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肩上該不會有葉形胎記吧?」海莉兒笑道,不是挺認真在問。
世上沒這麼巧的事啦!
「你怎麼知道?!」凡妮愣了一下才回容,臉上表情詫異極了。
「該……該不會真的有吧?」海莉兒差點掉了下巴。
凡妮點點頭,一雙驚訝的棕眸專注地等待海莉兒的答案。
海莉兒比她更吃驚,她不過開玩笑隨便問問,畢竟那位艾雅的公主據說是金發……對哦,凡妮是棕發,那就不是了。
「就知道世上沒這麼巧的事。不過居然也有人有葉形胎記,這也算是一種巧合吧。」海莉兒自顧自地說。
「你在說什麼?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肩上有葉形胎記?」凡妮追問她。
「听說艾雅國有一位公主也有葉形胎記,所以我就拿來開玩笑嘛,哪知道你真的有。」海莉兒本來還想說公主自小就失蹤了,後來想起伐爾斯交代要保密,于是只好作罷。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異世界的人有什麼特殊能力呢。」凡妮語氣听起來似乎挺失望的。
一陣敲門聲響起,打開門的是護衛長,伐爾斯走進來。
「什麼呀,你這麼早就來了!」海莉兒看見老公非但不高興,還立刻抱怨。
「母後擔心你。」伐爾斯走過來,和凡妮打個招呼,「謝謝你對海莉兒的照顧。」
「能夠照顧王子妃是我的榮幸。」一個連王子也敢罵的人說這種話誰會相信。
「既然你這麼說,那隨我回宮如何?」海莉兒第一個就不放過她。
「那當然好了,等我做好隱世的準備再去找你。」凡妮答得從容不迫。
「你看看,伐爾斯,連凡妮都這麼說,嫁給你真可憐。」一點自由也沒有!海莉兒拉著老公埋怨。
「等你學會不再給自己制造險境,我們再來談這個問題。」伐爾斯抱起她。
海莉兒馬上閉嘴了。別說伐爾斯,連她自己都沒有把握。
「你干嘛抱我?我自己會走嘛。」不耍耍脾氣怎麼行?老是嘆侮她。
伐爾斯充耳不聞。
「凡妮,代我問候伊爾。」
「好。海莉兒,盡快來找我吧。」凡妮的靈眸閃爍著淘氣的光輝。
「好啊!好啊!」海莉兒連連點頭,卻在伐爾斯一個深邃的眼神下閉嘴。
伐爾斯皺起眉頭,抱著妻子很快地離開醫院。
凡妮也回到伊爾的病房。
她門才剛打開,兩名年輕貌美的護士登時跳了起來,一下子離開床沿。
「普……普特小姐,我……我來量血壓的,我走了!」
「我……我是來幫忙量血壓的!」
兩個女孩像見鬼似的逃竄出門。
凡妮看見她們本來是一肚子火氣,見到這種狀況反而覺得莫名其妙。
「為什麼看見我就逃?」
「坐到這里來,我告訴你。」伊爾拍拍床,一臉大野狼的微笑。
凡妮瞅著他。這家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學會教訓?
「好啊,我很好奇。」她才不怕坐在他的身邊,事實上她認為該害怕的人是他才對。
伊爾看著她坐近,很滿足的擴大了笑容。
「我嫉妒王子妃。」他拉起她的手。
「你胡說什麼啊?」凡妮迷惘,盯著自己的手在他的掌中變小。
「她佔去你兩天應該屬于我的時間。」伊爾又拉了她另一只手。
凡妮臉色轉紅,心思飛去了那天和海莉兒的談話。
餅去她一直不把伊爾的甜言蜜語當一回事,她心里總有著陰影存在……她究竟該不該相信他?
海莉兒認為她應該好好把握,但是她和伊爾根本還稱不上是一對,如果她對伊爾的表示有所回應的話,那會怎麼樣?
