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和郎立如此的相像,連口中的氣味也一模一樣!?
但是,他是——郎夜君,郎夜君啊!並不是郎立啊!
為什麼他的吻會給她這麼強烈的感受呢?
而郎夜君同樣感到震撼,他強烈地感覺到她的唇、她唇齒間的香氣,都足他所熟悉的!
可是——這是他第一次吻她!第一次啊!
也許是越想探究,也就吻得越深,當他的舌在她口中探索翻騰,霍湘立時陷入了空茫……
他的吻就如郎立那般的火熱、強烈,就像要吞噬她似地。
「唔——」她掙扎著想退開問個明白,但他的手臂卻將她緊緊箝住,甚至以他的身體不斷地在她身上摩蹭,誘得她一時情迷而渾身打顫。
他繼續以吻及身體,找尋他「失去的記憶」。
她卻偷了空檔喘息道︰「不,求——你——放——開——」
不該是這樣的!即使他和郎立長得一模一樣,也是個深具魅力的男人,但他終究不是郎立。
可任她怎麼哀求,他就是不松手。他要一個答案,一個他為什麼會對她有這種幾近深刻的熟識感的理由。
而且他向來可以控制,但為何面對她、接近她時,一切都變了樣?
「求你——放開我,我們——不應該在郎立的墓前——」
這話頓時猶如一盆冰水白頭頂兜澆了下來!兩個人同時醒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她喘著氣低問,也像是在問自己。
「應該由你來告訴我,我究竟是什麼人?」他也很好奇他和她之間的吸引力,以及那份超乎他所能理解的熟識感。
「我不知道。請讓開,我該回家了。」她羞澀地拉緊黑紗巾,試圖遮掩自己的心虛與矛盾。
「陪我!」他扯住她的粉臂。
「我們不該再繼續了……」她低聲拒絕。
「如果說,今天也是我的生日,你會陪我嗎?」他決定亮出底牌。
「你——你——也是今天生日?」她不可置信地瞪大杏撞。
「我可以給你看我的身分證。」他邪氣地笑道。
「這——這——怎麼會——」
「怎麼會這麼巧對不對?」他再次噙著若有似無的笑。
她沒有吭氣。
這是怎麼回事?
他可沒耐心等她的回答,二話不說,就將她扛了起來,往自己的座車走去。
「你——你在干什麼?」她驚惶失措地大叫。
「今晚,陪我。」他只撂下這麼一句話,就再也不理會她的反抗。
「你不可以這麼做!」她抗議道。
「我可以。」車門一打開,他就將她塞進前座,再從容地回到駕駛座前,加足馬力往前行駛。
「我的車——」她哀道。
他不吭聲,只是扯著得意的邪笑,繼續往前開……
www.xiting.orgwww.xiting.orgwww.xiting.org
一路上,郎夜君與霍湘從開頭的爭執到後來的沉默,形成兩種極端的對比,還好尷尬的氣氛,終于在座車到達彩虹俱樂部的附近時有了改善。
「還在生氣嗎?」郎夜君故意將座車停在距離俱樂部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為的就是緩和彼此的情緒。
她卻不吭氣。
不吭氣是她認為他不該這麼「綁」她上他的車子,但是這麼一路上,她發現沒那麼氣這人了。
「怎麼?不想原諒我?」他柔聲說道。
她還是不作聲。
他倒是沒被激怒,反而扳過她的香顎,牢牢地盯住她,一只手不老實地劃過她的唇畔,「再不回個話,我就吻你,吻到你求饒。」
麻顫立刻導人她全身的神經,身子不禁輕顫。
而他也覷見她的反應,繼而朗笑,「你的身子對我比較誠實。」
「你……」她往旁邊挪了下,企圖躲開他的挑逗。
