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你會虐待我。」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紅葉依舊趴在白皓磊身上不住的抽噎著。
「我怎麼敢。」不難听出白皓磊聲音中的無奈。
「真的?你什麼都會告訴我?」依舊將臉埋在白皓磊的頸窩,紅葉心想,嗯,可以收尾了,只要三不五時抽噎兩聲就好了。
「我能不說嗎?」他話中唯一的成分仍是無奈。
「好,那你快說。」
看到紅葉在背後做出勝利的手勢,綠仙得用力咬著下唇才能勉強掩飾地的笑意。
老天!這個「無所不用其極」之招果然高竿,讓她由衷的佩服不已——
手中把玩著一個禮拜前讓人強行掛上頸項的鏈子,藍海不由得想起那個像是主宰一切的狂妄男人。
「從今夜起,你注定是我的人!」
事隔一個禮拜,他當初將項鏈不由分說地掛上她頸項的霸道語氣猶在耳邊回響。
殷、玄、魁!藍海在心中默念了一逅。
不可否認,他是一個教她困惑的男人,不論是處事行為抑或是個性方面,處處都讓藍海迷惘。這一個禮拜來,每當藍海不經意。看見頸上的項鏈一次,她對他的不解就加深一些。
這是一條設計精巧的白金項鏈,垂在胸前的圓形墜飾與那晚她看到的閻王令相同,但是更為小巧,而且中間的「閻」字換成了「魁」
藍海曾經嘗試解開它,但是由於項鏈的鏈扣經過特殊的設計,不得其法的藍海到後來只得放棄解閉它的念頭,反正已經過了一個禮拜,那個目中無人的男人就此銷聲匿跡,說不定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逗逗地玩罷了,一切全是她庸自擾。
不過,她懷疑他會是那種說著玩的男人。
「傻瓜,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藍海搖搖頭取笑自己。
「是了解我嗎?」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藍海猛地轉過身。
棒著走道,他依舊是慵懶的模樣,雙手閑適的環著胸倚牆而立。
昂藏攝人的強健體魄與一身的黑衣,那種王者的氣勢一如記憶中的模樣,差別只在於原先顯得冷酷無情的英俊臉龐上多了一些人味,深邃的晶亮黑眸閃耀著一絲愉悅,神情似笑非笑,讓人無法忽視他獨特的男性魅力。
「你……」藍海平靜的心湖因他的出現而產生了些微的漣漪。
是喜?是憂?她說不出心中的感覺,也不想去分析。
「不歡迎我嗎?」殷玄魁滿意的看著地脖子上的項鏈,繼而又用與生俱來的霸氣口吻道︰「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藍海微皺著居,像是敘述事實般的說︰「這棟房子裝了保全系統。」
像是听見笑話般,殷玄魁愉悅的笑了。
「只要我想,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他晶亮的黑眸定定的望人她的秋水明眸中,像是想探索什麼似的。
她不怕他!殷玄魁從一開始就發覺到這點,他很高興發覺這一點,他挖掘到一塊瑰寶。
棒著走道,兩個人像在聊天般的交談了起來。
「你是來取回項鏈的?」藍海由衷希望著。
「不。」殷玄魁剛毅的臉上滿是認真,「我是來帶你走。」
「你在開什麼玩笑?」她不喜歡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喜歡。
「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揚起一道俊眉,殷玄魁有些詫異。
「你是不是認為每件事都是你說了就算?」他這種極端的霸道讓少有情緒的藍海起了一絲反感。
「這個嘛……」殷玄魁撫著下巴佯裝沉思。不知怎地,他就是想逗她。
「是的,只要我說了就算。」
「你很狂,簡直就是目中無人。」藍海不以為然的說。
「謝謝!」像是受到贊美般,殷玄魁有禮的答謝,有澧到幾乎能從他的兩個字中听見濃濃的笑意。
抿抿唇,藍海決定不再浪費唇舌與這個驕傲自大的男人說話,她索性轉過身,逕自在沙發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專心的看雜志。
從沒有人能漠視他的存在。
幾個大步,殷玄魁來到她的身邊,不客氣的擠進那張單人沙發中。因他這舉動,讓兩人緊緊的、完全沒留一絲空隙的貼合在一塊。
身體上的緊密踫觸讓藍海覺得不適,她移動身體,想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得學著習慣我,我的人、我的擁抱、我的踫觸。」他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你總是這樣強人所難嗎?」藍海掙扎著,對他充滿專制的語氣感到不滿。
「你再動,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強人所難*的事。」殷玄魁完全不掩飾眼中明顯流竄的。
他的話讓藍海一僵,紅葉跟綠仙一道出門了,她不會傻得認為自己有能力跟他斗。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就見藍海像個布女圭女圭似的讓他一把按回他的胸前。
「這樣樣和平共處地談我們的事,不是很好嗎?」殷玄魁很滿意這種相依偎的姿勢。
「談什麼?」好半晌,藍海猶僵著身體無法放松。
「讓自己放松下來。」殷玄魁低沉的嗓音像要催眠地般,在藍海的耳畔揚起。
「我沒有辦法。」
「相信我,你可以的,試著讓自己放松下來。」帶著魔力的大手輕柔的按摩她細致的肩膀。「我知道你不習慣也不喜歡身體上不必要的踫觸,我不反對你繼續保持這樣的習慣,但那並不包括我。我剛剛說了,你得學著習慣我,我的人、我的擁抱、我的踫觸。」
「你不該對我做這種要求的,對我而言,你只是個陌生人。」藍海試著跟他說理。
「你是我的,我的藍海。」擁著地,他把玩她胸前的墜飾。
「我不是你的。」藍海忍不住皺眉抗議。這個男人的舉止充滿了獨佔欲,就連語氣也獨斷得讓人受不了。
「你是。」殷玄魁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將自己隱藏了十九年,一個為我而生的女人,我的藍海。」
「你這一個禮拜是去調查我?」藍海問道。
殷玄魁笑而不答,在她潔白的額上烙下一吻。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藍海費了好大的勁才忍下伸手擦拭的。
她是真的不明白這男人,怎能憑著一面之緣就認定一切,還霸道的不讓人有反對的余地。
「因為你是你。」
這是哪門子的回答?藍海開始覺得跟這人講道理只是白費力氣。
「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嘆口氣,藍海點明事實。
「你有獨自終老一生的打算?」殷玄魁突然冒出這個問題。
「呃……我從沒想過,我不知道。」藍海微微聳肩答道。
「既然如此,跟我走,就當作一場冒險的賭注。」
「賭你我之間有無可能產生堅貞不移的愛?」藍海嗤之以鼻。
「我能給你一切,但是不包括愛在內。」殷玄魁剛毅的俊顏上滿是認真。
「哦?那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賭的?你又何必找上我?」他的回答引起她難得的好奇心,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除了愛以外,我能給你一切,包括疼寵、呵護與照顧,剛好能測試出你是不是需要這些,抑或是你根本不需要這些也能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