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縛綁你的心 第7頁

作者︰單煒晴

晤,拍張照做紀念好了。

畢竟要看到金色眼楮的人很難得,或許她可以用照片去參加奇人異事比賽。

扳開她的放大鏡,金眸閃著不悅。

「月老是替人牽姻緣的神,傳說中他就是用紅線將一男一女綁在一起。」他繼續解釋。

「姻緣?」好文雅的辭匯。「被綁在一起的男女會怎樣?」她問,表情滿不在乎的。

「不論仇敵之家,貧富懸殊,天涯海角,吳楚異鄉,此繩一系,便定終身。」他將以前在書上看過的念出來。

「定終身的意思是……」這種文言文他都能翻成英文,她真是佩服。

「在一起。」他俊逸的臉龐∼派淡漠。

「在一起的意思是……」她繼續求證。

「結婚。」提到這兩個字時,他眼里泛著灼熱的光芒。

封江花窒了窒,「那……會有離婚的一天嗎?」很蠢的問題,但情況看來她似乎必須這麼問。

申屠元不發一語,只是用那雙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灼亮的眼凝視她。

餅了好一會兒,他站起身,離開研究室——後面拖著她。

第3章(1)

帶著一個龐然大物,她無法自由活動,索性順著他步出研究室。

她看著他身上那大小不合身的衣服,突然想到昨晚最後發生的事,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衣服去哪找的?」她絕對不會相信那是他自己的。

看來得替他添購些衣服。如果他們繼續這樣綁著的話,她可下樂見他光著身子在她的視線範圍里亂晃。

「別人的。」他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無奈自己力氣贏不過他,封江花只好乖乖跟著他走。「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腳步停頓,他轉了個彎,「你的證件。」他檢查她的口袋?那不用想鑰匙之類的肯定也是從她身上模出來的。