凡妮抬起頭,瞧進一雙寫滿深情的藍色瞳眸。如果她能夠透視自己在他內心所存在的分量,她便不會如此難以抉擇了。
究竟這雙看著自己的藍眸有幾分真?
「伊爾,我有一件相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你要仔細听。」凡妮用無比嚴肅的語氣說。
「好啊,我洗耳恭听。」伊爾握住了一雙柔荑,眸底掠過一道奸計得逞的光芒。
他正蠢蠢欲動地做著掠奪芳唇的準備,打算逮到機會就撲上去。
「我愛你!」凡妮語不驚人死不休。
伊爾嚇得非但沒有撲上去,還倒退到床角去。
「凡妮……你不能玩弄一個病人。」驚魂未定。
凡妮沉下臉,這家伙對她說盡了甜言蜜語才是在玩弄她,居然一听到她的表白就馬上嚇退了。
「我是在問你,這句話你對幾個女人說過了?」轉口對她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他的態度已經深深刺傷了她。
這就正常了。伊爾的表情這麼寫著。
「這很難數得清,如果你一定要一個正確數字,等我統計出來再給你。」又恢復一貫瀟灑的神采。
「別忘了把剛才那兩名護士也算進去。」凡妮譏誚地站起身。
伊爾拉住她,「認識你以後,我不曾再對任何女人說過 我愛你 。」
「那真是我的榮幸。」凡妮帶著嘲諷的語氣轉身,卻被一張肅穆的臉孔懾住了。
「我是認真的。」他低沉的嗓音沒有一絲玩笑意味。
她的手被堅定的握住,凡妮的心又迷惘了。
「你……這句話又對幾個女人說過?」
「只有你。」
伊爾凝視她的藍眸寫著肯定與真摯,凡妮幾乎相信了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說過,只有你, 深得我心 !絕不是在開玩笑。」他意味深長地說著耐人尋味的話。
凡妮卻不明白他的話;又或者,她是不敢去臆度,給自己太大的希望。
第八章
漆黑的夜色,在一條髒亂的巷道內,祺找到了四名殺手的其中一人。
隨便揮個幾下,這名叫修的殺手就被投進垃圾桶里不能動彈。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凡妮.普特了嗎?」祺這時候才亮出刀子。
「你……你到底是誰?」修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卡在垃圾桶里了。
在黑暗中,無法看清這名男子的面容,只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讓人毫不懷疑他可以殺人于不眨眼。修開始打顫。
「我最好先讓你知道我這個人是很沒耐性的,如果你不想死在垃圾桶里就快說!」
祺直接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我……我是被人雇用的。」修嚇得趕緊透露。
「雇用你的人是誰?」
「我……我不知道。」
「再說一次不知道,你就永遠沒有開口的機會了。」祺慢條斯理地威脅道。
「我……是……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只知道這樣。她從來沒露面,我們也不知道她是誰。」完了,說出來萬一被那女人知道他就死定了,但是這會兒不說他馬上就得死了。
「你們怎麼取得聯系?」
「一開始是利用傳訊機,交錢時在一棟廢墟里……」他說出了位置。
祺沉默了半晌,拿出傳訊機,往聲憶鍵里找了幾個聲音。
「告訴我是哪一個聲音。」他讓修去辨識。
修听了一會兒,指住一個聲音。
「是這個……這個很像。」
「你確定?」祺眯起了眼楮,重復播放修所指認的聲音。
「應該是……」修無法完全肯定,因為聲音有一些出入,那個女人的聲音更為森冷。
祺皺起了眉頭。
他幾乎可以確定幕後主使者是誰了,但是對于這樣的結果,他一點也不高興。
※※※
「凡妮,把這些文件簽完才可以走!」瑪小姐抱胸盯著她。
「拜托,你把工作也帶回家來做呀?」凡妮真怨嘆自己永遠比她晚一秒鐘起床,才會給她逮著了。
「你現在一天到晚泡在醫院里,我不幫你帶回家來,你還記得公司怎麼走嗎?」瑪小姐把文件交到她手上,「快點簽一簽,早餐吃了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