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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點多情郎 第17頁

作者︰尉菁

青眉將頭靠上天佑的肩頭上,望著他的側臉,笑了。

枕在他寬廣的背頭好舒服,那是一種全心信賴的依靠與安全感,仿佛她已確定他是她一生的依靠。

信賴?依靠!她指的是——袁天佑嗎?

青眉稍微拉開身子,盯住背著她的天佑瞧。她發現袁天佑不僅有寬闊的肩膀,他還有高大的身軀,頎長且高瘦;背著她的他,有一張極為溫柔且好看的側臉,天涼的微風輕撫著他的臉龐,吹散了他幾絡散在雙鬢旁的發絲,飄揚在她的四周,讓整個溫柔將她環繞。

或許是她錯看了袁天佑,或許他並不如傳聞中的那般不堪,或許——當他的妻子並沒有想像中的委屈,不是嗎?

青眉淡淡地露出一抹笑,靜靜靠著天佑的肩頭,享受他溫柔的一切。

現在才發現他是個好男人會不會太遲?

*****

她恨他,她恨他,她恨死袁天佑了!

青眉又在發脾氣了,這次她沒再摔餐盤,她改砸房內的東西;舉凡她所能拿到,而不用勞動到她的一雙玉足的東西,全被她給砸光了,一個都不剩。

天佑進門,又立在門邊,揪著眉頭看她。

「問啊,問我為什麼又丟東西了?」她就氣他這樣什麼都不問、都不說的死樣子,好像她有多任性,而他又有多寬宏大量一樣。

因應觀眾要求,天佑打開尊口問:「你為什麼又丟東西了?」她的脾氣一向是這麼火爆的嗎?她一不開心就開始亂砸東西的嗎?若是,噢,老天,那他到底喜歡這個女孩的哪一點?為什麼他會自作孽地惹上她,還千方百計地要娶她進門!

「你昨晚去哪里了?」她坐在床上,依舊像是站立著一般將兩只手插在腰身上,像個在吃醋般的妻子盤問她丈夫昨兒個晚上的去處。

天佑看她這般模樣,十分的逗趣可愛,忍不住又逗逗青眉。「你現在是在進行你身為人妻的盤問權嗎?」

「我沒說我要嫁給你。」如果昨晚所傳的事情是真的,那——她對他所有的印象都得重新評量了。

「你不想嫁給我,那我更不需要向你報備我的行蹤。」他不明白他袁天佑有什麼不好,為什麼在別家女孩拚命地想將他納為入幕之賓的同時,卻有一個總是拚了命似地想將他推開,而那一位就是管青眉,他很在乎的這一個!

「他們說你去了怡紅院。」那個紙醉金迷的場所,那種煙花之地,他去了,如果他真的去了,那她就真的跟他沒完沒了。

「是又怎麼樣?」天佑不否認他昨晚是真的去了怡紅院。他去那只是想證明「管青眉」三個字是否真的很重要,重要到他可以舍棄以往的紅顏知已,只為了遷就她一個。

而很該死的,走了一趟八大胡同,他所得到的答案竟是如此的肯定,他這一生只想要一個管青眉,其余的紅粉現在看來竟也成了庸脂。

他不喜歡這樣的答案,因為這樣的在乎會讓他有弱點,而管青眉就是其中的致命傷;他太在乎這個女娃了,所以管青眉便有絕大的影響力來左右他一切的情緒與反應。

這樣,那他往後的日子就太慘了,老被一個凶巴巴的丫頭管得他死死的,真丟臉。天佑可以預見牧謙將是如何地取笑他,一個妻管嚴。唉——重重的,天佑嘆了一口氣。

是又怎麼樣!這個臭男人,一點都不反省他自個兒的行為多麼傷她!他不是要娶她嗎?那他又為何需要向那些賣笑女子求取歡樂!

可惡,可惡,袁天佑實在是太可惡了!

