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問,到底車速什麼時候可以飆快啊?再偷瞄一眼吧!
第七章
為了不讓永家二老因他詐死傷心,早在醫院時,永司命就已打電話通知金匱,要金匱把二老帶到花東去游玩,又顧忌高叔說不定會責罵茵茵,索性他也叫金匱把高叔和高嬸一起帶去,二老相游有伴,會玩得盡興些,而他也不用擔心他的將計就計的計謀會被識破。
「老大,沓恩那邊都還算順利,你策劃的‘五娘神功’,他的秘書金可美會幫我們安排給矯向財的。」阿瓠在寬廣的臨時「停尸間」內,和永司命報告他們計劃的進度。
三天前,當永司命的「尸體」運回來時,當晚,莊嚴肅穆的靈堂就已布置好,為了談事方便,還特地挪了一間房間,當做臨時的「停尸間」。
「這個矯向財挺有頭腦的。」伸展著腰運動一下,當「死人」太久,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你能說他想得不對嗎?沓恩這個例子,證明當年他的心思沒白費。他鎖定沓恩這個智商二百三十的人,制造假車禍,讓沓恩的家屬有死馬當做活馬醫的心態,讓他名正言順帶走沓恩的‘尸體’……」
永司命雙手環胸,佩服得百點頭。「他讓一名密醫把沓恩的命救了回來,沓恩雖然活了過來,卻失去所有記憶——這真是完美的計謀,他讓沓恩死心塌地的幫他做事。」
為了查這些資料,他可是動員了黑白兩道的勢力,也險些又被拱上當南部第一黑幫的幫主。
他從來不承認自己搞的是幫派,他只承認自己是永氏的總經理,永氏的企業有千百種,獨獨沒有黑幫這一個事業。
也許是因為永氏收留太多輟學生、小兄弟,大家都稱他為「老大」,所以才會被誤認。
以永氏的財力和勢力,的確可以在濁水溪以南呼風喚雨,當南部第一黑幫,絕不是問題……但他對「幫主」這一職,沒多大興趣,要當幫主,還不如養神豬來的快活。
「那個矯向財也真夠狠的,當年所有和沓恩事件有關的人,全被他殺了……他也真是的,至少把神醫留下來嘛,能讓人起死回生的華佗,他也把他做掉,真是沒良心。」阿瓠頗為扼腕。說不定那個神醫可以調制出比「威而剛」更猛的男性良藥咧!
「這一點他真的是不聰明,他怎沒想到神醫幫他賺錢的速度,絕不會亞于沓恩!而且,他太粗心大意,忘了當年幫他制造假車禍的司機,他可能以為那司機已經判了死刑——阿瓠,沓恩去找過那司機了嗎?」
「去過了。」
「那好,通知他這兩天內,可以行動了。我不想再待在這里,很累;而且,我怕時間拖久,他會把玉堂帶離台灣,那時要救人就更困難了。」
沓恩已幫他查到玉堂是被安置在矯向財住得飯店房間的隔壁房,玉堂住的很舒適,整天有電玩可玩,還算安靜。
「是。」阿瓠陡地皺著眉頭。「老大,你……你要不要讓茵茵小姐知道你沒死啁?她已經在靈堂前守了三天,想到就哭……我擔心她會昏倒。」
永司命思考了一會兒。「暫時不要。我們的計劃就快完成了,我不想有任何差錯。你盡量勸她,如果她不休息,就讓她進到這里來陪我。」
「好,我知道。」
阿瓠正要離開,靈堂前傳來淒厲的哭聲——
「司命——司命——」
兩人仔細一听,是思可琦的聲音。
永司命一臉避之惟恐不急,他半下令半威脅的對阿瓠說道︰「不準讓她進來,如果你讓她進來,明天靈堂的照片就換成你的。」.
思可琦可不像茵茵那麼笨,要讓她發現他的體溫是熱的,那還得了!