「我從來不勉強女人,如果讓你陪我算是勉強,那也是我第一次這麼做。看在我生日的份上,今晚陪我,而且開心的陪我。忘了你我的身分、背景,就當是好友相眾。」他扯下她的黑渺巾。今晚他不要她像個寡婦,而是討他開心的女人。
「你總是這麼霸道嗎?」她終于開口。
「說得好。我一向霸道,也從不掩飾我的霸道。但是,我自有我的道理。」他自信地笑道。
「鬼扯!」她冷哼了聲,但也不是真正的動怒。
「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他佩服她的勇氣,也很驚訝自己願意縱容她如此。
「這是事實,為什麼不敢,為什麼不能說?」她再次反問。
「好,算你有理。怎麼樣,給壽星一個承諾吧?」他的雙眼布滿了似假還真的情愫。
「你——你——要什麼承諾?」她有點膽怯,這種眼神讓她很難招架。
「我想要一個難忘的生日約會——你願意給嗎?」沙啞的嗓子泄出他對她的渴望。
「你——不是有很多的女人嗎?」她低聲地問道。
「但今夜我只要你。」他霸道地說。
「你——知道,這麼做——有些強人所難。」
「是有一點,但是我想,因為一生只有一次三十歲。」
「你也三十歲?」她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不準想起他!起碼在這一刻不要想起他。我就是我,郎夜君,黑夜的君王。我的皇後,我命令你此刻心里只準有我。」他霸道地宣布。
「你真的強人所難了。」她幽幽輕喟。
他又執起她的香顎,「乖,今夜只想我,一個叫郎夜君的男人。」
「我……」好難,好難。
他的吻再次印了上來,他像是吻不夠似地,一經淺嘗就想深入,深人之後更想將她納入羽翼之下,好生憐愛。
為什麼會如此?
盡避他弄不明白,但卻不願放棄這誘人的紅唇,他霸道且溫柔地輾轉熨燙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靈魂……
而她也不如先前那般反抗,反倒認命地閉上雙目,任由心隨著他輕快的節奏翩然起舞。
他的唇仔仔細細佔領她無力自保的城池,然後霸道且意氣昂揚地巡視他的領地,沒放過一分一毫地嘗著她芳唇的滋味,烙下他專屬的痕跡。
她覺得自己從原先被蜘蛛網困住的蝴蝶,變成一只在花叢穿梭飛舞、吸取蜜汁的彩蝶,盡享那一壺香醇醉人的百花釀。
屬于他的男性氣息如影隨形地纏住她的鼻端,勾引她曾引以自豪的穩定、忠貞……
火熱的唇一路狂燒,很快就燒盡她所有的堅持,只能任憑他予取予求……
終于,他饜足地放開她。
她茫然地盯著他,默默無語,胸間的喘息卻泄露她的臣月艮。
他笑了,帶著滿足地笑了。
這個吻,她想的男人是他,是他郎夜君。
他輕輕地攏了攏她雙鬢旁散落的青絲,臉又湊了上來,在她的發問落下輕吻。「湘兒,謝謝你。」
她渾身一顫!
她——剛才是和他親吻!和他——郎夜君親吻!
在那一刻里,她的心里有的是他郎夜君,而不是郎立。
而更令她驚詫的是——她竟不後悔。
「生日宴會結束了,我可以回家了嗎?」她冷靜地問道。
「你不想和我去彩虹俱樂部一起喝杯彩虹酒?我還有些問題想問你呢!」他仍輕撫她的發絲,眼在笑,微勾的唇也輕漾著滿足。
「今天我不想回答任何問題,改天吧。再說盛宴已過,飲酒不過是錦上添花,何必呢?」她意指先前的吻已勝過任何形式的慶生。
「哈——」他終于知道自己為什麼對她另眼相看了。
她很聰明,言簡意賅,卻又一語道盡重點。
她重新將黑紗巾系回頸上,「現在請你還給我一點清靜好嗎?」
他睇了睇她,「你知道對我而言,盛宴不只是擁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