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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二手妻 第30頁

作者︰風光

「啊呀!」她驚叫一聲推開他,滿臉通紅。「臭蕭關,你又吃我豆腐!」

想不到一陣擁抱後,蕭關已經恢復以往吊兒郎當的樣子,似笑非笑地道︰「你臉上這麼多層紗,我親也不能親,難道不能看在我心情不佳的分上,給我一點安慰嗎?」

「要安慰也不是用這種方式!」畢芳雙手護著胸嬌嗔。

「那你有什麼地方能讓我模的,直接開出條件來吧。」蕭關故作大方地道。

「你……」她簡直被他氣壞了,方才對他的那種疼惜之情全消失不見,忍不住粉拳一揮。

蕭關笑嘻嘻地躲過,欣賞地覷著她氣嘟嘟的臉,「沒錯,就是這樣,你這女人一點也不適合哀哀怨怨的樣子,像這樣氣呼呼的才是畢芳本色。時候差不多了,我該走了,你放心,我向你保證,在二皇子由佛堂出來的那一天,也就是你重獲自由的那一天。」

話說完,他並沒有依依不舍,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開門離去。

然而畢芳卻由他的背影中讀出一股異于平常的落寞,這個男人,到了這個關頭還不肯示弱,還要安慰難過的她。

身與心,全都傷得透徹,他明明才是最痛快的那個人啊!

必于太子是孿生子的謠言,在今日有了重大發展,夏邦呈逮住了一個偷溜至民間的內侍,一個內侍竟跑到悅紅樓,這行蹤非常可疑,深入追蹤才知他竟跟幾名殘留在京中的五毒教徒接洽,因此夏邦呈將人抓起後,交由宮中刑部審理。

在嚴刑拷打下,刑部赫然發現內侍居然是二皇子歐陽澈的人,更驚人的是,當初五毒教徒之事牽涉到太子,皇上震怒派內侍搜查太子寢宮,而搜出咒殺人偶的內侍,也是他。

透過他,太子被冤枉的真相呼之欲出,而二皇子反而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趁著二皇子仍在佛堂,皇上下令搜查二皇子的寢宮,這麼一搜,竟搜出一面五毒教的令牌。

皇上對子孫不肖已是氣憤不已,這時候畢學文更是火上加油,由于他已被迫致仕,便請宮中同儕替他上書皇上,狀告二皇子歐陽澈幽禁他女兒于宮中,皇上自然大為光火,命宮內禁衛軍統領流光前往營救。

二皇子歐陽澈得知事跡敗露,已無轉圜余地,便在刑部來拿他之前逃出佛堂,回寢宮中召出他深藏的一批秘軍直接造反,一時之間,皇宮內竟成了戰場。

蕭關這才知道前些日子那群進了皇宮就消失不見的五毒教徒,究竟到哪里去了,原來都打扮成二皇子的親隨士兵及奴僕,甚至還有養在密室地道的,就只等著起兵的這一刻。

如今被迫起兵,他們顯得有些倉促,加上夏邦呈也由宮外帶兵支援,以及原本流光率領的禁衛軍,人數上的優勢逼得二皇子等人只能據宮牆自守,但被攻破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被藏在寢宮深處的畢芳,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今日外頭非常喧嘩吵雜,正在疑惑時,突然間,房門很粗魯的被人打開,歐陽澈狀似狼狽的沖了進來,令她急忙又抓起懷里的蕭氏短刀。

不過,這次歐陽澈並不在乎她是否自殘,很快地朝她奔過來,畢芳一時手足無措,畢竟她沒有真的想尋死,便拿刀亂無章法地朝著他揮舞,卻沒想到三兩下就被歐陽澈制伏,手上的短刀也被他反過來架住脖頸,雙手則被他鉗制住。

「你想做什麼?!」畢芳拚命的掙扎著。

「我想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的一切全毀在你這娘兒們手上,我還能做什麼?!」歐陽澈一貫的文雅氣質全不在,眼前的他眼神混濁,目露凶光地咆哮道︰「要不是你還有最後的利用價值,我早就直接殺了你!」

