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明的她是贏不過他,來暗的總行吧!
橫豎說來,那只荷包袋是她的,她有充分的理由將它奪回,就算用偷的,也偷的有理。
心中打定了主意之後,她快速的整整衣裳,將一塊方巾掩往面頰,趁著夜晚,疾步趕至天魁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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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已小睡片刻的彧珩,一翻身,便听見輕淺的鞋音,黑眸半張,漆黑的房內,似有身影在悄悄栘動。
從那微細的腳步移動聲,他幾可判斷,來人是名女子,若他沒猜錯,肯定是那赫連降月。
唇角彎揚,他佯睡的闔上眼,等著看她如何在一片漆黑之中,尋找她的荷包袋!
踫的一聲,赫連降月踢到椅凳,一個重心不穩,狼狽的跌在地上。
她連呼吸都停住了,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生怕方才那聲響,會吵醒在房內熟睡之人。
等了許久,房內並未有任何動靜,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緩緩從地上爬起,她心中暗咒這房間的主人,睡覺不點燈,害得她走一步、踫一回。
方才她巡了三、四問房,床上睡的全都不是她要找的十五爺--
她在館內小心翼翼的察看,找到這一間最大的房間,心想,這肯定是館主睡的寢房,于是,偷偷溜了進來。
可是這房內黑不隆咚的,什麼也瞧不見。
方才那一個聲響並不小,都把她跌疼了,怎可能沒人听見……
細一思量,說不定這房內根本沒人。
她模至床沿,兩手往床板上探去,一陣空空如也。
「去,真的沒人!」
兩眼朝上一翻,這房內既然沒人,那她小心翼翼做什麼?
坐在床沿,她滿心納悶著,這麼大的房間,應該是館主的寢房沒錯,可他沒在這兒,會到哪兒去了?
「哼,肯定是上酒館尋歡去了!」她低喃著。「這樣也好,等你醉醺醺回來,我再揍你一頓,順便拿回我的荷包袋。本姑娘就在這等你!」
坐了一會兒,她也覺得累了,反正,她又不是容易入眠之人,稍躺一會兒解除疲勞,等他飲酒作樂回來,她也才更有力氣揍他,好報她兩回慘敗之仇。
她身子往後仰,輕輕躺在床上,折騰了一天,也夠她累的。
她的手在床上模索著棉被,突地,手心踫觸到一只溫熱的手,心頭一驚,等她反應過來,想坐起身時,身上的穴道已被人點住,讓她動彈不得。
「既然來了,又何必急著走。」低沉的嗓音,魔魅般的在她耳畔響起。
心頭一涼,赫連降月不禁暗恨自己太大意了。
「放開我!」她叫道。
「那可不行。」他懶洋洋的笑道︰「方才你呶呶不休的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我--唉,難怪我睡的如此不安穩,原來是忘了去尋歡作樂,我就說嘛,我老感覺渾身不對勁。」
一股涼意從她腳底泛上。這色鬼該不會真想對她……對她……
她不敢多想,只求大喝能嚇阻他的婬念。
「你要是敢踫我一根寒毛的話,我……我會要你的命的!」
他靠了過來,輕聲笑著,「可是你兩回都敗在我手中,如何殺得了我?」
「我……我是故意輸給你的,其……其實我的武功很高的。」赫連降月說的連自己都覺得心虛。
他修長的食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描繪著,低柔的道︰
「人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今晚,我們做了夫妻,你怎麼還舍得殺我呢?」
「我……我……我會殺你的。」體內一陣寒顫,連她說話的語音都顫巍巍的。
