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是你溜上來的,居然還反咬我一口!你這個大,超級色的大!」
「你這樣說,我會覺得很冤枉呀!既然你說都說了,那我如果沒對你怎麼樣,我不就吃虧了!」
帥念祖倒仰著頭看她。
其實,裘璉有一張算得上是漂亮的臉孔,光潔的額頭、細別的眉、清徹水靈的雙眸、秀挺的鼻、還有粉女敕的瑰唇————
雖說嘴巴壞了點,身材平了點,動作粗魯了點——
「你敢!」她惡狠狠的瞪著他,但心里實在挺怕他真的對她上下其手。
以他壯碩魁梧的身材,哪是她這個瘦竹竿抵抗的了的!都怪老媽死得早,老爹又只顧著他那群死黨,成天吃喝著死黨來家里打麻將,害她別的沒學到,打麻將倒挺行的,順便還跟著吃麻醬面,吃得都營養不良!
「你可不可以安靜個一分鐘,不要說話?」就逢再漂亮的臉孔,讓她成日哇咧咧的大叫大罵,美麗的線長都給消失了!
「不可以!」
襲鏈話語的尾音方落,帥念祖的頭就壓下來,緊接著一道溫熱濕潤覆壓在她的唇上——
好半響,裘璉像沒了知覺的人一般,兩眼呆征的看著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
「笨蛋,把眼楮閉上!你沒接吻過呀!」
接吻!?
帥念祖的一席話,轟的她神智清醒了過來,她奮力的掙扎,但帥念祖已沉醉在她的齒香唇蜜之間,意猶未盡,哪舍得罷唇——
何況,她他的情婦呢,吻她一下,也不為過呀!
他壓住她亂揮的手和腳,狂囂的霸吻她誘人的紅唇,再用舌尖撬開她已然松開的牙關,勾旋著她羞澀瑟縮的蜜舌————
這就是接吻了嗎?
裘璉覺得全身微微地泛抖,在她放棄掙扎後,他的動作溫柔了些,也讓她體會到絲絲甜蜜的滋味——
就在兩人吻得難分難舍之際,房門突然被打開來,火凰站在房門邊,無視他們親密的行為,徑自報告著。
「昨天晚上到酒吧鬧事的的,已經供出幕後主使者,主使的人是清水幫的新任天師——」
火凰頓了半響,見帥念祖仍繼續吻著裘璉,似乎也沒有停止的意思,于是,她又繼續道︰
「偵訊組的人已經查出清水幫的新任天師就是曹堂主的兒子曹健。」
聞言,本打算要把裘璉吻個至死方休的帥念祖突然坐起身,下了床,穿上晚他醉得迷迷蒙蒙,走進房內來月兌掉丟在地上的長褲——
他睡著一向只穿一件小內褲的,不分春夏秋冬。
他想起來了,昨晚了安撫酒店的小姐,他每人敬了一杯,有的還連敬了四、五杯,安琪和琳達更拗著要他干十杯,只因為他沒有選她們其中一人當情婦——
後來有人來鬧場,那時他大概早醉得不省人事了,他知道火凰留在酒店處理事務,然後計有功送他回來……
半夜他起來上廁所,後來又上樓找床睡——原來真是他半夜跑進來的,不是裘璉——
不過,那已經無所謂了!
反正不管是他跑進來,還是她跑進來,重點是,他吻了她!
含笑的看了裘璉一眼後,帥念祖一臉肅穆的轉向火凰。
「清水幫,不是才一千多人的小幫派嗎?曹健怎麼可能委身在那種小幫派?」
「不會錯的,今早我去清水幫探過了!」火凰直視著他。「要把這件事上報九太爺嗎?」
「暫時不要!幫我約曹健,我要和他面對面的談一談!」
看著帥念祖和火凰一前一後的離去,裘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花瓶的角色——
「去他的!誰理他呀!」啐了聲,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模著被他吻過的唇,奔至鏡前一照,才發現她的唇微微發腫泛紫……
「死男人、臭男人、天殺的男人、粗魯的男人、沒品的男人——」咦,好像有點罵到自己!
