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克,告訴那些侍衛,立刻找到王子妃,保護她回宮。」伐爾斯深沉的神色中隱含了不悅。
「是,王子。」護衛長連忙下去傳訊。
斐斯瞅著伐爾斯打被冰冷的面孔微現慍怒,像是發現面具在流淚一樣的驚奇。
「伐爾斯,你不回去一趟嗎?」在宮中住了幾日,史維倒是很清楚海莉兒對他的重要性。
「不用了,她不會有事。」伐爾斯看起來似乎真的不擔心。
听他這麼說,史維反而狐疑。
「你確定?」
「表哥,王子妃出宮會有什麼危險嗎?」斐斯真不明白史維干嘛大驚小敝,尤其在听到伐爾斯的回答後,還露出一臉匪夷所思。
甚至祺也發覺了史維這個人的愛管閑事。身為老公的伐爾斯都不急了,他這和王子妃完全打不上干系的局外人窮緊張個什麼勁!
史維很難解釋他在宮中的所見所聞,海莉兒本身就是危險的根源,還有伐爾斯對她的特別反應,這必須是親眼目睹的人才有辦法理解。
「王子妃有了身孕,總得事事小心。」史維輕描淡寫地帶過。
「原來如此。那要恭喜王子了。」斐斯連忙向伐爾斯恭賀。
「謝謝。」
「恭喜。」祺簡單說道。
伐爾斯點點頭表示謝意。
「那麼,我還有事,斐斯,我們另外談——」
祺話還沒說完,門又砰地被推開,一樣是那位護衛長。
「王子,剛才王子妃的貼身侍女和宮里聯絡,說她和王子妃走散,王子妃失蹤了!」護衛長急急忙忙沖進來,傳訊機都還拿在手上未關。
伐爾斯神色乍變,鐵青著臉奪過傳訊機。
「她在哪里失蹤?」
面對伐爾斯王子的低吼,小螢幕上的雅紋紋嚇得臉都發白了。
「鬧……鬧區……」牙齒不停打戰,只能勉強說出這兩個字,然後便被由螢幕上消除。
「立刻召集護衛隊到鬧區來見我!」伐爾斯把傳訊機丟回給護衛長,下完命令人已經飛出大門。
「是……是!」護衛長趕忙跟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斐斯完全不明白伐爾斯為什麼乍然色變,更教他驚愕的是,他崇拜的偶像居然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
連祺都懷疑伐爾斯是不是突然被附身了。
倒是史維這才一臉恍然,解開方才心中的迷惑。
原來伐爾斯不是對海莉兒放心,而是信任她的貼身侍女。
第六章
都是伐爾斯的錯!
他若不老關著她,讓她有時間把路模熟,這會兒和雅紋紋走散也不至于迷路。
「都是伐爾斯的錯!臭伐爾斯!爛伐爾斯!你再不快點來找我,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海莉兒眉頭皺得幾乎打結,捧著絞痛的月復部蹲在路燈下。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和雅紋紋失散後她便不停的走,愈走人煙愈稀少,不知不覺路上就沒半個人了。
天色暗下,只有這盞路燈亮起,月復部莫名的疼痛幾乎嚇哭了她,她不敢再走,深怕月復中的胎兒有危險。
「上天保佑,我的孩子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來,要我上去陪禰也沒問題,拜托拜托!」海莉兒急得口不擇言,開始後悔自己沒乖乖待在宮里。
打從她懷孕一直沒出過什麼事,就連一個嘔吐也沒有,所以她才會仗著自己身體好,掉以輕心,早知道……「喂,這里蹲了個女人o也。」一個不懷好意的聲音打斷海莉兒的懺悔。
她低垂的視線內走近了一個男人輕佻的腳步。她糾著眉頭抬起眼瞼,看見另一張覬覦的臉孔逐漸接近她。
「長得挺漂亮的嘛。」隨後跟上的男人吹了聲口哨。
「你們……送我去醫院好嗎?」好像不應該求這兩個看起來就知道缺乏愛心的男人,但是為了孩子,海莉兒只好一試。
兩個男人對看了一眼,像是海莉兒說了一則非常幽默的笑語般哈哈大笑。
「太好了,我們看起來像善心人士o也。」一個男人揶揄道。
「哈哈哈,這女人真有意思!」他的顆伴笑彎了腰,難得「善心大發」地說︰「看在你這麼有眼光的份上,只要交出錢來,我就保你平安。」
「真的?如果你們送我去醫院,我老公會給你們一大筆錢,還會感激你們一輩子的。」海莉兒馬上向他們保證。
「送你去醫院?哈哈哈!你別說笑了,我們是要你身上的錢買你自己的安全。」
「我們沒興趣讓你老公感激一輩子,快把錢拿出來!」
原來這兩個人想趁火打劫。
「干壞事會下地獄的,回頭是岸。」真是,肚子痛得頭昏眼花了,還得充當神的使者,她怎麼這麼不幸?
