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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的冰新娘 第19頁

作者︰拓拔月亮

如果他真殺了地牢中的其中一人,她一定不會原諒他,這輩子,他永遠別想再見到她為他揚起笑容——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的笑容……只要他願意,要幾千、幾萬個女人為他奉獻上最美的笑容,有何難?

雖這麼想過,但,任何女人他都不要,他只要她。

為了避免盛怒之下造成遺憾,他離開密室,騎馬在城堡內繞了一圈,最後,他走進了這棟城堡,走進了她的房間。

唯有她,才能安撫他的心。

「放了他們,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當他的手滑進她的胸前,她努力讓自己月兌離情愛的氛圍,用堆疊的比自己還高的理智,擊退一心只想沉醉在他熱情擁抱的自己。

「放了誰?」

聞言,原本一身的熱情,迅速消退,抽回還在她胸前留戀的手,冷厲的目光,盯著她直看。

原來她想要見他,不是因為心中蘊藏著和他同等的思念,而是仍不放棄要他放了地牢內的人——

穿上他送的衣服,刻意討好他,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別人……

「放了駱睿智,和我三娘的兒子。」水眸半掩,她無法迎視他冷冽的目光。

雖然已做好讓他再羞辱一回的心理準備,但尚未復原的心,仍是脆弱,此刻,她驚覺無法確定自己的心能否再承受得起一次無情的襲擊。

他退開一步,听到她提出的要求,一抹冷笑自他緊抿的嘴角竄出。

「你還真是不死心!之前地牢內只有一個駱睿智,你想以命換命,我都沒答應放人,現在又多了一個金家的小兒子,你想,我會答應你?」

抬眼,她靜靜的望著他,無語。

「好,我答應你放人。」他神情冷肅。「但,只能放其中一個,不過你得想清楚,留下來的那一個,隨時都會成為祭拜當年血債的祭品。」

他的「好意」提醒,令她眉心攬起。

她相信,他說到一定做到,只要她開口要他放了其中一個,他一定會照做,但,那也就等于是害了另一個。

可是,如果現在不要求,以後他未必會答應放人——

「在我離開這房間之前,你若不說,日後,我不會再答應你放人。」語畢,他轉身,一臉冷然的往門邊走去。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金曉丹心中猶豫不決,直到他伸手開了房門,焦急之下,她急急的月兌口而出︰「放了駱睿智,請你放了他。」

她想了一下,駱睿智是駱家獨子,駱叔把全部的希望放在駱睿智身上,他不能失去兒子,至于三娘的兒子……她想,只要她繼續「爭取」,一定還有希望的。

奔到房門口,佇立在他身後,她出聲再度請求︰「請你放了駱睿智。」

「我會放了他!」冷嵬岳的聲音冷到極點,轉身,他冷睨她︰「既然你選擇放了駱睿智,那麼,駱家就由駱英明來扛當年的血債,你說過的,一命換一命。」說罷,他轉身就走。

听到他說的話,她震懾住,等回過神來,已不見他的人影,追下樓,門口守衛卻擋住她,不讓她出去。

「金小姐,請留步,堡主交代不能讓你離開這里一步。」

「不,冷岳,你不能那麼做……」愣坐在客廳沙發上,金曉丹喃喃低念。

兩名守衛面面相覷,以為她是為了被禁足而難過。

「很抱歉,這是堡主交代的,我們也……」

沒听見守衛說些什麼,金曉丹起身,流著淚,一臉難過的往樓上走。

第9章(1)

