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听你的。不過,這杯酒只要恬心喝下去,我就走人。」他瞥了她們倆一眼。
夜寒星卻截走安東尼手中酌酒杯,不發一語地送入月復中。
安東尼頓時朗笑,毫不戀棧打算離開,在經過恬心的身邊時,附耳低聲說道︰「小學妹,抓好這個男人,別讓其他女人給搶跑了。」
夜寒星立刻隔開他倆過于親密的距離,「送客!」
蕭恬心又回到夜寒星的手心中,安東尼見狀,一路笑著走出火焰廳。
其他工作人員也在佐木治的指揮下離開,房艷忽然驚覺她的皮夾還沒有拿回來,也匆匆地追了出去。
夜寒星這才放開蕭恬心的手,低頭認真地看著她,「這就是我的生活。」
「好辛苦。」誰說賭徒的生活是輕松的?大家只看到牌桌上的籌碼,卻不見身後的壓力。
他不作解釋,只是抬起她的香顆,「我不會將你輸給任何人。」
「可是你卻同意安東尼將我作為籌碼。」她嬌瞠道。
「這點,我很抱歉。但沒有我贏不了的賭局。」
「可是,安東尼說你上一局褓他!那是什麼樣的賭局?」她很好奇安東尼這個鬼胎想出來的賭局會是什麼樣的局!
他不語,因為他那場賭局,他真的輸了,而且是唯一的一次。
他落人情感的賭局中,而那豐厚的賭注,就是她蕭恬心!
他本無意去踫她這朵歐白芷,但——母親、命運,甚至連安東尼都為他制造了這個機會。
不過幸好,他輸了賭局,卻贏得她這個清純甜美的天使為伴。
他輕輕將她摟近胸前,單純地嗅著她的發香,沒有任何遐思,只是靜靜享受他和她之間無聲的感動。
鈴——他的大哥大卻在這時不識趣地響起。
他蹙了蹙眉心,但在看了電話號碼之後,立刻按下通話鍵。
「喂,夜先生,我想再向你購買一批軍火。」那端男子幽冷的聲音,仿佛是十殿閻羅的頒告聲。
「什麼時候要?」夜寒星在上個月已經售出一批軍火給山口英夫,此人在日本道上有「閻羅」之稱,他所帶領的「山口株式會社」可算是日本第一大幫派。
由于他不踫毒品,而且以其專業將山口株式會社等組織漂白,轉做些高科技的生意,所以日本警方也拿他沒轍。
說起來,山口英夫也算個人物。
「今天可以嗎?」山口英夫說道。
「今天?」
「我現在就在你的辦公室里。」
「我馬上到。」夜寒星旋即收線,這個人還真是個行動派。睇著蕭恬心,他溫柔地說道︰「我有些話想和你說,但是,我得先處理一件生意,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好嗎?」
「不能帶我去嗎?」她試探性地問道。
他吸口氣,「你不適合見他。」
「那好吧,我等你。」她了然于胸地甜笑道。
他立刻在她的朱唇上,慎重地留下深情的吻!「等我回來。」
她羞澀地低下頭,「好。」
夜寒星離開的五分鐘後,火焰廳的大門再度被開啟,又輕輕被上了鎖。
蕭恬心聞聲,望向來者那張冶艷的臉,有點不明白她為何去而復返?
咚地一聲,白麗菁倏地跪在她的面前。
「你、你不要這樣,什麼事?請起來說話嘛!」她慌亂拉著白麗菁。
「求求你,蕭小姐,我沒有辦法了,只好求你。」濃艷的妝這時因眼淚而弄花了。
「快請起,別這樣,有話好說。」嬌小的蕭恬心根本拉不起存心賴在地上的白麗菁。
「我——我懷孕了!」白麗菁哭喊道。
懷孕?那和她有什麼關系?
「是寒星的。」白麗菁又丟出一枚炸彈!