嘴里雖不斷的咒罵,但唇角邊的微笑卻掩藏不去——
清水幫在台中算是個小幫派,幫內成員僅一千多名,比起天宇盟的一個分堂的成員近萬人,相差懸殊。
在火凰半邀半挾持下,清水幫的天師曹健,率領幾十個高中輟學,甫加人清水幫的小混混,來到台中虎堂,位于三樓的談判室。
談判室的設立,主要是因為立足于黑道中,難免會有些恩恩怨怨牽扯不清;在先禮後兵的原則下,談判是一項不可或缺的行為,但為避免在外頭談判會遭小人暗算,所以三樓的談判室因應而生!
「天師,我們來這里……會不會出不去啊?」十幾個小弟中,有一個長得最高大的,沒膽的問道。
「這你們不用擔心,你們留在這里,我們還怕會糟蹋了糧食呢!」
推門而人的計有功,听到小混混的話,笑著回腔道。
十幾個血氣方剛的小混混,哪忍得了計有功不堪的話語,個個卷起衣袖,做勢要干架。
曹健手往上抬,示意他們別亂來。
「曹先生,好久不見了!」計有功略一頷首。
「哼!」
曹健冷哼了聲,壓根沒正眼瞧他。
「我要見帥念祖!」
「堂主現在還在忙,他請你再等一下,他忙完後,會馬上過來的!」即便知道曹健沒把他放在眼里,計有功還是對地有禮相待。
「他忙?那我很閑羅?」曹健站起身,吆喝著站在身後的弟兄︰「我們走!」
「曹先生,請等等!」
「告訴帥念祖,想找我談判,可以,到清水幫去說!」曹健的架勢端得可挺大的!
「對不起,曹先生,堂主還沒來之前,恐怕有勞你在這兒等了!」計有功的手臂一橫,擋住了曹健的去路。
「憑你也想攔我?」
曹健冷笑了聲,正要出手之際,火凰便推門而入,她閃過身,讓帥念祖走進來。
「久違了,曹健!」帥念祖兩手插在褲袋內,看了曹健一眼後,走向長桌的另一邊,和理著小平頭,戴銀耳環的曹健,隔桌對峙著。
曹健不耐的掀掀嘴角,唇一抿,又重坐回原位。
「咱們明眼人中不說瞎話,昨晚來‘五月花’鬧事的人,是你指使的吧?」帥念祖一向不喜歡繞圈子說話,才坐定,便開們見山地說。
「沒錯,是我!」
「你承認就好!計有功,告訴曹先生,我們店里的損失總共有多少?」帥念祖朝計有功努著下巴。
「是,堂主。」計有功拿著從會計部門傳真過來的紙,照著紙上所寫的念道︰「打破了一片璃門、摔了兩只酒瓶、摔壞了一支麥克風、打傷了一個服務生……其他的,還有模走兩個開瓶器……另外,有人偷模安琪的腳,撞疼了琳達的胸部……還有十幾個小姐要拿收驚費——這些加起來,總共要賠償一百萬零二千元!」
「曹先生你真是手下留情啊!」帥念祖拱拱手,嘲諷道。
「堂主,可能是因為清水幫的經費不多,所以他們也不敢砸得太多,免得賠償的時候,賠不出錢來?」計有功雖是附在帥念祖的耳邊說話,但音量卻足以讓在場每一個人听到。
其實,昨晚是因為有火凰和計有功在酒店里,所以清水幫派去鬧事的人,根本還來不及砸場,就被計有功給捉住了。
那番話,只是在暗笑清水幫人才不濟,根本不在意清水幫究竟要不要賠錢!
曹健听他們兩人一搭一唱的,臉色早泛鐵青,只是礙于處的不是自己的地盤,所以也只好暫壓下怒氣,吞聲忍氣了!
「笑話!區區一百多萬,清水幫會付不出來?」曹健撇動著唇角。
「那好,請曹先生現在付帳,不過我們是不接受刷卡的!」計有功怕曹健和襲璉一樣,信用卡也刷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