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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笑傳 第4頁

作者︰夏彤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還沒結婚生子呢,得想辦法睜開身上的束縛,她要起來,一定要起來──

玫瑰集中全身的體力在腰際,她告訴自己一定要起來!

「呀──」她使盡吃女乃力氣。

終于坐起身來了。

咚!旋即額頭踫撞了鈦合金鋼罩,又跌躺回去。

「哎呀,好痛呀!」她撫著自己的額頭。

原本跪俯在地,不敢稍加妄動的士,听到那聲猛烈的敲撞擊,立即起身趨前觀看聖女。

見聖女一臉皺得像包子,不解。

他打開鈦合金鋼罩後,又跪地關切問道︰「聖女,妳沒事吧?」

玫瑰撫著腫了個包的額頭,不暇思索地回答著。「怎麼會沒事,我的頭痛……死……了!」

咦?她一句話還沒說完,怎麼那個腫包突然就消失了,連額頭也不痛了。

她還不死心地一直模索著,一路找到後腦勺。

哇,剛才明明腫得像座小丘陵,怎麼一下子就夷為平地了。再用另一只手去確定一次,真的消腫啦,沒想到恢復得這麼快,大概是她還年輕,抵抗力強吧!

「嗯,大概沒事吧!」她坐起身來,開始認真地環視周遭一切,環境有點陌生,連那個說話的男人也很陌生。

士見聖女神情自若,不似先前的痛苦狀,他才卸下心中的擔心,那是自動醫療床的療效產生了作用。

但是他該受到的懲罪仍要勇于面對,這是身為一個士者的基本精神。

玫瑰以為在別人的地盤上總得客氣點,于是故做輕松狀地尋找出口的門,隨時準備蹺頭,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總是不太好,何況她又坐在一個很像床的地方,這世界已經沒有人相信「蓋棉被純聊天」的事了。

她假裝伸懶腰打呵欠,利用眼尾瞄一眼身旁那個一直低頭跪地不起的男人,發長過肩,一身金屬勁裝,閃閃發光,酷酷的德性,像是搞heavymetal的人,只是不明白他為何老是跪著。

「這位先生,謝謝你適時出現,幫我制造一場意外事故。」她的客套話說到一半時,那位heavymetal先生突然昂起臉來,是一張英俊唯美的臉龐,直挺挺地凝視她,她突然覺得口干舌燥,忘了另一半的客套詞。

那張俊美得不像人間男子的容顏,似乎透著惶惑。

「妳不記得士了嗎?」他表情錯愕地問道。一雙跪得再久也不會麻的腳仍然維持不動,只是挺起腰桿,那身長竟然遠比她高出一些,可見他有多高。

她也被問傻了。「你的意思是說我認識你?」

士緩緩點頭,一對濃眉又糾結成束,難道聖女的頭部傷處還沒完全恢復,他站起身來檢查自動醫療系統。

玫瑰也絞盡腦汁地尋找記憶深處,這麼帥的男生她沒理由會忘記呀?除非她失去記憶力。

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追問︰「你可不可以給點提示?比如說念哪一所高中?」只要他稍加提示,以她的聰明才智,一定馬上可以想起來。

什麼高中?他完全听不懂聖女在說些什麼。

「我是來自聖族之星的士!」究竟是方才王艦撞壞了聖女的腦子,還是轉世造成的遺忘。

「『聖族之星』高中?」她左思右想還是沒什麼印象。「你們學校的名字很奇怪耶!怎麼听都沒听過,我想我可能真的不認識你。」真是損失!

