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皇,嗯……我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件事?」
看吧,事情來了,他太了解這個女人了。嚴皇盯著她,就等著她說。
「我想……你幫我派人暗中保護佳辰好嗎?」羽旻請求他。「我今天想了一整天,還是擔心佳辰會被他們找到,我想她的偽裝可能撐不了多久,我怕她會有危險。」
現在有十名殺手在外頭等著她,她居然還有心情擔憂別人的安危?
「你搬回來為什麼不先告訴我?」先跟她算這筆帳。
羽旻一愣。怎麼扯到這不相干的芝麻小事來了?他也離題太遠吧!
「嚴皇,我現在談的是佳辰的安危——」
「我先回答我的問題再來談。」想想他回來居然看不到她,先是擔心她,後來發現她的衣服、雜志、甚至牙刷。毛巾都不見了。知道她是搬回來而不是被抓走或者自個跑出去後才松了一口氣,他就有足夠的理由要求解釋。
羽旻瞪起眼楮,差點就要發脾氣了,但一想到佳辰的安危可能就操在這個人的手里不得不忍下來。一個多禮拜以來她一直關在屋子里,並沒有特別注意外面的情況,只是從嚴皇口中知道,他請了一些保全人員來保護她的安全。但是一些?她今天光是隨意在公寓樓梯走幾趟,揪得出來的就有一堆,而且個個眼神犀利,沒一名像普通人,簡直比她看到的那三個殺手還像殺手。她相信由這些人來保護佳辰,一定會很安全,所以她才決定跟嚴皇「商量」。
不是都說「吃人嘴軟」嗎?怎麼他沒听過這句話嗎?羽旻泄氣地想。
「我的傷已經完全好了,所以不好意思再繼續打擾你,忘了先告訴你一聲,是我不對。」她笑吟吟地說。可惡嘛,就住對面而已,為什麼還需要說?這男人真不可理喻!
這女人強裝著笑臉不覺得難過嗎?明明有一肚子的話想辯駁,卻硬是強忍著,她不會真以為他看不出來吧?又不是眼楮瞎了。
看見她這樣,他的氣消了不少,因此決定,這件事不跟她計較了。
「佳辰那方面,我已經派人暗中保護她,你可以放心。」嚴皇早上才交代過紫姬。
「你已經派人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氣死了,早知道她也不用在廚房忙得團團轉,還阿庚兼奉承他!罷才還白白踉他道歉哩一一好吧,消氣,看在他挺細心的還能夠想到佳辰安危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嚴皇坐在單人沙發里,突然若有所思地凝視羽旻。羽旻,過來。他的語調嚴肅得像準備交代遺言。
「做什麼?」羽旻站在長沙發後面,頗為狐疑地月兌著他,慢慢繞過沙發坐下來。
「不是那里,過來。」嚴皇伸出手等著她。
這男人在搞什麼鬼?羽旻的表情更加疑惑了。躊躇了一會兒,好奇心戰勝亮起紅燈的鐵路平交道,她走近他
嚴皇伸手勾住她的腰,一把將羽旻攬進懷里。可是著實嚇了羽旻一跳!!
「嚴皇,你做什麼嘛!還不放開我!」可惡,坐在他腿上很暖昧耶!怎麼他的手臂像鐵打似的,她用盡了力氣也扳不開,害她的心髒愈跳愈快了。
這男人真危險,一不小心就栽在他手里,她下次一定要記得不能對他好奇!哎呀,他怎麼愈抱愈緊了?!
「嚴皇——」
「羽旻,我明天要出國,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嚴皇緊瞅著她。
「你要出國?」羽旻停止跟他的手臂奮戰,抬起頭望進他深通的眸了里。
「一、兩天而已。我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你必須乖乖的待在公寓,哪里也不能去。」他這不是在打商量不折不扣就是在下命令。
究竟把她雷羽旻當做什麼?
