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鈁!如果你沒有醉,就不要籍酒裝瘋!」無論是他的靠近或他的鉗制,都教韓可靈害怕。此時他簡直就像一頭隨時會向她壓過來的野獸,早已經失去了理智,而她只想奪門而出!
「可靈,我愛你啊!我不是在藉酒裝瘋!」何安鈁就像一直以來所渴望的,緊緊抱住了她。這美麗而溫熱的軀體只能屬于他,他絕不容許任何男人奪去!
「你放開我!安鈁,你把我嚇壞了!」他高大壯碩的身軀擠壓著她,她怕得哭了,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懼。
「你別怕,別哭,我只是要保護你。」他撫模她豐澤黑亮的秀發,心疼地吻去她頰上的淚。「那個男人不會珍惜你,他只會玩弄你,我不能眼看你被他騙了。我愛你,可靈,只有我真心愛你,跟我結婚,我會讓你一輩子幸福的。」
「安鈁!」韓可靈極力避開他強壓過來的唇舌,這輩子還沒有男人吻過她,就連他……東方轍現在在哪里?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她情願把她的吻、她的身體都獻給他。「何安鈁,我求求你住手!」
她雖然避開了他的吻,他的唇舌還是帖上了她白皙細致的玉頸。他的手拉下了那條黑色細肩帶,唇舌沿著肩線滑下來……韓可靈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的雙手被他反壓在後,怎麼也無法掙月兌,心里愈來愈害怕。
何安鈁完全不顧她的講求,他似乎下了某種決定。
「不要!何安鈁,你住手!」他一定是被酒精沖昏了頭,他本來不是這樣的……韓可靈在心里乞求他能夠清醒過來。
「可靈……我會娶你,我會照顧你的,你放心。」何安鈁低喃著對她的誓言,手掌罩上她的胸部。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突然有一種最壞的預感——他要強行佔有她!這個可怕的念頭徹底震撼了她,她一直把他當哥哥尊敬的,他怎麼可以……
「何安鈁,你敢這麼做,我會恨死你!」她冷冷的瞪著他。
何安鈁猶豫了一下,腦海中卻又竄過那個男人摟抱她的畫面,他硬起心腸,「你要恨就恨吧。我會負起責任的,總比你被那家伙騙了的好。」
他拉下她背後的拉煉,一寸一寸拉下她的衣服,唇舌同時覆上她雪白的胸口……
他瘋了!他一定瘋了!他的侵犯讓她害怕而無措,他踫的是從來沒有男人踫過的地方啊!她恐懼極了,痛恨自己的無力反抗……
「可靈,我愛你……」
他刺鼻的酒氣吹在她豐滿的乳峰之間,韓可靈只覺得一陣惡心。她努力掙扎,曲起了膝蓋,用力的往他的鼠蹊部頂去!
***
趁著何安鈁痛得彎下腰時,韓可靈倉皇地跑出了公寓。
意外又何其幸運的是,銀色跑車還停在街角。韓可靈已經無法去想他為什麼還沒離開了,她害怕而恐懼的身心只一意尋求他的庇護,她幾乎是立刻向他跑去。
東方轍一直在考慮要上去找韓可靈談清楚。他這輩子沒跟女人說過愛,的確是需要些勇氣的。當看見她又下來,他一心喜悅,卻在看見她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模樣後,整個人僵住了。他立刻打開車門下了車,擁住淚漣漣的她。
「怎麼回事?!」東方轍話才出口,大手模到她背後被拉開的拉煉,再加上她哭泣不止,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一股狂怒隨即在體內迅速膨脹,恨火如排山倒海洶涌而來,眼中立刻迸出殺人火光,「是那個該死的混帳!我去殺了他!」
東方轍放開佳人,氣沖沖地朝她的公寓邁去。韓可靈淚痕猶濕地愣在當場,不懂他怎麼知道是何安鈁……哎,他一定是誤會了!
