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皇,你別搞錯,我的自由還輪不到你來決定!」羽旻拍桌以表示憤怒。
「是嗎?你忘了自己怎麼到這里來的?」嚴皇挑眉,覺得她的話說得可笑。
羽旻一下子被堵住了口。
真是氣死人!這家伙拐她來,不放她回去,不知反省還沾沾自喜!
「嚴皇,你太過分了!」羽旻火冒三丈,繞過桌沿找他算帳。「我明天一定要回去,你听到沒——啊!你放開我!」
羽旻一靠近他就被拉進鐵臂里,逃不出來。
「現在,把我們的事解決清楚,你不會有意見吧?」嚴皇在她耳邊吹氣道。
「你一一你真是卑鄙小人!」而她又笨得自投羅網。每次一被他惹火,就忘了他的周圍一公尺內是最高危險地帶,靠近不得
「羽旻,我們把帳一筆一筆算清楚吧。」他的手臂鎖在她的腰上,讓她的背緊緊靠著他的胸膛。
「我又沒欠你錢,有什麼好算的?」羽旻扳不開他的手臂,干脆用捶的。不過痛的好像是她的手。
「你到機場去那天,事先已經答應我要乖乖待在公寓,記得吧?」如果當天奧森的殺手還在台灣,她現在可能被送到美國或者丟棄在垃圾場,光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就對她的不听話極度不悅。
「都已經是前塵往事了,還記它干什麼?」這個人居然在這時候翻舊帳,雖然之前一直沒跟她清算過,不過忘了就算了嘛,何必特別又想起來?
「所以我說,女人是不能信任的動物。」嚴皇的手掌在她的下顎項處撫模,並且頭往前傾,嘴唇貼在她微熱的粉頰。
「男人才是狡猾的狐狸!」也不想想他那天是怎麼協迫她的,她才免強答應留在公寓,最後還被他誆了。想起來她就不服氣。「那天顥婕……我妹妹打電話業,說她臨時有事不能到機場接阿德——就是你在機場看到的那個男孩。他是我們的鄰居,就像我的親弟弟,而且我妹妹又答應了去接他,不好意思不去。誰知道會在機場踫到你。」和女人在一起,羽旻心里又補了一句。
她解釋是因為這個人一旦問出口,就非要她說不可。她不想跟他牽扯下去,他的接觸愈來愈親密,害她臉紅耳熱不說,身體也滾燙得要命,都快不能思考了。
這個女人顯然不知道被她聲稱親弟弟的「男孩」正愛慕著她。在這方面,她的感覺似乎特別魯鈍。
而他,只好特別辛苦了。嚴皇皺起眉頭,嘴唇離開她的粉頰。
「在機場你突然生氣,又是為了什麼?」他松開手,將她轉向自己,視線對看她。
又問了!他不煩也該考慮她會煩呀,窮追不舍!羽旻滿心抱怨,垂下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
「問你自己,別問我!」他再不說,她就一輩子不再理他!
「問我?」這一次嚴皇真的很迷們。「我做了什麼必須被打的事?」他真的想不出來。
還不說!難道要她厚著臉皮先告白嗎?不要,辦不到。他已經夠自在了,不能再讓他更得意。何況,還有那個嫵媚女人的事還沒弄清楚,誰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女人,說不定,還不止一個……
「放開我,我要去睡覺了!」羽旻生著悶氣,硬是推著他的胸膛。
嚴皇摟緊她,毫無預警地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嗯……不要……」羽旻生氣地抗拒。
嚴皇托著她的後腦勺,一手在她的背部游移,完全不接受她的反抗。
「嚴……」她才開口,他的舌頭馬上人侵,她甚至連說話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羽旻的手指抵在他的胸膛,推拒他的力氣逐漸微薄……他怎能如此霸道!他怎能什麼都不說就吻她!
