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繼羽這輩子最缺乏的就是耐性,他一個起身,跨過茶幾,雙臂一伸就把美人抱了個滿懷。
「你這麼美,你那個笨蛋前夫居然舍得放掉你,真是個白痴。」他壓著她的背,感受著她胸前溫軟的起伏,忍不住輕輕地嚙咬她的小耳垂。
「嗯……別這樣……」她紅著臉,緊貼在他身上的胸口幾乎無法呼吸,「繼羽,我真的該回去了。」
「告訴我,你們怎麼會離婚?是那個笨蛋在外面搞女人?」他對她的過去不感興趣,只是很好奇怎麼會有男人舍得放棄她這麼美麗的女人?
他片刻都不曉得要安分的手又開始在她的身體游走,惹得她全身又開始發熱騷動,連腦袋也變得不太管用了。
她想了會兒,才清楚他問了什麼,「你說宇文……不,宇文他很好,他是很體貼的丈夫,我們離婚有……不方便說的原因。繼羽,你真的該放我回去了。」
她無法明白為什麼他抱著她時,她總是像消了氣的皮球,一點推拒的力氣也沒有,而他的熱情,強硬的擁抱和,既令她心跳加快又有無法承受的害怕……
商繼羽突然推開她,大掌握著她縴細的雙肩,凶狠的目光瞪視她,「很好?體貼?你他媽的該不會還愛著那個笨蛋?!」他越吼,聲音越大。
白水泱連忙搖頭澄清,「不是的,我們現在只是朋友,不是那種感情。」
她不能說她和宇文從來就沒有那種感情,她過去的婚姻關系到宇文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沒有宇文的允許,她不可以自私的為了自己而出賣朋友。
「還當朋友?!混帳!你該不會偶爾還讓他上你?!」商繼羽光是一想就青筋怒現,他咬牙切齒的大聲咆哮。
白水泱聞言滿臉通紅,「你、你不要隨口亂扯,根本沒有這回事。」
商繼羽凶惡的瞪她,揚聲警告,「你是我的女人,要是敢讓別只踫你一根寒毛,我會一只只抓來閹,再找你算帳!」
白水泱眨了眨害羞的星眸,卻始終對他的言詞保持著高度興趣,雖然他的詞意里總是宣示著對她的佔有,總是那樣霸氣的近乎蠻橫不講理,她的心卻是暖烘烘的,漾滿了甜蜜。
*******
羽程集團,幾年前只是一間小小的科技公司,這幾年經過沈東白、商繼羽、閻嗥三人共同努力打拚,才有如今的成果。
三人之中,只有掛名總經理的閻嗥結了婚,沈東白和商繼羽這兩個總裁和副總裁到現在還是有名的單身貴族。
外頭正飄著細雨,三個人在總裁室里開會。
最近有許多經營不善的小型科技公司,希望能與羽程集團合作,他們正在對這些公司做評估。
「他媽的這家爛公司還留著干什麼,拆掉算了。」啪地一聲,商繼羽朝桌面擲下一份文件,椅背一靠,修長筆直的雙腿往桌面一擱。
「不具發展性,沒有優秀人才,我也認為不值得再浪費時間。」閻嗥擱下這家公司的資料,拿起下一份。他的年紀只比商繼羽小一點,一身健康的古銅色肌膚,明朗炯亮的眼楮,一份持家男人成熟穩重的氣質,被公司的人喻為本世紀最後一位痴情男。
「就這麼決定。」沈東白點點頭,手指輕敲桌面。他留著一頭及肩長發,挑染了幾條銀白色,頭發一貫是用黑色鞋帶束在腦後,多年來不曾改變;不變的還有他的衣著,水遠是寬松、柔軟的白色系服飾。
這位總裁,微笑是他的標志,溫和是他的招牌,即使在盛氣中亦不例外,他很難教人看得透徹,所以給人一股高深莫測的神秘氣息,特別的是他有一雙漂亮的勾魂眼,所以商繼羽叫他「桃花眼」。
