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肩的長發挽起,夾在發頂,她努力刷著長出青苔的池壁。
外婆習慣在汲水池內,蓄水澆花,可是,登革熱的病媒蚊——埃及班蚊和白線班蚊的孽生場所,就是盛水的各種容器。
避它是天狗熱、斷骨熱,還是登革熱,她絕不會讓病媒蚊有孽生的場所。
她打算把汲水池洗干淨,不再蓄水,免得讓蚊子有繁衍機會。
努力的刷、努力的洗,雖然惱人的畫面還是抹之不去,但至少手邊有工作在做,等她累了,哪還會有多余心力去想那件事。
抓著水管,她把池壁的泡沫,用水沖干淨。
「這麼晚了,你還在做什麼?」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駭了一跳,一回身,水柱便沖向出聲音的身上。
「你在做什麼!」
那低咆的聲音揚起,她嚇得趕緊關掉水源,但為時已晚,他全身已經濕透。
他的頭發不時的滴下水珠,赤果的上身水滴涔涔,寬大的短褲也已濕透。
「老板,對不起。」
迸允蕾暗暗叫糟,她不是故意的,可是她把他淋濕是事實,如果他一生氣,不知道會不會把她趕走?
不行,她不想離開這里!
「對不起、對不起。」她用手撥去他身上的水滴,滿心歉然。「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她踮起腳尖,撥弄著他濃密的黑發,希望自己這麼誠意的補救工作,能讓他的怒氣稍減。
她細女敕的手,又拂出他隱藏的欲念,當她的手從他胸膛移上他的發時,他眼中看到的,又是她胸前那渾圓的形狀。
他很明顯的看到,她乳上的紅突,挺高了她的白色背心。
她沒穿?!這個確定的訊息,加上眼中所見的,頓時,他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老板,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她以為他之所以呼吸急促,是因為他火大了。
她頻頻的對他行禮,真誠的和他道歉。
她的真誠舉動,又讓他的一雙眼,飽覽她胸前的春光。
這該死的小妮子,真的是來挑戰他欲念的極限!
「我……我去拿毛巾來給你擦。」
她急急的想進屋子去拿毛巾,縴細的手腕卻被他拉住,她納悶的回頭,整個人被揪回。
他把她逼的貼靠在牆上,粗壯的兩手臂,貼在她兩耳旁的牆壁上。
「我現在要吻你,如果你不願意……那就該死的快點說!」
他媽要他對女人具備的紳士風度,他已做了。
迸允蕾睜著大眼,愣望他,一時會意不過來。
他為何要吻她?他不是在生氣嗎?難道他氣極的時候,會想咬女人……喔,不,是吻女人!
她沒說話、沒反抗,那是代表默許了?
癌首,他火熱唇瓣壓上她微數的紅唇,柔軟的觸覺,讓他粗魯的動作緩了下來
兩人面對面,身子貼靠著,他吻了她好久,才感覺到她放松了氣息,緊繃的身子在他溫柔的吻觸中,慢慢放松。
這女人,該死的香!
淡淡的清香,從她身上散發出來,溜進他鼻內,在他體內,產生化學效用。
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非常喜歡。淡淡的香味,令人聞了非常舒服。
他兩手緩緩滑下她的腰,將之困住,仿佛她是他的專屬,這種感覺,還挺不錯的咧!
他的舌尖探人她嘴內,引導著她羞澀的粉舌,與之共舞。
她胸部的起伏,摩蹭著他的胸膛,僅隔一片棉質背心,令他想到她胸前的赤果,他幾要瘋狂。
迸允蕾緊閉著眼,配合著他的引導。
她的初吻,就在此刻發生了!
