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裘璉又要掛電話之際,帥念蘭的聲音高八度的傳過來。
「裘璉,誰準你用這種口氣接電話的?這是我爸媽的電話啦,你說話有點禮貌好不好?」
「喔,蘭姐啊,人家大累了嘛,口氣自然就不好,見諒,見諒!」
「我是要告訴你,我找了一個歐巴桑要過去打掃,幫我注意點,看她有沒有打掃干淨?」
「不用了,我已經打掃干淨了!」裘璉有氣無力的回應道。
「這麼快啊!」
「是啊。蘭姐,看在我這麼勤快的份上,加我稿費吧!」
「再說啦,只要你月底準時交稿,一切都好商量。」
「真的?」
「對啦、對啦。我要到印刷廠去了,不和你說了!」
「喔,蘭姐,再見!」
幣上電話後,裘璉正沉浸在加稿費的美夢當中,眼角的余光卻瞥見一旁鋪著紅地毯的樓梯——
天哪,還有一層樓沒打掃呢!
第二章
都怪自己嘴賤,邀什麼功呢?
好了,現在歐巴桑也沒來,反倒是她變成歐巴桑了——
拉著吸塵器,將樓梯的紅地毯吸干淨後,到了二樓,擦擦抹抹好一陣後,長廊外是都干淨了,但還有房間呢……
主臥室的門——鎖著。
「阿彌陀佛!」
裘璉對著主臥室的門,拜了又拜。
還好鎖著,不然她又得清掃了!
她是愛干淨的,只要住的地方髒亂不堪,她的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就不能專心寫稿。
雖然愛干淨,但人非聖賢,也會很想偷懶,只要門鎖著,眼不見為淨嘛!但還有另外兩間房間呢!
臂察了一陣後,她決定住在采光較良好的那一間房,至于另外一間——把它鎖著,還是老話一句——眼不見為淨嘛!
她都快累死了,沒有多余心力再去應付其它。
現在,她只想趕快把唯一沒鎖的房間,快快打掃干淨,然後躺到大床去,好好睡一覺。
房間大致打掃干淨後,裘璉坐在地上,累得像條狗一樣,直喘著氣。
「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就在她要躺上床之際,一道人影倏地沖過她眼前,在她還沒清楚發生什麼事時,她眼前那張她辛辛苦苦整理好的床,就教那人給霸佔了——
「喂、喂——喂、喂、喂……」
看著床上那具一動也不動的軀體,裘璉氣得七竅生煙,但任憑她喊破了喉嚨,那人還是沒啥動靜,像個活死人一樣——
「喂,你死人啊,快起來呀你!」
在嚷了一百聲,都未見效後,裘璉遂開始動手打他、踢他、揍他、踹他……
但這人肉硬的像鐵似地,她費盡吃女乃的力去打他,他仍是毫無感覺——
裘璉累得倒在床上,氣喘吁吁之際,赫然發現趴躺在身邊的男子,有一張帥帥的臉,頭發及肩,和她的頭發長度一樣,體格還算壯碩啦……
唔,該不會是蘭姐怕她住在這里太無聊,所以找個猛男來陪她吧?
吃吃笑了幾聲後,裘璉當然很快就否決這個想法,她已經二十五歲了,又不是十六、八歲的小女生,還會夢想白馬王子從天而降。
蘭姐更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她都巴不得她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坐在電腦桌前打稿,怎還會弄個男人來擾亂她的思緒呢?
「喂,你別以為你睡到這兒來,這張床就是你的!還早咧!」
裘璉把他推翻到床下,找來繩子,將他的手腳捆綁起來,想打電話叫警衛來,抬頭一看,赫然發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嗚……想來自己還真命昔啊,中午吃過飯後,她就一直打掃、打掃、打掃……
到現在餓過了頭,又讓這男人一攪和,她都快累斃了!
不吃晚餐了,明天早餐再吃多一點,補回來就成了!
