」宇。那條項鏈夠特殊,顏色也好搭配衣服。
「免款!」白皓磊想也不想的一口回絕。
這條項鏈是在他出生時就打造好的,自十五歲戴上後,白皓磊從未讓它離身。不光是因為它代表著白虎堂的主事者地位,亦因這條項鏈是給他未來伴侶的信物,如同殷玄魁送給尉藍海的閻星令一樣,說什麼也不能讓它落入紅葉的手中。
「別這樣,你先借我嘛,回來我再還你。」紅葉打著商量。
「什麼都可以,唯獨這件事——免、談!」白皓磊的語氣堅決。
「你怎麼這麼小氣。」紅葉哇哇大叫。
「不是我小氣,是因為……因為項鏈的鏈扣經過特殊設計,我忘了怎麼解開來,要回去找當初的設計圖才有辦法解開。」白皓磊急中生智,找到一個籍口搪塞。
「你以為我這麼好騙啊?」紅葉撇撇嘴,擺明了不相信。
「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可是我的表妹。」
這種講法讓紅葉更不相信了,因為她知道,白皓磊跟她一樣討厭兩人之間無血緣的表兄妹關系。
「要不,你自己試試看,若解得開來,你就拿去好了。」白皓磊阿沙力的說。
「真的?」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紅葉听了他的保證後,開始興匆匆的拆解他的項鏈。
而白皓磊則是有恃無恐的任地拆解。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這四個堂口的主事者以及閻君,都有一塊要給未來伴侶的信物,就連後來加入的飛燕與血鷹也有他們專屬的信物,這七條項鏈經人設計成七種不同的開啟方法,除了擁有者本人外,沒有人能夠解開來。
「謝了!」
白皓磊在紅葉的道謝聲中回過神來,一人眼,正是麻煩精拎著他的項鏈在他眼前晃啊晃的,像在示威一樣。
「你……你是怎麼解開來的?!」白皓磊不敢置信的瞪著她手中的項鏈。
「用手埃」紅葉理所當然的回答,順手將項鏈掛在頸項上。
「我是問你怎麼會解這項鏈的?」
「我是天才嘛!況且,你忘了嗎?小時候……」相較於白皓磊吃痛的表情,紅葉的笑容更顯甜蜜了。「你曾經教過我的啊!」——
飛燕按下幾天前就查出的電話號碼,是時候了。
「北原先生,別來無恙?」
「你……你是怎麼查出我行蹤的?!」北原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