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余興節目,追殺新娘。」宗宮海翔戴上日本烏鴉天狗的面具,那是他母親的收藏品之一。
「啊?」現在是怎麼回事?
听見她的疑問詞,宗宮海翔又拉下面具。
「我來解釋一下,你的防護裝備和武器都藏起來了,在你找到之前,是我們追殺新娘的游戲。」
所以找到之前她得任由他們追殺?有沒有天理呀?!那麼多人追她一個穿著不方便行動的禮服,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你听到了嗎?」眼楮注視著前方蠢蠢欲動的人們,封颯月呆呆的問。
沒看到她說話,但早已培養出默契,相良陸斗早知道她會這麼問。
「對了,因為這是追殺新娘的游戲,所以陸斗,你可以選擇要幫她,還是跟我們同隊。」封士泉手上還有一套防護裝備和武器,「選擇跟我們同隊,這個就給你。」
劇情急轉直下,不過想也知道是宗宮海翔主導。
說不定對他而言,他們的婚禮是其次,這次大鬧才是他主要的目的。
「你怎麼說?」封颯月問。
相良陸斗垂首看著她,「我怎麼可能會拋下你不管呢?!」
「是嗎?」要是她,一定二話不說,選擇棄暗投明。
「我加入你們那邊。」下一刻,他干脆的放棄她。
就知道。
同一時間,封颯月抓起阻礙行動的裙擺,瘋狂的往前跑。
開玩笑,玩捉迷藏,她從來沒輸過,更別說是她在行的漆彈射擊游戲。
「目標新娘,大家沖呀!」沒精神的語氣,宗宮海翔一聲令下,參與的人全部追在封颯月身後跑。
青天白雲,太陽當空照。
熱血的青年朋友們在草地上追逐……用漆彈槍追逐。
一直到太陽快要西下,封颯月才找到被藏起來的防護裝備和武器,因為上頭用一張超大的紙寫著︰你要找的東西在這里。
她小心翼翼的靠上去,以防這是個騙局。
「放心吧!留守的人是我。」相良陸斗由暗處出現.
「你留守?」那就更可疑了。
此刻的他早已月兌下新郎裝扮,換上輕松的T恤牛仔褲。
「大家都回去啦!」
「什麼?」可惡!那她躲得那麼辛苦,是被要著玩的?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海翔,自顧自的結束活動是他的長項呀!」走到她面前,相良陸斗用手指替她撥開凌亂的發絲。
雖然清楚宗宮海翔只是鬧著玩,但看到她這副狼狽的模樣,還是讓他有點生氣。
「那我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她嗅到陰謀的味道,該不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不知道,去看看吧!」
他們走回聖壇,在那里找到一個萬花筒。
「我努力那麼久,就為了這個鬼東西?」說不失望是騙人的。
好歹宗宮海翔也拿一整套防護裝備來換,她會比較高興,至少下次他們去玩生存游戲的時候,她可以拿來用。
「等等。」他記得剛才宗宮海翔拿了個盒子給他。
看著他從牛仔褲口袋中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她湊向前。
「是什麼?」
「海翔給我的。」
「呿!他給你的東西比給我的還好。」她小小的埋怨一下。
相良陸斗笑了笑,打開包裝。
「手電筒?」
他拿著手電筒把玩了一會兒,猜不透宗宮海翔的用意。
「算了,我們都忘記海翔送禮是依照自己的興趣,而不是實用性或別人的希望。」聳聳肩,封颯月轉動萬花筒。
「是這樣嗎?」可是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是因為他說︰「到時候可以派上用場。」所以他才會有這種感覺嗎?還是他想太多了?
「咦?」奇怪……
「陸斗,手電筒借我一下。」她繼續轉動萬花筒,騰出一只手跟他拿手電筒。
「怎麼了嗎?」他將手電筒交給她。
「我在想……」她打開手電筒的開關,對著萬花筒照,「會不會是這樣用?」
剎那間,牆壁上投射出一張他們小時候的照片。
「是我們。」
照片是在他們熟睡的時候拍的。
「回想起來,那個年紀的我們要是醒著的話,是不可能這麼和平的。」相良陸斗看著照片,有些出神。
「是啊!」封颯月繼續轉動萬花筒。
是他們到東京迪斯尼樂園玩的照片。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帶著我和海翔亂跑,差點迷路咧!」
「明明是你說要看米奇,我才會帶著你們去找的。」相良陸斗沒好氣的說。
怎麼小時候他替她做的事,都會被她誤解成不好的方向?
然後又出現了許許多多他或她在各個時期的生活照,有他在體育祭賽跑的照片,她國中剛入學時的香菇頭,他認真的拉著小提琴,她考上理想的大學,他的成人禮,她穿著學士服畢業,他的第一場鮑開演奏會,她梳包頭一身上班族裝扮……一直到昨晚她生日時的照片。
「想不到他也能送出這樣有意義的禮物。」封颯月有感而發的說。
「我只感覺原來自己被跟拍了那麼多年。」相良陸斗打了個寒顫。
雖然看到很多他沒看過有關她的照片,但也出現不少連他都沒見過有關他自己的照片,不是被跟拍是什麼?
「老實說,我也這麼覺得。」她搓搓自己的手臂,同樣感覺有點冷。
不過,他們都感受到他的心意了。
收起東西,相良陸斗牽著封颯月往外走。
「對了,禮服怎麼辦?」看著自己身上花花綠綠的禮服,不知道送還婚紗店,人家還要不要?!
「海翔買下來了。」他頓了下,「他說這是送給你的結婚紀念回憶之一。」
「之一?難道還有其它的?」她這麼一說,他才發現宗宮海翔的語病。「不知道……可能是指這個吧!」他晃了晃手電筒和萬花筒。偏著頭,她壓下心中的異樣戚,「可能吧……」直到回到家,這對新人才了解到什麼叫做「回憶之一」。那絕對是他們這一生最恐怖的回億。至于是什麼?噓,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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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燭夜。稍作喘息之後,封颯月趴在相良陸斗的胸膛上。
「怎麼了?」感覺到她的視線,他睜開眼。
「突然想到海翔說的,我真的到了三十歲都還是處女。」
「所以?」他沒說出自己其實很滿意這點。
「那天我看了一本雜志,上面寫到,現在的男人怕的不是豪放女,而是處女,讓我很sad。」時代在變遷,思想觀念也在改變。
以前宗宮海翔就曾說過,她一定到很老都還是處女,年輕的時候她還敢信心滿滿的告訴他不可能,等到她二十五歲之後,她回答不可能都只是欺騙自己,也欺騙別人。
而現在她必須承認,自己的確到三十歲都還是處女的事實。
「那只是某部分人的想法吧!」他就很高興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反正她以後也不可能有第二個。
「是這樣嗎?」可是……
「但雜志上還寫說,沒有經驗的女人比較難搞。」
唉,下次她看雜志之前,他一定要先檢查內容。
「你覺得咧?」
「什麼?」
「我很難搞嗎?」
會有女人這樣說自己的嗎?他暗付。
「我覺得你用的詞不太好。」
「誰在跟你說這個!」輕拍他的胸膛,她嬌嗔。
長臂環上她的腰肢,略微使勁,讓她感覺得到他的迫切需要。
「這樣你說呢?」要不是顧忌她是第一次,他也不需要忍得那麼辛苦,就這點上來說,處女的確是不太好「搞」。
封颯月漲紅了臉,囁嚅的應了聲︰「喔……」
「睡吧。」拍拍她的背,相良陸斗哄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