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邊跑邊喊︰「救命啊,有壞人!」
幾名圍毆營威日的大漢,听到有人喊叫,看看倒在地上的營威日,也把他教訓的差不多了,為首的人喊了一聲「撤」,其他人一哄而散,全跳進車里。
等到燭朵夜跑近,那輛車子早駛離了。
她戰戰兢兢地看著躺在地上,被打的渾身是血的人——
「威……威日——」
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真的是營威日,燭朵夜撲上前去,跪坐在他身邊,把他的頭扶靠在她的腿上。
「威日,你醒醒,你怎麼了?」朵夜模著他沾滿血的俊臉,被嚇哭了。「威日,你不要死,你快醒過來——救命啊,誰出來救救我們——」
由于這附近大都是獨立的別墅,每一戶之間都有一段距離,真要听到燭朵夜的喊叫,除非是有人剛好出門來。
「朵……朵夜……」營威舊張開眼,拉住她的手,氣息微弱的說道︰「進……進去,不……不要出來……」
他擔心那些人突然又掉回頭來,怕他們會對朵夜不利。
「威日,你忍著,不要說話……我……我打電話……」朵夜在自己褲子的口袋里模索一陣。「糟糕,我的手機沒帶出門!」
她懊悔不已。為了不接他的電話,她—直關機,用不著手機,她就把手機放在阿姨家了。
「你的手機呢?」她急的在他身上模索。
「在……在客廳。」
「我……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你……你等我……」
她要起身,他拉住她的手,氣息漸弱的問︰「朵夜……你原……原諒我……我了嗎?」
「威日,我沒有怪你。」她低下頭,在他染上一片血紅的額上,印落一個吻,她的唇沾著他的血。
「朵夜,回……回到我身邊來。」眼前的朵夜開始變得模糊了,一個、二個、三個……好多個朵夜陪在他身邊,他笑著,鮮血沁流的嘴角,帶著—種既高興又幸福的笑容。
他找了她好多天,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的朵夜回來了,回到他身邊來了。
「我在、我會在你的身邊的……」她哭著,吻他血紅的唇。「威日,你要振作,我要跟著你一輩子,你不可以……不可以丟下我……我愛你,威日,我愛你,你等我、等我……」
再吻他一回,她把他輕輕放下,正要奔回屋里去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時,一輛車子急駛而來,停在他們身邊。
兩個高大的男人,下了車,其中先看到他們的那男人,臉色驚慌的看著另一頭從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
「烈,是威日!」
「你們是……」听到「烈」,燭朵夜的戒心轉為求助。
「我們是威日的朋友,我是赫,他是烈。」男人的語氣又急又快。「威日怎麼了?」
「他被一群人打了!」確定他們是威日的朋友,燭朵夜哭著說道︰「你們快救他。」
「別動他,說下定有腦震蕩的現象。」赫問她︰「你叫救護車了嗎?」
「還沒,我本來要進屋子里去打電話,你們剛好就來了。」
朵夜的話還未說完,赫就已打手機通知他的人。「……開著那一輛三千萬設備的救護車來,醫生、護士不能少,十分鐘後如果沒到,你就給我自行切月復!」
尾聲
「那邊、那邊……花盆里多了一根草,你沒看到嗎?你可別小看那一根草,它會吸走土里的養分的。還有底盆不可以積水,會生蚊子的,現在天氣熱,登革熱又開始流行了……說到這個我才想到,後院那一條溝,等一下也要記得去清一清,還有……」
「還有啊!」
「請注意你的身分,你今天一整天都是我的男佣——」咳了兩聲,嬌俏的可人兒擺出一副狠架式。「你沒忘記我是誰吧?」
「是,總裁大人!」高大魁梧的男人,卑躬屈膝的單膝跪在兩條縴細的玉腿前。「你今天是我的天,我今天是你的地。」
「很好!」忍不住噗哧一笑,燭朵夜雙手掩面。「好了,好了,我不玩了!」
「還好!」營威日大大的吐了一口氣,起身,他兩手將朵夜的身子閹住。「我的小寶貝還算是很有良心的。」
「今天還沒過,我隨時都會命令你回復男佣的身分的。
「是,總裁人人。」把花園桌上的果汁端來,他恭敬地端給她。「親愛的女總裁大人,請喝果汁。」
為了向她表示,他愛她愛的真的很有誠意,他自己提議當她一天男佣,也讓她擺起威風的總裁架式。
但他不習慣、非常的不習慣!
「很好,就是這樣,」看到他那一張俊臉扭曲,她憋著笑,把果汁遞回給他。「幫我加一塊一寸四方的冰塊,長一分、寬一分都不可以。」
長一分、寬一分都不可以!?那是要用尺量、用菜刀切羅?營威日皺起了眉頭,他不記得他有對她這麼苛刻過。
「有疑問嗎?」見他遲疑著,她挑眉一問。
「沒有,我馬上來。」端著果汁,營威日快步的走進屋里。
十分鐘後,他又端著果汁走出來。
「你確定這冰塊是一寸四方?」她看著果汁里的小冰塊,溶的快看不見了。別說一寸,半寸都沒有。
「十分鐘前,它的確是一寸四方。」
「耍賴!」她笑瞪了他一眼。「好了,你坐吧!」
得到她的賜座,他整個人就要落坐在她的腿上!」
「喂!」
「怎麼了?你不是叫我坐嗎?」
「我是叫你坐旁邊的位子,不是坐我的腿上。」
「可是,你當女佣的時候,不也常常坐在我的腿上?」這是他當男佣的唯一福利,他一定要爭取到。
他的話,堵的她無言反駁。「呃……那……解除狀況好了,你不是男佣了!」
讓他雄壯的身子一壓,她的腿可能會報廢掉。
除非有人要請她拍「跛腳女總裁」的電影,否則她不想冒這個風險。
「是你說不要的,不是我。」他兩眼盯著她,要她作最後的確認。
「好,是我放棄的,可以了吧?」
「當然可以!」
他抱起她,旋身落坐,一眨眼的工夫,他坐在椅子上,她則坐在他腿上。
兩人相視一笑,掉換身分,真的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她還是嬌滴滴的當他的女佣情人來得好。「威日,你的頭還會痛嗎?」
出院已經十天了,她還是每天都要小心翼翼地注意他的頭有沒有泛疼。那晚他被一群壞蛋打的暈死過去,有輕微的腦震蕩現象,還好有烈和赫的幫忙,要不,她真不敢想像那後果,也許他真的會死……
「本來是不疼的,可是剛才一鬧,好像真的有點疼……」
「對不起!」燭朵夜緊張著。她是看他好幾天狀況穩定了,才答應和他玩互換身分的游戲的。「你很疼嗎?我帶你去看醫生。」
營威日一副痛苦難耐的表情。「我想,可能又需要叫赫那一輛有三千萬醫療設備的救護車來載我。」
「那我馬上去打電話。」
她一起身,他馬上把她拉回。「別害我了!我已經欠赫一百萬的運送費了,再讓他專屬的救護車多送幾回,我的威日金控就不保了!」
「別亂說!什麼多送幾回!」她瞪著他。「別亂開玩笑!你的頭到底痛還是不痛?」
他的笑容化開她的焦慮。「騙你的,看你急的。」
「你真是的!」粉拳落在他肩上,不過,她安心了,十天以來他的頭沒再泛疼,應該就真的沒事了。
「赫那輛救護車,真的好像一家小型醫院。」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還真不知道救護車可以做的如此完善。
「它比大醫院的設備更精進,赫曾經在那輛車里,讓醫生直接開刀,取出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