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月兌光他的衣服有點難度,他武術高深,想近身都很困難。」忍住月兌口訓斥的沖動,他想「管教」這種苦差事還是留給閻司文自己去做,他還是適合站在丫頭身邊陪她一起給閻司文「找麻煩」。
不過心里還是忍不住想罵這個丫頭,不想想她才幾歲,竟然對她老師「起色心」!……現在他終于有點明白閻司文的處境了,怪不得他對這丫頭總是端著臉色、嚴著口氣,恐怕他不這麼做,早就被這丫頭「吃干抹淨」了。
「對啊!我每次想偷偷跟進浴室,都被老師扔出來。」一听阿禾的話,她像遇到難逢「知己」,忍不住大吐「苦水」。
孫詠禾托著臉的手差點滑下來,想不到——這丫頭已經干了這種事!
他正坐起來,雙拳埋在胸前,五指關節按了好幾下。幸虧她的對像是閻司文,換成單他男人早被地「得逞」,現在孩子都不知道多大了,這個不良少女!
現在愈想愈覺得閻司文這個家伙……
「還挺不賴。」
「什麼?」她听阿禾突然冒出這一句,一頭霧水。
「我說,你這招還挺不賴的,是閻司文這家伙不上道。」差點棄守他跟丫頭一條心這條線。「不過你想跟閻司文生孩子,干嘛月兌他衣服,你月兌光衣服色誘他不就得了。」他不負責任地隨口亂說,心想他對這閻司文的「自律」還真是莫名其妙的愈來愈有信心。
他是隨口亂說,但紀曉優卻很認真地想了一下……
「我常在老師面前月兌衣服啊,只是沒有月兌光,老師就走開了。」她低下頭,看看自己的身材,仔細想「問題」出在哪里……
孫詠禾才拿起咖啡杯,突然僵住,還沒喝就放下,正忍不下去已經要拿出「兄長」的愛來斥罵她時,听到她喃喃自語——
「老師是嫌我身材沒像青雯姊那麼好嗎?可是我喝二姊的青木瓜炖排骨有‘大’一點啊……不然改天再來試電視上廣告那瓶青木瓜四物飲好了。」
孫詠禾一怔,听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從她嘴里出來,後面的話再也听不進去,心髒像被狠狠刺了一下!
「……誰?」他低啞地開口問。
「什麼?」她這時才抬起頭來。
「……你說像誰?」她剛才喊出誰?
「哦,是我家附近武道館的女教練,身材很惹火,有機會介紹你認識。」
她叫什麼名字?他看著丫頭,卻問不出口……她剛才是叫青雯嗎?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
「阿禾,你怎麼了?」看他突然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沒什麼……對了,下班後我要請公司主管吃飯,你想吃什麼?」他拉回心思,揚起笑容。
「我也要去嗎?」老師要來接她下班,她想要——
「當然,你是我的‘大保鏢’啊!」
大保鏢,嘿嘿……
「好!包在我身上,你走到哪我都保護你!」
嘻嘻,好神氣……
第6章(2)
溫柔小鎮健康醫院
老師,我今天要加班,不能回去煮晚飯了。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閻司文從手術室里出來,看著手機里留的簡訊,扯起眉頭。
煮晚飯?老是傳一些瘋言瘋語,這回八成幻想自己是精練的職業婦女。
他整理了一下,提起公文包準備離開醫院。
已經八點多,她還在加班嗎?