冷嵬岳依言將駱睿智給放了,但在駱睿智回家的隔天,卻傳出駱英明身亡的消息。

「艾斯,是你?」冷睨著一旁的人,冷嵬岳高度質疑。

那天,他離開金曉丹的房間前,雖然放話要駱英明扛起當年的血債,但他又一次為了她而打消殺人的念頭——

他猜想,有可能是之前他曾提過,所以艾斯便自作主張……

「不,主人,不是我。」艾斯堅決的否認。

他也很納悶,主人為何放了駱睿智,依他的個性,一定會下令殺駱家其中一人,可是沒有。

「主人你沒下令。」

冷嵬岳點點頭。艾斯既然這麼說,那就一定不是他,況且,駱英明死亡已超過兩天,那就是在駱睿智回家的前一天……

大拇指輕搓著下顎,冷嵬岳黑眸眯起,臆測駱英明的死因——

借住金家的駱英明,極有可能打算公開道歉以換回兒子的命,但遭金永健阻止,或許金永健心一狠便殺了他,為了月兌罪,便將駱英明的尸體丟到山上,辯稱兩天前駱英明說要上山走走,之後就沒看到人……

「金永健,等了十七年,最後你還是對你的「戰友」下手了!」

貝起冷笑,冷嵬岳低眼思忖,駱英明一死,他的計畫也必須改變,要為金永健量身訂做一個特別企畫——

穿著一身淨白的衣裳,金曉丹面無表情,靜坐在梳妝台前。

駱叔真的死了,他真的讓駱叔為當年的血債付出代價——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他非得殺人不可?

她很難過,駱叔是她間接害死的,如果她不求他放了駱睿智,或許駱叔能逃過這一劫。

是她傻,以為他會听她的,以為自己能夠說服他,放下心中仇恨。

但事實證明,她做不到,壓根沒有那個能力……

早該覺悟了!

沒有一滴淚,望著鏡中的自己,她該听話,听養父的話,做一個金家的乖養女,不理會任何事,不要有任何情緒——

她會听話,會乖乖的當一個內心空洞的乖養女。

從此,心也不會再痛。

駱英明意外身亡一事,雖然警方積極偵查,但駱家人反而沒有太多感傷,駱妻慶幸懦弱的丈夫一死,他當年所造成的「孽障」也隨之而去,尤其獨子毫發無傷平安歸來,她更相信駱家的厄運已除,忙于事業的她,沒空多理丈夫的死因。

至于駱睿智,連日來則是被警察逼問這段日子被關在什麼地方,他一再重復被關在一間密室,其他的他全不知。

原本被關到呆滯的他,漸漸恢復平日公子哥的個性,和母親沆瀣一氣,認定是因為父親在外得罪人,他才會被綁架,父親一死,他反倒松了一口氣,至少不用擔心一出門會有人再綁架他。

金家方面因為小兒子至今還未見蹤影,三娘每天依舊大哭大鬧,金永健寧願去應酬,也不願在家听她哭鬧。

今晚,他要參加美國天瑞藥廠集團台灣子公司副總裁女兒的文定喜宴,听說總公司總裁也會蒞臨,雖然知道這可能是喜宴主人放出的假消息,目的是要吸引商場鎊派龍頭親自前往祝賀,但,姑且抱著期待的心前往。

他倒是真想看看,能夠讓年營業額超過美金兩百億元的跨國性企業總裁,是一個多大年紀、多有智慧的長者。

「你干什麼?」金永健站在鏡子前整理衣服,卻看見身後的三娘打扮的金光閃閃。

「你要去參加喜宴,我當然要跟你去。」

雖然還傷心兒子至今仍下落不明,但該搶的風頭她可不會忘,大房二房都怕死的逃到國外去躲,她可要趁機展威風,讓那兩個女人氣得牙癢癢的。

「你不怕也被綁架?」金永健譏笑。

「你都不怕了,我伯什麼!」三娘把領口拉得更低些。「這可是大喜宴,沒有人會笨得在那地方下手。」

「你不是說珠寶全被偷走了,什麼時候又有這套珠寶?」

「昨天買的。」

「你……原來你說心疼兒子都是假的。」

「什麼假的!我的兒子不見,我當然心疼、當然也會哭……可是,今天要去參加喜宴,沒有配戴珠寶怎麼出門?我可是在幫你做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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