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應該的。」她溫順地說。接著對他說明,「我父親是院長的司機,母親也在向家工作,兩個弟弟在國外留學也是靠向夫人的幫忙。」她扶著他慢慢地走進屋子里,先讓他在客廳里坐下來。
她才想到應該打電話通知向夫人,她的手機就響了。
「喂……夫人,對不起,我……不、不是的,他沒有拉住我……」她望赫連義少一眼,一個歉然的眼神,隨即別過臉去,低聲地對著話筒那方的向夫人說!「是我……我……突然……肚子痛……」
赫連義少坐在沙發里,目光不經意的瞥見落地玻璃上映出她清晰的臉龐……他望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不知不覺看得出神。她心虛地漲紅了臉,不知道該怎麼說謊而支支吾吾,緊緊拿著手機甚至手會抖,又因為說錯了話,」副想咬掉自己舌頭的模樣……他忍不住扯起嘴角,按住骯部的傷口。肚子痛?這是什麼爛借口啊。
「不是、不是……夫人,我是說……我……我……突然有急事……所以……對不起,夫人。我……我晚一點會過去看天磊哥,對不起。」
赫連義少眯起了眼,直盯著她困窘煩惱的神情。
「……是。……嗯,我知道,我會盡快過去看他的。」
對方似乎掛上電話了。他看見她收起手機,雖然松了口氣,卻又同時一臉困擾。她緩緩抬起頭——赫連義少馬上移開目光。
葉芷回過頭來,分出的心思又回到他身上。
「我看……你還是住院吧?你的臉色不太好。」她眉間鎖著憂心仲仲,蹲在他身前,拉開了他的外套,看著他衣服上的血跡,有一股沖動很想要翻開衣服看看他到底傷得多嚴重,但又覺得突然翻他衣服不太妥。他們的關系,畢竟不像她和天磊哥那樣熟識。
「不需要。」他瞅著她泛紅的眼眶,冷冷說道,「你可以走了。」
「但是……這里,有人能照顧你嗎?」她訝異地抬頭望著他,心疼他的心情更加焦急了起來。看不見這里有其它人在……
「和你無——」猛然一股絞痛襲來,赫連義少緊緊咬住牙齒,臉色緊繃。
「你、你還好吧?」她嚇得臉色蒼白,管不了他的意願了,她立即起身,「我叫救護車!」
「不行!」赫連義少拉住她,冷冷瞪著她,「少管閑事!」
葉芷不理會他的威嚇,拉開他的手,拿起手機,按下快速鍵撥到向氏醫院——
赫連義少完全沒料到她竟有如此固執的一面,楞了一下,強撐著疼痛站起來。
葉芷怕他跌倒,只好伸手扶住他,但她小心擋著不讓他搶到手機,而且馬上對著接通的電話說道︰「小楨,麻煩你幫我派一輛救護車過來,我這里是——嗚……」
她訝異地張大了眼楮,手機掉到堅硬的大理石地上!
赫連義少扳過她的臉,直接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口……他深冷的眼神瞅著她放大的瞳孔,欣賞著她完全沒有料到他會來這一招而來不及反應的表情……她薄軟的嘴唇柔軟如絲,她方才吐舌的動作在他渙散的腦袋里跳躍著……他兩手緩緩鎖緊了她縴細的腰,眯起了眼,加深了吻……
嗶!嗶!
茶幾上的電話響了兩聲,自動送出聲音,是樓下的管理員打電話上來通知,「連先生,您有訪客,是您的堂哥連嘉聿先生。」
葉芷眼神朦朧,恍惚之間听到了聲音,但他溫熱的唇舌挖空了她整個腦袋里的思路,她無法思考……
赫連義少瞅著她,在她的唇上沙啞地吐出一句︰「請他上來。」
「好的。」
嗶!