畢芳還來不及弄清楚他話里的意思,此時門口又沖進來一堆人,領先在前的是夏邦呈,他帶了一隊人馬,而後是流光,他也帶著另外一批人馬,這兩方人馬將二皇子及畢芳團團圍住,最後進門的竟是已被削去官職的畢學文。

「你復官了?所以我那個太子大哥被放出來了?」歐陽澈一見到畢學文,臉上便充滿了自嘲。「想不到你這個丞相居然還是枝牆頭草。」

「你不該踫我女兒。」畢學文表情陰沉地道。

「原來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是我小看了你……」歐陽澈冷冷地笑了起來,忽而又收起笑容。

他突然想到,光憑皇後的力量,是不可能讓皇上對他起疑的,所以皇後才會鋌而走險的放出謠言,讓皇上震怒,揪出他的內侍,進而搜查他的寢宮,查出五毒教的令牌。

而這一切若不是有人煽動,單憑皇後那老女人怎麼想得出這種計謀,而畢學文更不可能有這種力量動搖皇後,讓她願意公開不堪的往事。

「不!就憑你這前丞相,皇後不可能默許你亂放謠言,只為了讓我背黑鍋,更別說我宮里都是親信,你是怎麼把那塊令牌放入……難道,這背後陷害我的主謀另有其人,這個人權利大到能夠左右皇後?!」

歐陽澈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長得和歐陽浯如出一轍的人,臉色不由得大變。

如果關于皇後的謠言都是真的,那麼那個人是最可能的煽動者,何況那個人確實和畢芳有著曖昧,這是他在悅紅樓就已經知道的事……

畢學文並沒有給他答案,只是若有所思地往流光陣營中的侍衛群們看了一眼,反倒是夏邦呈這時候突然跳了出來,拿刀指著歐陽澈道︰「你小看的是我!昂責替你和五毒教聯系的內侍,是我抓起來的;在外頭五毒教的士兵,也是我擊潰的。二皇子,你快快束手就擒吧!」

他在說這些話時,不斷的用眼神對歐陽澈刀下的畢芳示意,夸耀著自己的功勞安她的心,但畢芳給他的回應卻是很冷淡,即使被刀架著、隔著一層白紗看不見她真正的表情,卻也不見她有多懼怕,令人弄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哈!我告訴你們,今天就算我死,也要找個陪葬的!」歐陽澈知道這次自己難逃死劫,如果真是輸在「那個人」手上,他根本完全沒有轉圜的余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抓起短刀便要往畢芳的心窩刺去。

想不到這時候天外忽地飛來一只鞋,不偏不倚的擊中了歐陽澈持刀的手,這麼簡單的丟擲卻隱含著強大的內勁,不只歐陽澈的刀月兌手而出,武藝低微的他還被這波沖勁擊退了兩步,畢芳被他拖著跌坐在地,一下子月兌出了他的掌控。

夏邦呈覷準了時機,急忙帶著部下一擁而上,轉眼十幾把刀已架在歐陽澈的脖子上,宮變事件在一天之內算是落幕了。

夏邦呈忙拉起畢芳,左右察看著她的情況,「你沒事吧?」

「我沒事。」畢芳搖了搖頭,美目沒有聚焦在他身上。

夏邦呈以為她仍在生他的氣,不禁放軟語氣,一臉愧疚地道︰「芳兒,我後悔了,與你退婚,我真的十分後悔。今日前來營救你之前,我早已說服我父親,無論如何都要娶你過門,請你原諒我之前的鬼迷心竅好嗎?」

畢芳終于正眼看著他,卻只是淡淡的道︰「我早就不生你的氣了。」話說完,她的目光又轉了開來,仿佛一點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夏邦呈心忖,這約莫是姑娘家的矜持或是嬌氣吧?何況她臉上還覆著白紗,听說是怕二皇子毀她清白,自己割了一刀。

「芳兒,難道你以為我會介意你的臉嗎?」他長嘆口氣,「我不在乎,京城名醫遍布,我必能找到醫治好你臉傷的良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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