「咚」的一聲,青眉朝著天佑去去一個繡花枕頭。「我不嫁,我絕不嫁給你這個登徒子。」

听完青眉的怒吼,很意外的,這次天佑只是微笑,沒有半點的激動。

如果有些話,有人總是把它當成經書來念,那你們的反應也會跟天佑差不多。

而青眉就是那個常把「我不嫁,我絕對不嫁」當作「南無阿彌陀佛」來念的人,天佑已經听得很習慣了。

他皮皮地說道:「如果下次你把自己當成繡花枕頭丟給我,我會很高興的。」

青眉倆頰染上了紅彩,瞠大了眼,一副氣巴巴的模樣。「這種話去找你的紅顏知己說,別來招惹我。」

「此話當真?」她真的要放牛吃草,任他花里來、草里去地逍遙?她當真一點都不在乎他在外面的風流帳史!

天佑將身子依在門邊,勾著一雙桃花眼端視著青眉。

當真是一物克一物是吧,不然,為何他以往的風流不羈、自在瀟灑模樣一遇到了管青眉便全成了一連串的關心與在乎。

他在乎她的一顰一笑,關心她的一舉一動,皆青眉所有的一切舉動左右了他的情緒;愛上一個人原是這般的甜蜜與累的呵!

看天佑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青眉一肚子火又上來。

不要臉,真是不要臉,有那個膽子當著他未婚妻的面說他要去拈花惹草的男人,是最最不要臉的了。

哼,才怪!她才不會喜歡上這種把城牆當臉皮的人,永遠都不會。

青眉惡狠狠地又賞了個白眼給天佑,她說:「去吧,反正我永遠都不會在乎你在做什麼,你要去百花樓還是怡紅院,全部都與我無關。」她轉過身子,背對著天佑,不再瞧他那張懾人心智、令人屏息的俊俏臉孔。

她怎麼會這麼沒用,怎麼會去喜歡一個光有臉蛋,卻沒有廉恥心的人!

不!她才不會這麼膚淺,她對袁天佑會有好感,全都是,是——是,是傷痛讓她柔弱了心房,所以才讓袁天佑有機可乘,等地的傷一好,她又是那個健健康康的管青眉後,她的心智一定會更堅強,她一定可以勘破袁天佑的笑臉,冷眼對他。

而現在,袁天佑最好是離她來個十萬八千里,她再也不要見到那張令她生氣的臉了。

天佑退出青眉的視線之外。笑著將門帶上。

房門外,梁柱前,一名斯文男子揪著天佑笑。

「干麼?」天佑沒好氣地越過那名男子,口氣冷然。

他知道牧謙因何而來,還不是要來看他出糗的嗎?

丙不其然,天佑前腳才踏開,牧謙便跟在後頭呵呵地笑他:「怎麼又跟你準媳婦兒拌嘴啦?」

「要你管。」他也學會了青眉的口頭,不要牧謙多管他的閑事,尤其是閨房內,小倆口的拌嘴。「你懂什麼叫床頭吵、床尾和嗎?沒成過親的家伙。」

喝喝喝!瞧瞧這是什麼口氣,活像他袁天佑已跟管青眉拜過堂、成過親一樣!這只要紅顏不要兄弟的家伙!

牧謙一拳捶上天佑的肩頭。「告訴我既然你那麼喜歡管青眉,又那麼在乎她,為什麼又老是惹她氣呼呼的?」他從來沒見過天佑為一名女子傷過腦筋,而管青眉不僅是讓他的兄弟煩透了,更是讓他為她牽腸掛肚。

他還記得當初管青眉剛跌傷腳的時候,是誰在管青眉的床邊日夜守著她,就連人家爹娘來了,他還是深情不減,大剌剌地盯著人家的黃花大閨女的睡姿瞧,這下人家管員外不把女兒嫁給他都不行了。

「喜歡上那丫頭是很累的,而陪她吵架是調劑生活的開始。」與青眉成親後的日子,天佑早有心理準備。那丫頭的壞脾氣,他小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他娶她也不要求她改,他就喜歡她的潑辣樣。

「看來你是有被虐待狂。」

天佑聳肩,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他說:「這個中滋味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換言之,他是相當陶醉于跟管青眉拌嘴的日子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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