「這句話,你方才已經說過了。」他挽著她縴細的玉手,放在他臉頰上輕搓,滿心陶醉。「你的手好細,好柔,令我--愛不釋手呀!」
「不要踫我!我……我警告你,我……我可是當今皇上的愛女,你要是敢踫我,皇上會要你的狗命的!」急中生智,她就不信搬出皇上的名號,嚇唬不了他。
彧珩忍俊不住,笑了出聲。
「你……你別不信!我可警告你,你要是踫我,這罪……可是誅連九族的!」
「當真這麼嚴重?」他佯裝驚恐。
「廢話!」她按下驚恐的情緒,喝道︰「還不快把我放了!」
彧珩先下床,點亮了油燈,房內頓時明亮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赫連降月,斜眼睨他。
「你還在摩蹭什麼,快點放了我!」
彧珩回身,坐在床沿邊,黑眸盯著她那張姣美的臉蛋。
她白淨的肌膚,在黑色便衣的襯托下,更顯晶瑩剔透,檀口櫻唇,直引誘人想一親芳澤。
他灼熱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迎視,惹得她心頭一陣悸動,她分不清那是害怕,或是其他因素造成--
不過,任人宰割的滋味真不好受。
「快放了我!」
「你別這麼大聲嚷嚷,要是引來館內的弟兄,那你這位格格的名節,可就不保了。」他雲淡風輕的飄言。
「你……」
「對了,敢問格格,你是排行老幾,在下孤陋寡聞,怎麼沒听過皇宮里有位降月格格?』
「我……我排行十五。」她很順的月兌口而出,迎視他投射而來的目光,她才恍然,她因何說了「十五」。
原來,她滿腦子都一直記得她的荷包袋,是被他這個不知何方神聖的十五爺給拿走,十五這個數字,已在她腦內根深蒂固了。
他莞爾一笑。「十五?是十五格格,還是十五福晉?」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她被他問煩了。「快點把我的穴道解開。」
「可是,我比較喜歡你現在這種溫馴的模樣,不會隨隨便便就打人。」
他的大手輕撫著她的芙頰,那張清麗的臉蛋令人望之迷醉。
「你還踫我,你不怕……不怕……」驚慌失措,她囁嚅的說不完整一句話。
「不怕誅連九族?」他替她接了完整的話後,繼而拉起她的手,滿臉深情的看著她。「不,我不怕,為了要愛你,就算被砍頭,我也心甘情願。」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教她錯愕了半晌。
明知他是在造假,但他堆著滿臉深情痴望她,那種被情愛滿滿包圍的感覺,撼動著她的心。
她澄亮的一雙美眸,直勾勾的盯視著他,嫣紅的小嘴兒微張,柔美的表情,令他情不自禁的俯首,灼熱的雙唇輕輕地覆往她張微啟的朱唇。
腦袋里一陣空白,她唯一能感覺得到的,就是唇上的濕潤,和他那兩片蠕動的唇•
意料中的吼聲沒有出現,這令他更沉溺于她唇上的芳香。
他兩手抵在她螓首的兩旁,唇舌慢慢地、輕柔地誘導她張啟貝齒。
他身上自然散發的男性氣息,縈繞在她鼻間,她暈陶陶的整個人感覺輕飄飄,仿若置身在雲霧中。
她微張著嘴,他的舌尖順勢探入,纏卷著她那沾蜜的粉舌。
他每挑弄一回,她的心頭就有一股悸動,體內的血仿佛全沸騰了起來,連雙頰都燒燙了。
「嗯……嗯……」她忍不住申吟著。
彧珩一邊吻著她,一手情不自禁的撫模著她的臉頰,吻得忘我之際,他的手徐徐往下游移,輕撫過她的粉頸後,扯落了她前襟上的扣子,溫熱的大手深入她雪白的胸前,罩住她的豐盈。
「降月,你的玉乳好軟、好有彈性。」他的大手輕揉著,口中喃喃的逸出蜜語。
降月陶醉在纏綿的蜜吻中,那甜如蜜的滋味,她頭一回體會到;飄旋在她耳邊輕聲軟語,隔了半響,她的腦子才咀嚼出其中涵義。
同時間,她也感覺到他的大手,不知已在她胸上撫弄多久了,而且,他那只該死的手,竟緩緩向她的下月復移去。
她停止了該死的沉醉,溫柔的小貓突然轉便成潑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