「什麼!?」她立時感到天旋地轉,好不容易從夜寒星那里得到的關愛,仿佛剎那間化成灰燼。「我和寒星在一起有兩年多了,賭城的人都知道我和他的關系,為了孩子,我自私地想求你——離開寒星吧。」白麗菁唱作俱佳地表演著。
蕭恬心一臉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男人自然有生理需求,看那日白麗菁對她的態度,她就應該知道白麗菁和夜寒星的「交情」。
可是,她太天真了,竟然沒能看出來,還一逕地沉淪下去。
白麗菁沒有錯,夜寒星也許也沒錯,至于孩子更是無辜,是她誤闖了他們的世界,破壞了他們,還作起了「公主終于嫁給王子」的美夢!
淚水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轉!她只想麻痹自己,忘了心痛、忘了夜寒星、忘了所有的守候與等待、忘了愛、忘了一切……倏地,她抓起先前放在那里的雞尾酒,神情恍惚地灌了一大口……
「我不會打擾你們的。」放下高腳杯,她噙著淚往外走。
白麗菁的感激聲卻在她身後響起︰「你真是我們母子的大恩人,謝謝你!謝謝你!」接著她又起身追上蕭恬心,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就是請你離開賭城,讓寒星真正和我們母子相聚。蕭小姐。」
「好!」她心碎地承諾道,並快速離去。
「謝謝!謝謝你!」蕭恬心一走後,白麗菁立即站起來,一臉得意。
臭丫頭,她哪有懷孕?這只不過是逼她走的方法而已!
這個笨丫頭,寒星到底看上她哪一點?
第十章
一路飛奔的蕭恬心,完全不在乎他人異樣的眼光,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就這麼撞進迎面而來的佐木治的懷中!
「對不起——」她沙啞地說道,一陣暈眩,險些跌倒。
他立刻摟住她,望見珠淚交錯的蕭恬心,一陣心疼,「你怎麼了?」是誰讓她這麼傷心?是老板嗎?
當他知道她是總裁的女人之後,就不敢再妄想成為這可愛女孩的守護天使,因為他了解夜寒星的所有物是沒有人可以搶走的。
只是,總裁可有好好珍惜這個天真單純的女孩?
「我……要回家……」蕭恬心搖頭晃腦地說。
「我看你好像醉了,我為你叫輛車送你回家,或是你希望我撥電話給你的家人?」他實在不忍心丟下她。
「我——不知道耶。」她眨著一雙迷惘的大眼不知該怎麼辦。
「那先到我的辦公室休息一下,再作打算好了。」佐木治只好這麼提議。
「我——」她想和他走,卻發現呼吸變得急促、暈眩的感覺更劇……
「你——怎麼了?」他也覺察出她的不對勁。
「我的——藥——」她整個人瞬時巴在他的胸前。
他慌了手腳,才打算彎子抱她就醫,就听見極力壓抑的怒吼聲傳來「放開她!」
「總裁!?」佐木治驚詫地看著夜寒星。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夜寒星不客氣地搶回佐木治懷中的蕭恬心。
「我——我沒有啊!」佐木治心中直呼倒楣。
「她到底怎麼了?」
「她好像喝醉了。」
「你給她喝酒!?」他深刻地知道酒精對蕭恬心的影響,聲量不禁放大。
「不是,我——沒有。」
「我的頭好痛——」蕭恬心這才發現自己回到夜寒星的懷抱里,「是——你!?」
「不然,你希望是誰?」他又怒又惱地反問。
「我誰都不希望,我——要回家!」才打算月兌離他的懷抱,人就往前栽了去。
夜寒星立刻將她撈回自己的胸膛,打橫抱了起來,冷著一張臉對著佐木治,「下次別再讓我看見你動我的女人!」他冷冷說完,隨即快步離開。
而被他抱在懷中的蕭恬心卻哭了起來。
「都是你,你為什麼是別人的男人、別人的父親……為什麼我要這麼傻……愛上你這顆天邊寒冷的星星?我只要守著自己的甜心餅屋就好了嘛!干嘛沒事想你、念你!」她情不自禁地叨叨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