「少唆,你再不把錢拿出來,我們就自己動手了!」
「對啊,讓我們動手你可不好過。」
「我沒有錢。」她從來不需要用到錢,反正不是雅紋紋就是伐爾斯跟著她。海莉兒趕忙補先︰「不過我老公很有錢,他是這個國家的王子——」
「王子?!那麼你是王子妃了?」
「是啊!是啊!」海莉兒頻點頭。
「哈哈哈,你是王子妃?」兩個男人同時又笑彎了腰。
「你是王子妃,我都可以當國王了。」
「當我們是白痴啊!」
這兩個臭家伙,她就算再怎麼沒有王子妃的架式,也不應該當她的面把她有得這麼扁嘛!可惡!
嗚……肚子好痛……海莉兒已經沒有力氣應付他們。
「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啊!」她指著他們本想破口大罵,奈何氣若游絲,一點魄力也沒有。
「喂,看她手上的戒指!」一個男人抓住她的手,像是發現了寶藏。
「好像挺值錢的。」
「別打它主意!」海莉兒用盡力氣想把手抽回來,結果戒指還是被拔走。
「這下咱們發了。」猛盯著戒指瞧的男人一手推開海莉兒。
「還我!」海莉兒不顧性命硬是撲上去,「快還給我!」
海莉兒猛打他,說什麼也不能讓水晶戒指被拿走,否則她將永遠看不到在另一個世男的父母和姊姊了。
「臭女人,你別吵!」另一個男人抓開了她。
「你們在干什麼!」空氣中插入犀利而冰冷的女高音。
海莉兒被拋到地上,兩個男人看見一名美麗的女人由暗處走入光線中。
「欺侮一個弱女子,卑鄙無恥!」凡妮那雙如貓般冷利的棕眸掃射過來。
兩名男子不由自主倒退一步。
「喂,怕她干嘛?」其中一個男人突然想到對方不過是個女人。
「對哦!」另一名伙伴也提振了勇氣,露出笑臉,「又一個來送財的女人,咱們倆今天運氣不錯嘛。」
「說得對極了。」拿了海莉兒戒指的男人笑得一臉邪氣,把戒指收進口袋里,轉換目標。
「我也認為你們今天運氣不錯,相信明年的今天會是你們改過向善的紀念日。」凡妮露出狡黠的笑容,一點也不將這兩個敗類放在眼里。
「口氣不小嘛!」
「你說呢?」凡妮慢條斯理地由手袋里拿出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哈哈哈,你以為一把刀子就能對付我們——」開口取笑凡妮的男子以慢動作的速度瞪大了瞳孔,嘴巴也在同時張成O字型。
另一個男子亦然。兩人的焦距不約而同鎖定在凡妮手上的刀子。
只看見她僅是由口袋里抓了一把粉末出來揚灑,整把刀子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便化為塵砂,從她手中慢慢流泄下來……眼見兩名匪徒嚇得目瞪口呆,凡妮揚了揚手。
「看見沒有,我戴了特制手套,所以安然無事。如果你們認為明年的今天不適合做改過向善的紀念日,那就直接做為忌日好了,社會從此少了兩個敗類,我是一點都不會愧疚的。」她優雅地由口袋中抓出一把粉末,然後小心翼翼地不讓粉末飛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