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你……已經選擇了她……」她的心顫動著一股停不了的莫名的情緒,整個思緒化為一片空白,無法去想……他和她?
「我是和琴音交往了,但我的心全放在你身上,沒有多久琴音就發現了。我老實告訴她,是我害她失明,所以我希望照顧她……我很自私吧,我希望從她那里得到解月兌。我不懂……你為什麼會愛上這樣的我?」他溫柔地撫模著她的背,突然又想起她一身刺目的婚紗。
「……她不要同情,所以她拒絕了你?」她的心狂跳得好厲害。
「嗯。」他應該先月兌掉她這身白紗。他合了眼,手伸向她的拉鏈……
「如果她沒有拒絕,你不會來我這里,對嗎?」
「……我不曉得。」他暫停了動作,仔細想了一下。他真的能夠壓得下對她的這份無盡思念,還要眼看她嫁給向天磊,從此和他斷了線而不作聲嗎?因為琴音首先「解放」了他,所以他真的不曾想過。不過芷兒還是太看得起他,也許他終究還是會壓抑不住,結果在她嫁了向天磊以後,仍然把她帶走。
「……好有勇氣,她真的好有勇氣。換成我,只要你的選擇是我,我也許寧願欺騙自己,也不能放手。」雖然被他緊緊的擁在懷中了……她真的已經可以擁有他嗎?她的心拚命鼓動著不安和害怕,不知道會不會又發生什麼事……膽怯的心緒無法落定。
「是嗎……那麼我從飯店帶出來的是誰?那位硬是要嫁給向天磊,不肯跟我走的新娘又是誰?現在在我懷中,抖得像只小白兔的人又是誰?」他看出了她的心情,抓起她的手,按著她的肩膀,要她好好的面對他。
她凝望著他,啞著聲音問︰「你真的……要我嗎?」
「就算你硬是要去嫁人,我還是去搶回來了。我比你的院長夫人還不擇手段。我現在只想撕裂你這身白紗,不希望它踫觸你的身子,因為它是向天磊選的。……如此,你還要問我嗎?」他深情溫柔的眼眸對著她,低柔嗓音靠得她很近、很近。
她一顆心,在他確認了感情歸向後!終于才緩緩落定。
「義少……」她緊緊圈住了他,抱住了她的愛人!
「芷兒,我愛你。」他在她的耳畔輕柔而熱情地低語。
有一股很強烈的和沖動想吻她,擁有她,但被她緊緊抱著不放……她在他懷里無聲啜泣著。
許久、許久,他就只能懷抱著她,拍著她的背,不時想著拉掉她的拉鏈,月兌掉她的衣服……卻只能繼續安慰她。
……好吧,這回他終于承認他做得太絕了。他讓向天磊有機會為她穿上婚紗,而他到現在仍不能為她月兌去,算是他的報應。
「好了……別哭了。」
她不想哭,但是一想到現在向家和她父母還在處理一團亂,而這一切都是她造成,她卻置身事外,她就無法不哭。即使她獲得了愛情,她也無法高興得起來。
「義少,我想……」她抬起頭。
「你想回去當你的新娘?」她想什麼,他清楚得很。
「不是的,我……我想回去處理……」她抽抽噎噎,拚命的止住淚水,想對他解釋。
「向家的人會放棄你嗎?你的父母不會押著你上禮堂?你現在回去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一切繼續。」
不,不會的……她哭著搖頭,但已經泣不成聲。
「你相信我,我會處理。」他眼里透著冷立息和絲絲的怒意。
她凝望著他,緩緩垂下了臉兒。他果然……還是不肯,而且他生氣了。雖然他說得也沒有錯,但是……她無法不去想現在……
她低頭倚靠他的胸膛,沮喪地垂落的肩膀抖得更厲害。赫連義少緊揪著眉頭……好、好,都是他錯了。他完全承認都是他的錯。
唉……他投降了。他現在連想盡速除掉這身婚紗的念頭都在她的淚水下淹沒了。
現在他只想,只要不傷她的心就好了。……只是,她現在是無心想起蒼提過的話,不然……
赫連義少緩緩抬起頭,瞪起飄在頭頂上拚命對他扮鬼臉的夜琉璃!