葉芷一怔,眨了眨眼……雙靨滾燙地望著他。嘴唇還有他溫熱的氣息。
「沒時間了……扶我到臥室去。」緊鎖著她腰際的手沒有放開。
她紅著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避開了他的眼神,怔仲地遵照他指引的方向,扶著他到臥室里。
赫連義少坐在床側,月兌掉外套的同時,看著她燙紅的臉兒說道,「把衣服月兌掉,到床上來。」
「嗯……」她傻傻地望著他,好半晌才把他的話給听進來,她瞪大了眼,還以為自己听錯,「……你說什麼?」
「月兌掉衣服,上來。」他邊說,邊咬著牙,忍著疼痛把毛衣和襯衫給月兌了,月復部整個捆著紗布。
「為、為什麼……」她一臉茫然和窘迫,但依然無法不注意到他的傷——似乎很嚴重!
他停住動作,仰頭看著她,「我堂哥來了,不能讓他知道我受傷……等一下你要緊緊抱著我,當作是你不讓我下床,他就不會發現了。……快點,剩下的等他離開後我再跟你解釋。」
葉芷愣住了。就算他這麼說……她也很難……在他面前月兌掉衣服……
「那……那我把被子拉起來……」
「我必須讓他立刻離開。過來。」要等她自己月兌衣服太慢了!他站起來拉過她,剝掉她的大衣,意外地望著她身上穿的米白色洋裝,高領、素雅,腰間系著同色系腰帶,端莊高貴的衣著襯托出她淨雅的臉龐的美麗,合身的剪裁同時雕塑出她美好的身材……他一定昏了腦袋,忍不住挑她毛病,「真奇怪,幾次約會,都不見你如此盛裝打扮。照顧一個喝醉酒的男人,需要穿成這樣嗎?」
「我?…….不是的,這是夫人買的……她要我穿給她看我才……」不是,現在重要的是他的傷,還有——
「背對我。」他拉過她的手,把她轉身。
「等、等一等……我、我沒有——」
撥開她一頭波浪長發,刷地一聲,赫連義少把她後背的拉鏈拉下——沒有讓她考慮和猶豫的機會,因為他也沒有。
一片雪白無瑕的背……他緊緊地鎖眉,臉色更加慘白,止痛藥的效果已經過去了,他苦撐著刺骨的疼痛,緊緊抓住她的手臂!
葉芷趕緊轉身扶住他,「你、你不要緊吧?」
她一張紅透了的臉蛋寫滿了羞澀和尷尬……還好一會兒上來的人是赤龍,如果是風流精明的黃龍,她這副樣子實在很難瞞得過去。
「義少?你在哪?」
外面傳來一個穿透力十足、渾厚的聲音,葉芷不禁全身緊繃,望向房門。
「……抱歉,算我欠你這一回。」他迅速地剝掉她身上的洋裝——
「義少!」
赫連嘉聿喊遍整個客廳找不到人,他立刻走向臥室。
「那些該死的混帳家伙竟然敢動你的店!義少,你傷得……」他打開房門,卻冷不防被枕頭給扔個正著!「死黑龍,又是你——」
「出、出去……不要看……」女人的聲音!
赫連嘉聿抓著枕頭正要扔回去,卻瞪著眼前的景象楞住,張大嘴巴。
這個……在床上的是堂兄弟里最老實溫和的赫連義少沒有錯吧?……是啊,的確是白龍,不是那只黃蟲……那、那趴在他身上這個衣不蔽體的女人是誰啊?一頭長發雖然遮去了背部,可是光果的肩膀,還有腰間隱約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肌膚……
赫連義少把被子拉了上來,一臉苦笑地望著他,「堂哥,抱歉……她不讓我起身,我實在拿她沒辦法。」
「哦!不要緊……」說起來,是他自己闖進來。如果是他還沒愛上小語前,讓他撞見這場面,他早就開罵了。不過現在有了愛情滋潤,人也圓滑許多了。……反正赫連義少都已經拉上被子,只看到女人的後腦勺而已。赫連嘉聿及時想起來找他的原因,他困惑地看著他,「可是你不是受傷了嗎?我接到消息,昨天深夜有人在『夜梟』打架,你被刺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