男人的吻、男人的灼熱氣息……對她來說,都是非常陌生的。
她沒反抗,因為他的吻,她喜歡。
喜歡他獨特的氣味,喜歡他的唇貼上她的唇,那一剎那間,她似乎有種被電到的感覺。
接吻的感覺,其實也挺美好的。
她沉醉了,盡避自己的動作顯得太生硬,但他……他算是很好的接吻指導員。
她不僅一次感覺到他頑壯的胸膛,她呼吸一回,兩人的胸前便觸上一回。
不知道是他的汗水、還是方才她灑在他身上的水,慢慢的沁濕她胸前的棉質背心,她可以感覺到濡濕的衣料,緊貼著她突出的胸,而她的胸每和他的胸膛接觸一回,那騷騷癢癢的感覺,便從她胸前竄散到身體的每個角落。
他的吻,離開她的唇,移向她的下顎,沿著她下顎的線條,滑向她細致的雪頸。
細密的吻,撒落在她的頸項問,她輕聲申吟,他粗喘著。
「我……我……」她羞怯地低著頭,不知道要說什麼。
耙了耙濕透的黑發,嗣耀亨努力壓下還在心頭滾動的欲火。
「你……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她羞澀的動作,讓他不由得這麼想。
揚起水眸,看他一眼,雙頰羞的紅燙,低首,她怯怯的點頭。
「真的?!」他頗為訝異。
她的姿色算是上等的,怎麼會沒有男人追過她、吻過她?難道她身邊的男人都該死的瞎了眼?
「你沒交過男朋友?」
說真的,能成為第一個吻她芳唇的男人,他心中是有一絲竊喜的。
她搖搖頭。「我外婆不希望我太早交男朋友。」
她不想讓外婆擔心,以前,只要一下課,她一定會馬上回家的,所以,想追求她的男同學,是沒機會約她的。
他了解的點點頭,心中的竊喜擴散到嘴邊,牽扯出一抹得意的笑。
「我可以請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抬眼,點著頭。
「你外婆有規定你幾歲的時候,才可以交男朋友嗎?」
她甜美的臉蛋,真是讓人百看不厭。
迸允蕾搖搖頭。「沒有。」
「喔。」他點點頭。
「老板,我……我可以進去了嗎?」她羞怯怯的問。胸前的那片若隱若現,令她心生尷尬。
「可以。」
他一允許,她馬上抱胸,奔回屋內。
真是的,不過是沒穿內衣,有什麼好害躁的?
不過,她那一聲「老板」,听得他很刺耳。
老板?!他的確是她的老板啊,可是,他真的不喜歡听她喊他老板。
聳聳肩,他干嘛為了一個稱謂在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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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古允蕾就到園子里,修剪玫瑰花的枝條。
昨晚的事,讓她想起就臉紅,唇邊羞答答的笑容,掩飾不住。
在她剪去一朵花時,那道磁性的嗓音又揚起。
「你怎麼把花剪了?」嗣耀亨彎,撿起被她剪掉,落在地上的花朵。
迸允蕾的視線,落駐在他滿臉的胡渣上,沒有利除的胡渣,讓他看起來成熟又性感。
她臉紅的低首,和他解釋她剪掉花朵的原因。
「通常太小的植株花朵,都會把它剪掉,以後開的花,會更大更美。」
「喔,原來是這樣。」他看著她,她把頭發綁成一束馬尾,挺好看的。「修剪這些很麻煩吧?」
「不會。」她搖頭笑著。「玫瑰是在當年的新生枝條上,才會開花,所以,開過的枝條都要稍做修剪,沒有修剪,枝條會老化,花朵的數量也會減少。」
「你懂得很多。」
她搖搖頭。「我懂得不多,除了外婆教我之外,我還會看一些專業的種玫瑰書籍,才知道該怎麼做。」
「這朵花的味道很奇特,香甜中帶點辛辣的味道。」嗣耀亨的鼻子湊近一朵深粉紅色的花朵,嗅了嗓。
「這是瑪莉亞卡拉斯,它是一株很好照顧的玫瑰花,它的味道和大馬士革玫瑰很相近。」談到玫瑰,她可是有聊不完的話題。「這個是日出,那邊那個是夕陽。日出的香味,和巴龍格茶相同……」
看著她滔滔不絕的說著,她在他心中,又多了一項知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