「芷兒,乖,別哭了。」
她哭累了,睡著了。是一夜沒睡的關系吧……他把白龍戒重新套進她手里,緊緊握住她的手。
「錯!她已經失眠很久了,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艷麗的光芒,夜琉璃這鬼魂,好象一點都不認為這一切她也該負一絲責任。
床里的人兒疲累得沉睡了過去,無法听到這刺耳吵人的聲音……這樣也好。他撫模著她一頭卷長頭發,舍不得地又拿指背輕觸她的臉頰,她柔軟的唇……他眯起眼,眼底生了,俯身親吻她的唇……
「不要臉!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做這種事?好歹我也是你前未婚妻,你照顧一點我的尊嚴好不好!」
他輕輕嚙咬她誘人可口的唇瓣,怕驚醒她,卻又難以控制想接觸她的,他輕緩小心地吸吮她的唇。她迷人的滋味卻撫平不了他,反而帶出他對她更深切的渴望……他一手支撐身體的重量緊貼著她的身子上手撫模上她冰涼的肩頭,緩緩滑到她縴細玉頸,手指探入她胸口……
「天啊!你這!你怎麼可以趁葉芷沉睡的時候對她亂來,我真沒想到你跟向天磊那只獸性動物一樣骯髒!下流,無恥!」
赫連義少終于扯著眉頭爬起身。「你不是已經可以去投胎了嗎?還賴在這兒做什麼?」
「哼!你得到葉芷了,就想一腳把我踢走,才沒那麼容易呢!」
「你要怎樣?」
「你也不想想是誰把這麼好的女孩帶到你身邊來,是誰給了你美好的愛情和未來的幸福!」
「別只挑對自己有利的說。如果不是你把逼她到絕境,她會不得已只好嫁給向天磊嗎?今天也不會有這場婚禮了。」她也不用哭成個淚人兒。
「什麼話啊!明明是你硬要把戒指拿回去,她為了你著想,為了要給你一個交代才決定嫁給向天磊的,她為了你和邵琴音的未來能夠順利,默默在做!結果呢?我老早就去找你了,你卻拖到火燒眉毛了才出現,你還敢說!」氣死……鬼!
赫連義少捂住葉芷的耳朵,免得被鬼吵醒。
夜琉璃止不住罵,「你還敢說我逼她?要沒有我逼她,她會硬著頭皮跟你交往?她能不懼于你的冷言冷語不打退堂鼓?她會愛上你?要是沒有我,你今天還能夠美人在抱嗎?連一聲謝都沒有!你還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說得是,我謝謝你。」再讓她吵下去,他的芷兒怕睡不安穩。他扯著嘴角笑,連眼神都盡量擺出讓她不起疑的感激。心里實在很慶幸……他無福消受這樣的美人。
「你要知道,是因為有我的成全,還有我不停在幫你,你才能得到葉芷的!」
「我知道,我真是感激不盡。你已經說過不下十次了。請問你,琉璃小姐,你是要我多燒點紙錢給你,還是幫你蓋花園洋房,或者你習慣使用信用卡呢?」如果她一直是像這樣在芷兒耳邊叨念個不停,那他還真是不得不佩服芷兒的偉大,大概也只有芷兒才忍受得了這只鬼。
「你講話不用這麼刺,我……我的確是有事情要跟你說。」夜琉璃想了想,他還真不是能得罪的人物,不然她以後的日子怕會不好過。
瞧見她舍棄氣焰,態度完全軟化,真是不可思議。這種情況只有一句話反映,所謂禮多必詐。赫連義少起身,走向衣櫃。他上回來這兒時,記得還落了件襯衫在這……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