「你給我去睡走廊啦你!」
她咬著牙,死拉活拽地,把手腳被她捆住的男人給拖到房外的長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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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的臭酒味,你醉死算啦!」她關上房門,想想不對,便又開門。「呃……那個,你要死的話,改天再死,可別現在就死,那會拖累我的,好啦,就這樣!」
必上房門後,裘璉便躺到床上去,不消一刻鐘,便呼呼大睡起來——
「火凰、火凰——哇哇,誰把我綁起來的?」
帥念祖一覺醒來,不但頭痛欲裂,在發現自己竟遭人捆綁後,氣急敗壞的宣喊軍師兼貼身保鏢的名字。
但一回想,懊惱的發現自己竟回老媽的家來,而且昨晚他好像有把火凰打發回虎堂去——
不會是老媽從加拿大回來,把他綁起來吧?
帥念祖嘴里不斷咒罵著一連串的三字經,一邊用嘴咬開手腳上的繩索。
揉揉發疼的額際,他齜牙咧嘴的站起身,意外的發現,這個家,比他前三個月來的時候,還要干淨的多了——
糟!不會真是老媽回來了吧?
老媽說過,只要他真敢去當什麼鬼堂主,她一定會國來狠揍他一頓的……
可是,沒道理呀,誰那麼無聊會去和老媽打小報告呢?
他倚在房門邊,轉動著門把——怪了,門怎會鎖著的?
這是他從小住到大的房間,一向不上鎖的呀!
他又轉動了一次門把,確定門真的是鎖住之後,使用力地拍著門板。
「誰在里面呀?快來給我開門!」
拍了數十下之後,門終于開了。
裘璉眯著惺松的睡眼,帥念祖緊皺著眉頭,兩人狐疑的對視良久後,裘璉才忽然想起他就是昨晚讓她用繩子綁住手腳的那個男人——
天哪,他的繩子怎麼解開的?
裘璉驚惶的瞪大眼,下意識地就趕忙要關門,以保身家性命之安全。
還好帥念祖眼明手快,擋住她關門的動作,並且順利地進人房內。
「你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裘璉第一個舉動,就是拿手護住胸前,退離他遠遠的。
「我是什麼人?我才要問你呢!你是誰啊?怎麼會住進這里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擅闖民宅,我可以告你的!」帥念祖用恐嚇的語氣說道。
「是你擅闖民宅的,好不好?三更半夜,喝得醉醺醺的,跑到人家的床上睡覺,你……你不要臉!」
「我不要臉?」帥念祖用食指指著自己。
「喂,你這瘋婆子,到底誰才不要臉啊!」
「你罵我什麼?」
「你耳聾了啊?我說你是瘋婆子!」
「你……你……」
「不要緊張,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听你說!」帥念祖調侃地道︰「要罵人之前,先想清楚要罵什麼,你這一結巴,氣勢就弱了嘛!」
「你這個無賴、低級鬼、垃圾、大豬哥……」
「就這樣?會不會太少了些?」
帥念祖嬉皮笑臉的說完後,突然走近裘璉身邊,猛地拉起她的手腕,眼神在瞬間轉為冷冽。
「說!你是誰?打哪兒來的?」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的——不要捉我,放手啦,疼死我了!」
「不好意思,我不想當君子,小人我倒是比較做得來。」
「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冒失鬼?放手啦,我要打電話給蘭姐,我不要住這里了啦!」裘璉仰首大聲哀號著。「放手啦,你這個混蛋!」
「蘭姐?帥念蘭?」
「不然還有哪個蘭姐啊?」掙月兌了他的控制後,她不斷地揉著發疼的手腕。
帥念祖仔仔細細地,從頭到腳打量裘璉一番,眼底盡是狐疑。
「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啊?」
裘璉又反射性的退了幾步遠,但已沒先前那般惶然。雖然他看起來好像不大正經,但似乎對她沒有任何不軌的企圖
「女人我看得可多了,但你這種不凸不翹的女人——說真的,我還真是很少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