「不可能?我明天得到公司去。」羽旻昂起下巴,以絕不容更改的語氣說。
「過兩天再去。」嚴皇的語氣也是堅決的。
「那怎麼可能!鮑司有一大堆文件等著我批閱,要不是怕佳辰知道我受傷,幾天前我就破著腳到公司去了。現在好不容易痊愈,你還要我繼續悶在公寓里?絕不可能!」羽旻斬釘截鐵地說。
「是嗎?」嚴皇眯起眼楮,寬厚的手掌在她的背脊游移,動作很緩慢地將她壓向自己。
「嚴皇,你不能用這種卑鄙的方式威脅我!」羽旻連忙抵住他的胸膛,手指貼著他的心跳,像觸了電一般,又不能抽回來,臉色都轉紅了。
「什麼卑鄙的方式?威脅到你了嗎?」嚴皇沙啞的嗓音里故意透著疑惑。
他抬起羽旻的下顎,湊近她……
比力氣她是一路吃虧到底的,這點無庸置疑。這男人真是可惡到極點,強壓著她居然還有臉裝一副無辜相!
「兩天……就遲兩天。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羽旻抓下他的手,非常不甘願卻又不得妥協。
「你願意乖乖的待在寓?」嚴皇毫不意外。
表才願意!羽旻瞪著他這小人,強迫自己點頭。
「女人的話能信嗎?」嚴皇擺出極度輕視的表情,皺起眉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雷羽旻會開空頭支票嗎?」羽旻心虛地嚷。
她的確是準備陽奉陰違,反正他不在國內嘛,文看不到。現在可不行了,事關女人的信譽問題。這可惡的嚴皇,總有一天啃你的骨,喝你的血!
「你這麼說,我當然相信了。」嚴皇滿意地揚起嘴角。
「相信了還不放開我!」羽旻實在氣不過,往他的胸膛捶了一記。打打他出氣也好。
「為什麼相信你就得放開你?這兩者根本扯不止關系。」嚴皇收緊堅硬的手臂,手掌托住她的後腦勺推向自己。
「等等!我答應你留在公寓了,你還想干什麼?」羽旻心慌意亂又氣急敗壞。
「我才想問你到底想干什麼?就不會閉嘴讓我吻你嗎?」
听他的口氣,活像她從剛才就一直干擾到現在!
「你這小人!用卑鄙的方式威脅我就算了,還不守承諾,到底算不算男人啊!」
「我拿什麼威脅你了?吻嗎?我有說過你待在公寓我就不吻你這種話嗎?」嚴皇狐疑她到底在想什麼?
「你沒說,可是你的動作很明顯就是在威脅我,否則我哪可能答應你留在公寓。」這家伙居然想不認帳!
「我也很懷疑為什麼你會自己答應了。我在你突然變听話的份上,才不計較你打斷我的吻。不過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嚴皇露出一臉不耐煩警告她。
他說什麼?她得寸進尺?!
「嚴皇!你這狡猾狐——」
嚴皇干脆不理會她的怒叫,直接堵住她的口。
「想吻你這吵唆的女人還真麻煩!」
死嚴皇!怎麼可以強吻她嘛!還罵她羅唆?!
對了,忘記問他出國干什麼」還有,為什麼要她待在公寓?公司也有保全人員,用不著怕殺手吧?
「嚴……」
「閉嘴!」纏住她的舌頭,看她怎麼說話!
第七章
美國
豪華宅院里,處處可見不停走動的人,身上統一穿著黑色衣裝,面無表情。
便大的庭院,鮮綠的草皮,和煦的早晨,在這如畫般的境地卻透著濃厚的火藥味,實在可惜。
一個略矮、挺著酒桶肚的白發老頭靠向椅背,昂著頭吐出煙圈,然後視線緩緩落在對面的年輕人身上;兩人就隔著一張白色圓桌。這個來自台灣的年輕人不僅神情冷漠,渾身更散發出一般強大的寒氣,神秘、危險、醒目,而且不可小覷。如果不是在自宅內,擁有群保嫖,他絕無法像現在這樣安心的坐著。倒是他身後的美人,他喜歡。
「嚴先生,我們開門見山吧,我知道你今天不是來談生意。」奧森早調查過他,更知道他曾經破壞他的大事,害他今天依然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