再說,他實在也不想見到她!
听永司命說要把靈堂的照片換成他的,阿瓠渾身打了個冷顫,他可不像老大命那麼硬,不忌諱的搞這些東西。
「司命——司命——」
那聲音愈來愈近,思可琦好像往這里來了。
「老大,我出去擋人了。」
不敢遲疑,阿瓠急急的出門去。
永司命坐到沙發上,打開錄影監視系統——靈堂前,茵茵一身白衣的跪在那兒。
他看了又好笑、又心疼。
等這件事告一段落,他會好好補償她的,一定會!
被拒在「停尸間」門外,思可琦反倒感到慶幸。
她哭嚷著回靈堂前,惡狠狠的瞪著跪在一旁兩眼無神的茵茵。
「都是你、都是你!司命會死,都是你害的!」不甘心的情緒,讓特地從台北趕回來的思可琦,恨恨的推了茵茵一把。
她本以為是新聞報道錯誤,特地回鄉下來,沒想到……沒想到她花在永司命身上的心血,都因永司命意外身亡,而付之一炬。
叫她如何能甘心呢?
在台北有多少公子哥追她,她都不屑一顧,心力全放在永司命身上,只為了有一天能當上永司命的妻子——
現在可好,全成幻影了!
「連一個人都顧不了,害得司命上台北被人家槍殺……高茵茵,你把司命還給我!」
耳邊的刺語,茵茵仿佛听不到,整個人依舊失神丟魂一般!
她真的不相信永司命就這麼死了,她感覺他好像還活著,她靠近他身旁時,好像……還嗅得到他的男性氣息——
這幾天,她一直等在永家,也忘了她那暴躁的老爸,怎麼沒有來質問她,她一心戀著的,就只有躺在「停尸間」里的永司命。
「高茵茵,你說話啊!你以為你裝出這種模樣,大家就會原諒你了嗎?」思可琦還是氣憤自己沒來得及當上永家媳婦。她的美好未來,全部毀在高茵茵這個笨女人的手里!
「琦琦,你不要這樣。」阿瓠把她拉開。「這不是茵茵小姐的錯,弄丟二少,我的錯比較多。」
「阿瓠,虧你跟在司命身邊那麼久,居然連玉堂都照顧不了!」思可琦的氣可還沒發完。「司命出事的時候,你人在哪里啊?你怎麼笨的不會幫司命擋子彈啊?」
思可琦的話,讓阿瓠感到相當錯愕。以前,他覺得思可琦是個能跟上流行時尚的女人,各方面都識大體,可是今天怎麼……
連老大都不會說這種話,她既不是永家人、也不是付他薪水的老板,干什麼跟他說這種讓他心寒的話?
如果老大有難,他應該是會幫老大擋子彈、擋刀、擋弓箭」……可是,為什麼她說得好像他是賤命一條,活該是該死的那個人?
「永爸和永媽呢?」思可琦嚷聲問︰「還有金匱呢?怎麼都沒看到他們?」
「這個花籃是誰簽收的?不是交代過,不收花籃和花圈的嗎?」阿瓠裝作沒听見她的問話,看到靈堂前多了一對花籃,朝外邊大吼︰「七仔,來把花籃拿出去,我說不收花籃,你們都沒在听喔!」
外面的小弟進來把花籃收走,阿瓠又忙別的事情去。
思可琦的問題,他不會回答,怕一回答露出疑點來,索性裝作沒听見。
「阿瓠——」阿瓠竟然不回答她的問題,她氣得直瞪他。
「啊?什麼事?」阿瓠應了一聲,又繼續忙別的事。
沒人理她,她也不想再待在這個晦氣得地方,思可琦氣的回身就走,待在這里,只會浪費她的時間,她要回台北去,去找可以給她安逸日子的富家公子哥。’.
飯店的房間里,五個嬌艷的中東女子,輪番上陣伺候著矯向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