「是士不好,使聖女受傷,請聖女裁罪!」一雙膝蓋啪一聲自由落體似地又跪倒在地。

扁听那鏗鏘有力的聲音,她的腳都痛起來了。

「你叫我什麼來著?」

「妳是聖族之星的和平使者──聖女。」他如江水滔滔地念著一長串的名字。

「剩女?剩下來的女人嗎?」她唉嘆一聲,原來是帥哥認錯人了。「我叫玫瑰,不叫剩女!」那名字太侮辱人了。

士急了。「妳當然是聖女,否則妳胸前不會有『聖女紋』。」他情急之下撥開玫瑰半敞的前襟,露出紅色的胎記。

玫瑰以為他有意侵犯她的身體,反射性地一腳將士踹開,拉緊制服,動作火速地跳下床。

「對不起,你真的認錯人了!」她的心口直跳,彷佛要跳出嘴巴來,頭也沒來由地痛得厲害,宛如孫悟空被套上金箍咒。

「我要回家煮晚飯了!」她對他的輕舉妄動有點失望,長得英俊挺拔有什麼用,還不是個沒水準的家伙。

面對那道沒有門把的門,只好隨便推扯,不知哪來的神力,竟然差點將那道銅牆鐵壁般的金屬門給拆下來,自己都嚇了一跳。

隨即沖出那個奇怪的空間,還有一直在背後喚她「剩女」的男人。

哼,誰要做剩下來的女人。

第四章

晚餐後,玫瑰清理完一切家事後,走到客廳,老爸靠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報紙,鼻梁上掛一副老花眼鏡,神態認真地閱讀著昨天發生的舊聞,電視機則正播放著強調現場SNG車傳來的Live新聞畫面,現場的媒體記者吵得像在販賣剛出爐的新鮮面包。

她也頹坐下來,欲言又止地望著老爸,又站起來將電視關掉,她關心的不是昨天的舊聞,也非今天的新聞。

「怎麼啦?」心細的父親注意到她的坐立不安。

她站在電視機前,用一種提醒的語氣。「老爸,我小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比較特殊的綽號?」

原來她一直耿耿于懷那個「剩女」的別稱,好像那就像什麼「招弟」、「罔腰」之類的沒氣質,不應該出現在她這種以氣質取勝的女子身上,更何況還是出自一個大帥哥的口中,真是給她小小尷尬。

「玫瑰,別鬧了,快把電視打開。」說著,又把視線埋回報紙的字堆里。

她凍著臉,雙唇微翻,望著老爸顧左右而言他的敷衍態度,極為不滿。

「老爸,你想一想嘛!到底有沒有?這件事對我很重要的!」

「妳哪有什麼綽號,如果有的話也是『玫瑰』,可是它已經被我們拿來當妳的名字了。」老爸說著又翻了另一頁報紙。

玫瑰好奇了。「為什麼?」

「當年,妳母親生下妳時,發現妳胸前有個天生的玫瑰形紅色胎記,妳那個滿腦子浪漫思想的母親,便直斷那個玫瑰胎記肯定是一種相約的記號。」父親神秘的神情,撩起玫瑰更深的好奇。

「什麼記號?」沒想到那個她一向羞于讓人見到的胎記,竟讓逝去的母親產生浪漫奇想。

「她說呀,那個胎記很可能是妳和妳前世的愛人,為了在今生重逢,卻又怕人海茫茫,尋覓不著,所以在妳身上烙下一個永不磨滅的封印,當作記號,所以她堅持將妳取名為玫瑰,就是為了便于讓妳和妳的前世愛人相見。」父親調整一下快滑落的方框眼鏡,嘴角露出笑容。

玫瑰真的被她母親的浪漫主義打敗了。「意思就是說,我那個前世愛人現在一見到女孩子就二話不說,先剝開人家的衣服,看有沒有胎記是不是?」如果真如母親所想,那麼她的前世愛人可能是XX之狼,簡直嚇死人了!

她只得嘆氣搖頭,徑回她的小書房去溫習功課,準備明天的考試科目。

挨坐在書桌前,攤開歷史課本,但她並沒有馬上進入書中的古老世界,反而單手托腮,陷入少女的沈思,一雙迷蒙的眼神拋向窗外的黑暗大地,神游其間,不知返回。

「唉!可惜長得那麼帥,卻是個毛手毛腳的大。」一個人對著窗子,自言自語,可惜窗戶玻璃不解風情,不知少女的心思是什麼。

夜涼如水,微風輕送,突然送來一頂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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