「狗屎!連虧了四年還敢開,叫他去跳淡水河算了。」南繼羽又把手里的文件往地上扔。
「不過他倒是個值得栽培的工程師,最近好像也有不錯的新產品在研發當中,這個人不適合經營公司,可以培養為專業人才。」閻嗥望了沈東白一眼。
「他願意的話就叫他把公司結束掉,到開發室來。老羽,你的意見呢?」沈東白微笑地望向沒個坐相的「副總裁」。
「算啦,多一個垃圾又不是養不起,隨便你們。」他手上還有一疊資料,看他那副表情,好像恨不得把它們全扔進垃圾桶似的,他最不耐煩處理這種雜事了。
沈東白在文件上記了一下,嘴角掛著溫和的微笑,「老羽,你和新交的幫佣美人進展得如何了?」
「他媽的!昨晚差一點上了她!」提起這事來,商繼羽那張俊美的臉上馬上出現咬牙切齒的痕跡。
閻嗥好奇的問道︰「你跟她講話也是這種調調?」
「這種調調怎樣?你欠扁啊!」商繼羽抬著腿懶得起身,直接拿枝筆往他腦袋丟。
閻嗥隨手一接,扔回桌面,「我是為你好,女人還是比較欣賞紳士型的男人,枉費你有這張斯文的臉皮,你要是不改善你的談吐舉止,女人還是會一個個被你嚇跑。」
「他媽的我不會再找一個,全世界的女人那麼多,死也死不了全部,我什麼時候缺過女人了。」商繼羽抱著胸膛,一雙腿擱在桌面,鞋尖朝上晃來晃去,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小閻,你要求老羽做改變是不應該的,你要知道他的言行舉止也列入公司的一大特色里,公司的特色豈能任你說改就改?」沈東白慢條斯理的說。
「死桃花眼,你什麼時候付過我這項費用了?」商繼羽眼中的冷光狠狠的射向沈東白。
沈東白笑著勸道︰「老羽,全世界的女人多是多,但卻艮莠不齊,你不缺女人並不代表你交的都是上得了台面的女人,看你連個幫佣的都不放過,我真擔心你的口昧是否出了什麼問題,不能這麼饑不擇食啊!」
「用不著你假惺惺。」商繼羽得意地揚一下嘴角,想起白水泱的美,他壓根不在意沈東白的調侃。
閻嗥一臉玩味,「老羽,看你這次好像挺認真的嘛。」
「去你的,我哪一次不是正正經經和女人交往。」商繼羽端起荼,喝了一口。
「真奇怪了,那為什麼你每一次的結局都是‘新郎不是我’?」沈東白擺出一臉不解的表情問道。
「他媽的,那些女人配不上我,怎樣!」商繼羽凶惡的向他示威。死桃花眼敢再對這件事發表言論,他就把他拖去活埋!
「你這副態度,誰敢怎樣啊。」沈東白楊一下嘴角,目光轉向閻嗥。
閻嗥咧嘴一笑,「老羽,說實在的,你也該定下來,別再玩女人了。」
「玩你個頭,那些沒腦袋的女人也配我玩?神經!」商繼羽白他一眼,又倒了一杯茶。
「那幫佣美人呢?你不是玩她,難道真愛上她啦?」閻嗥靠向椅背,曲指在椅子扶手上敲著。
「笨蛋,女人是拿來寵,不是拿來愛的,白痴。」他會愛女人?又不是腦袋秀逗了,給自己找麻煩,他連戀愛兩個字都不屑提。
這一點,沈東白倒是和他看法一致。他手肘抵著桌面,十指交疊合握,嘴邊掛著優雅的微笑,「老羽,公司也就這麼一個‘好形象’,你別把這個痴情男帶壞了,以後誰來幫我們招攬主婦級的客戶啊。」
「去,老婆奴!」商繼羽嗤之以鼻。
「老婆奴又怎樣,我就是愛我老婆。你們盡避笑好了,十年風水輪流轉,等你們栽在女人手上的那一天我會記得好好‘安慰’你們。」閻嗥春風滿面,絲毫不介意哥兒們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