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分期待,她每個季節都興致勃勃地為這片廣大的庭園轉換風貌,希望老人家來到這兒,擁有懷念之外,能夠被這片美麗所感動。
坐在大椰子樹下,月兌掉一雙幾乎都是上的手套,她拿出帶來的書,兩三本都是有關園藝設計,她喜歡研究這些書籍,拿來做改造參考。
翻著書,看得人迷了,她就連有人接近都未發現……
「你還是這麼認真。」一雙修長的腿都站到她面前了,還得不到她的青睞,陰柔俊美的臉上忍不住有了嘆息之色。
迸秋怡猛然抬起頭,仰了好高的視線才看見一張對她微笑的臉龐,她笑了,「羅為,你回來了呀。」
他望著她,她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只有那對溫柔的眼神看得見,就連她美麗的笑容都藏在布底下。
你回來了……他大概每一次都是為了這句話而迫不及待地趕回來……無聲滿足的嘆息融化在笑容里。
他蹲下來,拿掉她頭上那頂草帽和包著的四方巾,終于著到她沉靜溫柔的美麗容顏……
「瞧你,一臉汗了。」他的身上有手帕,也是為她而帶。白色手帕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汗水,語氣里充滿疼惜,不愛她做這種活,如果可以,他要帶她環游全世界,看遍她所喜愛的花花木木……
「謝謝。你這次好像回來得比較早?」她拿著書籍和手套站起來,草帽和方巾由他拿著,住她停放腳踏車的方向一起走。
「是啊,因為大概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他望著她牽著單車的玉白手指,在古艷陽的要求下,她在工作時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維持一身細白美麗的肌膚,所以工作的時間總是盡量和陽光錯開……羅為揚起嘴角,應該不用擔心吧?
迸秋怡敏感地發現異樣,疑惑地望著他若有所思的表情,「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羅為想了想,決定還是提出警告,他認真的眼神鎖住她白淨美麗的瞼兒,「秋恰,以後你來這里工作,別把手套和帽子拿掉,也別在這里看書了,除非工作,以後別待在這里,知道嗎?」
迸秋怡征著一張訝異的臉兒,瞧他說得好像她不照著做,後果嚴重似的口氣,「為什麼呢?」
俊美的臉龐微微繃緊,出了別墅大門,他的目光落在路的盡頭……筆直的道路,兩排著不盡的鳳凰樹,放眼望不盡的都是屬于羅家的產業……
「別問,記住我的話就是了。」
他嚴肅的眼光讓她不敢輕忽,她安靜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不管原因是什麼,羅為一定是為了她著想,她知道這一點就夠了……很小、很小的時候,他們曾經是同一家孤兒院的孤兒,三年前再重逢,她忘了他,到現在還是想不起來,不過他知道她所有的事,得到她的信任,她現在就像多了一個哥哥一樣。
※※※
夏日的景色一點一點褪去,火紅的鳳凰樹漸漸改變了風貌,鳳凰花落盡,綠色茂密的枝葉輕飄飄飛揚,成排的鳳凰樹,筆直而綿密地織起美麗的綠色隧道。
不曾去計算,也就記不起,他有多久沒來過這兒了—一
一雙憂郁的眼眯著在記憶里褪了顏色的道路,昨夜開車來到這兒未寐覺,紅似火的地毯已不在……他都忘了,幻紅的景致不等人的,過了這季,只得等下一個夏季了。
初秋的微風吹起,接近中午,穿梭在綠陰間的光芒依然炙人,就是這樣,屬于秋的季節,總是短得教人來不及捕捉,就在晃指間無聲息地流逝……