「所以我是被你扛回來的了。」一想到那畫面她就覺得可笑,還好那時天色已晚,路上應該沒有什麼人。

「你昏了,難道要我把你丟下?」申屠元扯了扯手臂,提醒她兩人被迫在一起的原因。

大概是得知被綁在一起,紅線解不開的事實太過震驚,她大叫完就暈了。

如果他是獨自一人的話,把她丟下來,他可是半點也不會心虛不安︰問題是兩人被綁在一塊,他到哪都得拖著這個累贅,而且在異鄉他也沒地方可去,只好先回她家再說。

是不能把她丟下,但可以用普通一點、不顯眼的方法將她「運回家」吧,例如打橫抱,都比被扛著來得好。

這些話封江花只有放在心里,光听他的語氣,她絲毫不懷疑他有多痛恨現在的情形。

聳聳肩,她沒再說話,繼續跟他在房子里東繞西繞。

平時沒注意自己住的地方有多大,如今這樣漫無目的的亂走,她才驚覺自己真的很好命,住在這麼寬敞的地方,而且是只住她一個人。

還好平時都有佣人會來打掃,要是這麼大的地方沒有人清理的話,她大概會住在垃圾堆里。

好命呀!她忍不住靶嘆。

「你到底要去哪?」走得有點累了,她開口問道。

申屠元緩下步履,回頭瞥她一眼。

「廁所。」喔,原來是在找廁所。

前面直走右轉。」她替他指完路,就想離開。

申屠元拉住她,「你要去哪?」她該不會忘了他們還綁在一起吧!拍掐前額,封江花輕笑,「喔,不小心忘了。」她還不習慣。

金眸睨了她,淺淺的一眼,卻表達出他的諷意。

小巧的肩頭微聳,她沒跟他一般見識。

來到廁所門口,她只有右手跟著他一起進去,人則是杵在門外背對著廁所,耳邊傳來水流聲。

「我等下也要洗手。」雖然中間隔了大約三十公分的距離,她還是覺得怪怪的。

申屠元沒答腔。

封江花自顧自的說下去︰「喂,你有沒有想過你曾爺爺明明說會有個有緣人,可以解開這紅線,卻找了我這個可憐人來和你綁在一起的原因為何?」還是無聲無息。

「會不會是我們兩個湊在一起就能夠解開了呢?」她才不相信什麼月老的傳說,她只相信有根據的科學實證。

「那麼你剛剛白費的力氣是在要我?」申屠元終于肯開金口,只不過語氣听來就是一副驕傲的模樣。

他肯定是那種認為除了自己以外都是笨蛋的人。她在心里暗忖。

「我是說我們兩個一起想辦法,你也不想一直被綁著吧。」她這個被綁不到兩天的人,還抱著非常樂觀的態度。

可他是被綁了三年多的人,所有希望都在不斷的嘗試中被澆熄,只剩下過一天算一天的認命。

廁所內的人又陷入沉默,跟著沖馬桶的聲音傳出,她才踱進廁所內和他一起洗手。

「曾爺爺說過遇到有緣人便可解開。」他們的目光在鏡子里交會,他繼續說︰「我以為那人就是你。」封江花微偏腦袋瓜,「會不會是有特別的暗號?」她又在自己曾看過的神怪科幻物志里尋找可能的解答。

就像阿里巴巴念了魔咒,門就打開一樣,也許也有什麼咒語可以讓紅線解開。

「如果你是在說笑話,我會听听就算了。」洗完手,申屠元轉身就要出去。

封江花趕緊關上水龍頭,連擦干手都來不及,又被拖了出去。

「可是這麼玄的紅線,你不覺得應該用一些超平常理的方法來應對嗎?」她小跑步才跟得上他的腳步。

申屠元低頭瞟了她一眼,薄唇挑起高雅的諷笑,「那你想到了嗎?」這男人老在嘲笑她!想她可是智商兩百多的天才呀!說出這種不重科學的話或許是讓人笑掉大牙,但有什麼辦法?事情看來就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嘛!「我們兩個一起想呀!」明明他們都是受害者,他卻把這種苦差事丟給她。

申屠元一坐上舒服的沙發椅,同時也逼得她必須一起坐下。

「噢!」只有三十公分的距離果然麻煩!「好啊,來想。」他老大像是大發善心陪她玩樂一樣,用著很是施舍的語氣。

封江花有點火大,「好,那一個人說一個,不對就一直說下去。」挑高眉,貓眼帶著不屑。

「請。」端坐直身軀,她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緩緩吐出兩個字︰「松綁。」兩人同時緊盯著紅線。

一秒。

兩秒。

三秒。

預料之內,紅線一點動靜都沒有。

兩分鐘過去後,兩人不得不認清這非正確的暗號。

「換你。」這下她大方讓出說話權。

申屠元思考片刻,「月老。」話一出,他們的目光又同時回到紅線上。

然後又是失望。

「打開。」她重新打起精神,繼續猜。

沒反應。

「紅線緣。」像是被她傳染,他眼里也閃著認真。

結果亦然。

「芝麻糊松綁。」貓眼兒瞪了她一眼。

「阿里巴巴不是前面也有一個食物的名稱嗎?」她反駁。

還是對紅線沒有影響,又換他,「申屠仲。」墨黑的瞳仁從鏡片後露出一個「你還不是一樣」的眼神。

「那是我曾爺爺的名字。」他可是有很好的理由。

而兩人最關心的紅絲線還是連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眼里同時進露殺氣,他們開始快速的猜測可能的暗號。

「用火燒。」她說。

「姻緣書。」他道。

「用炭烤。」她開始走樣。

「一生。」他還是很認真。

「紅燒豬蹄膀。」喔,肚子有點餓了。

「夫妻。」他邊瞪者她邊說。

直到兩人再也喊不出任何可能的暗號後,才癱坐在一起。

夕陽西下。

封江花望著窗外艷紅的陽光,再度感覺刺眼,忍不住用手去遮。

「或許我們努力的方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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