曉優成為孫詠禾的特別助理已經一個多月,每天都加班比他晚歸……果然還是不應該答應讓她解除門禁,現在根本管不了她。這丫頭,當真都在公司里加班嗎?時間也太晚……
「司文,你還在?」
閻司文正想得入神,听見有人叫他還沒注意,直到一只手拍到他肩膀,他才回神。
「程雨……你怎麼在醫院?」他轉身看見是曉優的二姊夫賀程雨,拉回心神。
「我老婆下午陣痛,我送她過來,剛才在七點零五分時順產,生了一個女兒。」賀程雨滿臉光芒,仍然處在難以自抑的興奮之中,忍不住幣起大大的笑容。
「恭喜……有通知曉優嗎?」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那個老是在嘴里喊著「她的外甥女」的丫頭,想到現在「她的外甥女」終于出生了,她這個「長輩」欣喜若狂的那張表情,他也揚起嘴角。
「嗯,她說要馬上過來,應該快到了。」
閻司文看他手里拿著車鑰匙,一手提著袋子,于是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那麼,麻煩你等曉優過來,跟她說一聲,優然在三一六號房,已經睡了。我岳父緊張到胃痛,我送他回去,順便跟岳母回去拿住院物品。」
「好。要幫紀叔看看嗎?」
「我剛才已經問過他了,岳父說他第一個孫兒出生,他只是緊張過頭才胃痛,他沒事。」
閻司文點點頭,笑了起來,「我去看看你女兒,一會兒見。」
「哈哈!我去開車。」賀程雨大步走向停車場。
閻司文看著他喜為人父的背影,也為他高興,嘴角上揚,轉身往育嬰室走。
老師,我想生你的孩子,我們結婚吧!
前一陣子曉優提起她的外甥女,就不忘纏著他喊……她去上班以後,好像不曾再堤過。
他走上樓,去看嬰兒。
不久,他听到一串跑步聲,轉過頭去,看見曉優跑步過來,身後跟著西裝筆挺的男人……孫詠禾?
「老師!我二姊呢?」
曉優停在他面前,他拉回目光,說道︰「在三一六。她睡著了,你先別進去。」
「好,那我先看外甥女。」她發現老師是站在育嬰室外頭,馬上靠近玻璃牆,隔著玻璃尋找一排嬰兒,「老師,我外甥女是哪一只?」
「那還用問,有程雨的種,肯定是最高貴美麗那一只。瞧,在那。」孫詠禾也急著看嬰兒,緊靠在她身邊,指著他前面的嬰兒床,上面別著紀優然的名牌。
「在哪?」她拉回視線,看見她的外甥女,是一只頭發稀疏,燈光照射下有點金毛,輪廓微尖,小臉很紅,眼楮閉著的……「嗚,好丑!這只小猴子怎麼可能是我二姊生的,我二姊那麼漂亮。」
「噗!你看看隔壁的,剛出生的嬰兒每一只都這副長相,要過一陣子才會‘蛻變’,大驚小敝。」孫詠禾大掌模向她的頭頂。
閻司文眯起了眼,心髒莫名撞了一下。
「原來如此……唔,看看還是我外甥女比較可愛,嘻嘻。」她看看別家的孩子,再回頭看自家的小孩,果然還是她的外甥女最「可口」。
「那還用說,是程雨的種——」孫詠禾模著她的頭,那只手順勢滑下來正要摟她的肩頭,突然有股「勢力」介入,卡住他的手。
他轉回頭,看見是閻司文出手了……和他目光對上,那雙平時很淡漠的眼神迸出死冷的光芒,眼里透著濃厚的警告意味。
他想他再踫丫頭一下,閻司文大概會廢了他這只手,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手下留情了吧?
他隨即咧嘴笑,高高舉起手,往旁退一步,和丫頭保持距離,用行動「保證」他不會再踫丫頭。
他一點都不想招惹丫頭口中的「武林高手」啊,何況他親眼見識過他的「厲害」。
「老師……」紀曉優轉過頭,本來想拉老師一起看她的外甥女,卻發現老師和阿禾兩人在對看,阿禾笑得很「熱烈」,老師一貫面無表情。「怎麼了?」
她感覺到空氣中有股詭異的對流,透著不尋常的氛圍。
「嗯……你家的人好像都不在。」孫詠禾目光四掃了下,轉開話題說道。
「他們回去準備住院物品,一會兒就過來。」閻司文瞥他一眼,看著曉優說。
「那我去病房等二姊醒過來。」她低頭看老師提著公文包,知道他下班了,立刻喜孜孜地兩手圈住他手臂黏住不放。她要把老師拖去二姊的病房一起等,至于她「老板」……她看著他笑,「阿禾,你要等我二姊夫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