「東方轍,你不要去,不是姓王的,不是他!」韓可靈跑上前從身後抱住他。他現在這麼生氣,上去一定會把何安鈁打死的!東方轍停住腳步,轉身捧起她的臉蛋,眼里只有滿滿的憤怒火焰。
「是誰?」他語氣里充斥著怒濤,教韓可靈害怕的猛搖頭不敢說話,怕說出來只會害他變成殺人犯。
她伸手緊緊勾住他的頸項,感覺到他每一塊肌肉正緊繃著。
「我沒事……我求你走吧,我不想待在這里……」
她的嚶嚶啜泣稍微軟化了他,那句‘沒事’讓他暫時壓抑住憤怒暴動的血液。
他摟著她,護著她上車,依她所願地離開這里。
***
夜深人靜,四周靜悄悄的,連庭院里的樹都不作聲。
東方轍深鎖著濃眉,將她烏黑直亮的秀發緩緩撥到她肩前,頓時展露的無瑕雪背燃起他眸中的欲火。他咬牙克制著蠢動的欲念,心中不斷咒罵那個他發誓要斬碎棄尸的混帳!
望著那條被卡住的拉煉,他的手指實在很難听話。為什麼得要他‘收拾殘局’?這簡直是在折磨他,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好了?」韓可靈驚魂未定,何安鈁帶給她的傷害太深了,教她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東方轍看她一眼,見她細瘦的肩膀不停顫抖,而他該死的腦中卻盡是遐念,他忍不住咒罵起自己。好不容易他才跟那條拉煉纏斗成功,幫她拉好衣服,為自己也為她解除了「危機」。
「到底怎麼回事?」她雖然一句也不說,但他可不會就此做罷,他定要親手宰了那個色膽包天的垃圾!
「我不想提。」韓可靈低垂著蒼白的容顏,情願相信何安鈁是喝了酒神智不清才對她做這種事。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東方轍眯著眼,眸中閃著妒火。她的胸口甚至有那家伙的吻痕……該死,為什麼她要護他?!
韓可靈抬起眼望著他好半晌,突然伸手抱住他的頸項,「對不起,讓我抱一下,一下子就好……」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深感孤獨過。在她最無助害怕的時候,沒有一個親人可以暫時依靠的感覺,真的好孤寂、好可怕。這一刻她真的很感謝有東方轍在她身邊。
東方轍緩緩抬起寬大的手掌帖著她的發,輕輕擁住她。他忘了當他一個勁兒打翻醋壇子,妒火中燒的時候,她才是受傷最深的人。她恐怕不想再去提那個令她生懼的人了吧……都怪他這該死的臭脾氣!
東方轍不再說話,默默提供自己的懷抱任她休憩。只要她能夠安心,不再害怕,他……會盡量克制那該死的欲念。
韓可靈原來只想抱著他一下子的,但是他的胸膛令她很安心;她閉著眼听著他規律的心跳聲,呼吸著有他獨特清爽氣息的空氣,緩緩平撫了恐懼的情緒,漸漸放松了緊繃的肌肉,沉沉進入夢鄉……
這該死的靜夜!要不是四周都靜悄悄的,他就不會听到兩人衣服的摩擦聲,也不會傾听她純淨卻又誘人的呼息,要不是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他不會只聞得到她的體香,更不會只想低頭看她香甜的睡容。
他的心不斷受著惡魔蠱惑,他只想吻她、撫模她……只能有一吻,他告訴自己,只能輕輕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烙一個印記,證明她真的在他懷中……
***
這個一早就趕著出門的女人,真的是昨夜還依偎在他懷里的可人兒?東方轍在刺目的光線下眯起眼,看著剛晨浴完畢,嬌軀裹在他的休閑衫和短褲里的韓可靈。
一大早,她便逕自進入他的房間,拉開了簾幔放入一室的陽光,然後把他從床榻上挖起來,說她趕著上班,要他起來充當司機。
「那家PUB白天也營業?」東方轍皺著眉頭,有些懷疑昨天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他在作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