他的舌尖掃過一排整齊的貝齒,然後才纏住濕滑的粉舌,多希望能一口將她吞噬,讓兩人融為一體……
羽旻不會知道,和她住在一起的一個多禮拜,他每天都想佔有她,她根本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他早就決定,從美國回來後,就不再放過她了。
自己是何時愛上她的,他並不清楚,他包容她的潔癖、欣賞她的冷傲、喜歡她的激辯。疼愛她的憤怒;她不懂得撒嬌,語氣總是帶著命令式的酷勁,愛上這樣的女人簡直是給自己找罪受。
不過,他就是愛上她了!
他的手伸進毛衣里,撫模她光滑的背,再緩緩向前游移,手掌罩上她的胸脯……
羽旻早已忘了抗議。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他屈服,心里仿佛燃燒著一把火,而他的舌、他的手有如扇子般不停扇著,狂燒著她整個人,更灼傷了大腦,她再也無法做理性的判斷識能任激情沖刷全身……
嚴皇抱起她,步上二樓……
第十章
每天都在過的早晨,今天卻特別清晰。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周遭的景物看得格外清楚。
餅去躺在床上,從來不曾像此刻這樣仔細去看身處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陽台上有什麼嗎?」嚴皇已經醒來,而且凝視她好一會兒了。
羽旻收回飄游的思緒,把視線由外面拉回來,對上一雙深遂的黑眸。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可惡?」羽旻的語氣透著一絲埋怨。
「我知道,你說過很多次。」嚴皇抬起手指緩慢地在她在被外的肩膀移動,留戀那白皙光滑的肌膚。
羽旻這一次沒有推開他擾人的手指。她的眼眶里不知不覺地聚積了淚水,一直到視線模糊了,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壓著莫名的惆悵,莫名的想哭!
「羽旻,怎麼了?」她的眼淚落下枕頭,嚴皇居然有一絲自責。
是自己傷害她了?他的手指很輕柔地為她拭去眼淚。
「嚴皇……你……覺得我是可以玩弄的女人嗎?」不,她心里不是有意這樣問他,但為什麼月兌口而出?
嚴皇立刻眉頭深鎖,神色罩下陰霾。
「你知不知道這麼說,受傷害的是我?」他認為自己一直很寶貝她,不知道她居然以為他只是玩弄她的感情?
羽旻听出他語氣里的極度不悅,那是胸中最大的憤怒所發出來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反而覺得很安慰。
「我從來不敢確定你的感情,因為你從來不說,而且……」
「而且怎麼樣?」他已經非常不高興了,打算等她說完一次訓斥她。
「在機場那天,我看到……你不是自己一個人。」羽旻垂下眼瞼。
這是什麼意思?看到他不是自己一個人又怎樣?
「把話說清楚。」他不想猜謎,沒心情!
「你真是!我看到你和一個很嫵媚的美人走在一起,誰知道你有多少個這樣的美人!」笨蛋!非要她把話說得這麼白他才听得懂。
很嫵媚的美人?她是指……
「紫姬?」難不成他是為了紫姬才挨那一巴掌?
「叫得很親密嘛!」羽旻的語氣酸得像檸檬。
這個女人的醋勁還真大,原以為她在這方面特別遲鈍,看來不會嘛。嚴皇睇睨她。
「紫姬是我工作上的伙伴,我跟她的感情就像你和那個‘男孩’一樣。改天我把她介紹給你認識好了,她也幫了你和佳辰不少忙。」他沒吃那個男孩的醋已經不錯了,這女人居然吃他和紫姬的醋,真該剝掉她一層皮。
「你是說,她也插手殺手集團這件事?」羽旻驚訝地瞪大眼楮。
「別小看她,她的外表是專門用來蒙騙敵人的眼楮的。她可以說是個萬能助手。」
「那……你這一趟出國,莫非是為了在追殺我的那批殺手?」羽旻終于聯想到了,一直以為他出國是為了公事。
「不錯,紫姬查出幕後老板,幫我約了他談判。」嚴皇瞅著她,「見到紫姬別告訴她你吃醋的事,她八歲就暗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