也許,他從來都忘了有秋天存在,再來到這里,望著桔黃落葉取代了不在的紅色地毯,終于,他也捉到了秋的腳步……
「這里的風景好優美,我覺得我可以在這里住上一輩子呢。」一雙蔥白的手攀上他寬闊的背,經專人修剪。
涂著彩繪指甲油的手指落在他眼前,美麗的臉兒貼著依偎,襲人的香水奪走大自然里清新的氣息。
羅冀天拉掉她,轉過身扯起嘴角,「可以啊,你愛住多久都隨你。」
「真的嗎?你說的哦,那我要一直住在這兒陪你。」那雙經過眼影修飾而顯得特別迷人的眼楮煥發光芒,一向在美容院整理的波浪長發輕輕飛揚,輕紗般的高級洋裝搭配細跟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身段加上時違高貴的打扮,美麗的她,終于擄獲這位換女人如衣裳的財閥王子。
他摟住她縴細的腰,幽黑深邃的眼光隱約戲弄的笑意,看不見的更深的冰冷在眼底,線條冷硬的臉龐俊挺而有個性,他迷人的魅力女人很難抵擋。
「陪我嗎?還是另有目的?」他輕啄她的唇,一點、一點加深這個吻。
「嗯……我喜歡你的吻……」她為他仰著小臉兒,閉上眼楮,兩手主動攀上他頸項,迎合他溫熱誘人的唇。
「只是吻嗎?」他輕舌忝她細白的玉頸。
「啊……還有好多呀……你知道的。」嚶嚀著申吟著,貼在他身上摩擦他,他充滿男性兢力的身體實在誘人,他能夠給她的羅家少女乃女乃的頭餃更使她樂意奉獻自己。他討厭清純的女人,討厭女人虛偽,討厭女人安勞溫柔。他喜歡能夠配合他,大膽、勇于表現自己的女人,只要是他的女人都知道,而她樂于做他喜歡的女人。「冀天,我好愛你……好喜歡你哦。」
他滿意于她的表現,給她更多甜美的吻與……纏綿膩人的畫面在陽光穿梭著綠陰偷窺下,一棵鳳霞樹旁……
「不會吧……」古艷陽睜大眼楮。不敢相信淳樸的小村子里能夠看到這麼激情大膽的演出;氣人的是「這一對」別的地方不去,居然就在大伙兒都極熱愛珍視的「紅林道」上演這麼不人流的鏡頭——
「姐!你干什麼?「古秋怡一臉紅,眼光連忙避開了,看見她姐姐兩手握起大掃把作勢沖過去,急著拉住她,音量降低了,就怕驚擾了那兩人,引起更多尷尬。
「把他們趕走啊!真是討厭,接吻就算了,還大月兌衣服,那麼想找刺激不會到鎮上的大馬路上去,這里可是我們管的耶!」古艷陽的音量可一點也不小,分明就是故意想說給那兩人听。她好不容易放個假,總是和妹妹趁放假一起來掃落枝落葉,這條路能夠維持這麼整潔干淨,可都是他們村子里勤勞合作的結果,憑什麼讓外人來「享受」!
「姐……」古秋怡幾乎想把握在手里的掃把拿高了好遮臉,她實在沒有她姐姐的膽大。
那位衣服幾乎被月兌下來的女人顯然已經完全迷失在男人織起的激情里,即使被放開了,還是緊貼著男人不放。
那男人,在她們一走過來就已經察覺,本來不打算理會,要任她們紅著臉跑開……他深邃冰冷的眼光掃過來。
迸秋怡背對著,沒臉轉過去;古艷陽挑釁地瞪視著,帶著批判的眼光把人家的外表給掃視得一干二淨,然後當著人家的面說給妹妹听——
「秋怡,這個人長相不賴耶,那雙帶一點點憂郁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專門勾引女孩子的,那個性感的嘴唇也是,還有那副修長的身材……果然啊,還是應該要穿那種絲棉質料的黑襯衫,解開兩顆扣子,露出吸引人的胸膛,一身黑色落拓不羈的打扮,再留一頭半長的頭發,皮膚還要帶一點古銅色的,這種男人一看就魅力十足,難怪那個女人會迷死了,隨便被怎麼樣都無所謂。」掃把交抱在胸前。尹濂亭要是對她做這種事,早就被她一巴掌甩過去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