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挑起他的興趣,他也不介意逗逗她,他相信和她在一起,應該比他過去的那些女人有趣吧!
「你來做什麼?」她刻意疏離地問道。
「估價啊!」他不正經地說道,右手卻故意往置物架上的雕像精油瓶,輕輕地撫模著……那細膩的動作,就像觸模女人的曲線,挑逗又蓄意。
「我不賣,你忘了嗎?」她的心因他的動作而不住地打顫;。
這個男人……太懂得利用他的魅力了,即使不觸踫女人的身體,也一樣可以挑逗人心。
她有點恨自己,竟然會被他挑動!也許是——是他長得太像郎立的原因!
一定是這樣的!
她奮力地甩了甩頭,試圖甩掉他對自己的影響。
「你贏不了我的。」他的手指這會兒特意地撫上雕像精油瓶的雙乳,還來回地撫模那兩只高聳的……
「不要亂動!」她的呼吸更急促了。
「賣還是不賣?」他听而不聞,還故意將精油瓶湊近自己的唇畔,漫不經心地吻著那兩枚頂點。
「不賣!」她發現自己的「怒聲」根本構不成威脅,反而有著欲拒還迎的嬌嗲。
驚訝地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後,霍湘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好。我還是給你個機會,別人可沒有這種榮寵。如果你肯陪我吃頓晚餐,我就讓香氣之家,永遠只屬于一個叫霍湘的女人。」如鷹的雙眼再正經不過了,那只精油瓶也被擺回了原位,他不疾不徐地走近她。
她連忙偏過頭,不作答,但那起伏不斷的胸口,卻透露她的無力與無助。
他的大掌順手一收,將她帶進胸前,她驚悸地想逃,他卻摟得更緊。
「就一頓晚餐,可以換回你的自由與事業也不肯?」他的唇已湊近她的唇邊。
她的頭一直往後仰,他卻輕松地逼近……就像逗著早已入囊的小寵物。
「怎麼樣?」
她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出喉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他索性將唇湊近她的唇,摩蹭再摩蹭,卻沒有真正的吻她!
她的粉拳不自覺地又握緊,心跳更劇。
他——沒有吻她,卻比吻她更煽情。
他——太懂得怎麼挑逗女人了,偏偏她的生命中只有過一個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男人?這個念頭倏地將她從激越的情潮中拉了回來!
「放開我!」
「害怕了?湘兒。」他昵稱道。
「不準這麼叫我!」她一拳揮出,卻被他制住。
「忘了我是跆拳道五段的高手。湘兒。」邪氣的笑再現。
「你的女人夠多了,干嘛來惹我!」她急中生智地說。
「你說對了一半,我的女人的確多,但是卻沒有一個像你這樣倔強的。這一次,我想換換口味,就是你了。」他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你——不知恥!」
「如何?去還是不去?」他繼續逗她。
「不去!」
「那兩天之後,我會帶著房屋所有權狀及律師,來接收香氣之家。」他陡地放開她,往外走去。
她因為突然失去重力,往後瞠躓了下,高跟鞋恰巧又卡住地毯,她就這麼往後摔了去……「啊——」
他飛快地來到她的身邊,但她已跌了下去,而他也因此跪坐在她的身邊。
摔疼了的她,一下子低泣了起來。
見她潸潸落淚,他的心突地揪痛了起來,立即一把抱起她。「不準哭!哪里摔疼了?」
「放開我!別管我,放開——我!」她的聲音突然拔尖了起來。
「告訴我哪里摔傷了,我才放。」他霸氣地說。
「沒有受傷,也不疼,只是煩!煩——你一直威脅我!」她啜泣道。雙拳朝他的胸膛亂捶一通。
第一次,他任一個女人在他身上捶個不停,也縱容一個女人在他面前落淚。
他不語;也不煩,更不怒,就這麼任她發泄個夠,仿佛她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麼地自然,仿佛他曾經看過這麼一個小女人,在他的胸中啜泣與嬌嗔……
忽然,她止住捶打的雙手,也不哭了,「對不起,我——我——很久沒有那麼失控了。放開我吧,我很重的。」濃重的鼻音夾著她的自我解嘲。
他很高興她心情回穩,于是輕輕地將她抱回屋里的沙發上,狀似無意地問道︰「我很像那個人?」
她失措地迎向他,輕輕咬著下唇,不語。
「你只對他一個人撒嬌、耍賴,對嗎?」他撇了撇唇,有些嫉妒「那個男人?。
她還是咬著唇,不語,
「我該說這小子幸運?還是我幸運?」他突然無奈地說道。
她依舊不語。
因為這一刻,她竟然有種錯覺——他就是郎立!
郎立一向縱容她,也曾以這種莫可奈何的眼神望著她。
她好想好想那一段他們共度的時光,可惜,就只有那個暑假。
「我走了。」他霍地站了起來,再次往門外走去。
「喂——」才一出聲,霍湘連忙咬住自己的唇。
她叫住他做什麼?
和他共進晚餐?還是求他放她一馬?
說什麼好像都顯得別扭。
他止住腳步,像是明了什麼地轉過頭,「我會考慮該不該讓香氣之家永遠屬于你。」
「它本來就是我的。」叛逆的心倏起。
他突而冷笑,不發一語,仿佛在笑她傻。
門再度被開啟,他走了出去,門上的鈴鐺持續作響……又一次的擾亂她的心扉。
他的出現對她真是一次最大的考驗,她需要力量對抗他的「擾亂」!
明天,她也許該去看看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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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霍湘照例帶著鮮花,來到郎立的墓前。
她先將周圍打掃干淨,再將鮮花插入墓前的花瓶里,一切就緒後,一身黑衣黑裙的她,孤伶伶地站在墓前喃喃自語。
「郎立,我的心好亂、好亂,你知道嗎?」
除了天空偶爾飛過幾只小鳥的振翅聲,其他什麼聲音也沒有。
她繼續低語︰「最近我踫到一個人,他長得很像你,很像很像——看見他,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你。但是,他沒有你溫柔、沒有你體貼,渾身霸氣,讓我——讓我——」她突然說不下去。
偏了一下頭,她看見隔鄰老太太的墓地雜草叢生,也沒有鮮花素果,應該是很久沒有人來看她了吧。
她彎子,從獻給郎立的花瓶中,取了幾朵鮮花,「郎立,你一向大方,應該不會介意將部分的花,分給你的鄰居吧。」話畢,她走去隔鄰的墓地,先向老太太的墓碑行了個禮,將花朵插入花瓶後,開始打掃墓園的四周。
突然,她听見不遠處有人聲,抬頭一望,看見幾名身著黑衣的中東男子,直直地往郎立的墓地走來,她抓在手中的雜草,頓時因緊張而被捏得死緊。
她隱約覺得這幾個人來意不善,她不能輕舉妄動,所以繼續打理老太太的墓園,一邊注意那幾個人的動向。
丙然,那四個中東人站在郎立的墓碑前交頭接耳,並且拿出紙筆記下碑文,更離譜的是,還對著墓碑拍起照!
一切都處理好後,這四個人才乘著黑色的BMW房車離開。
霍湘緩緩站起身子,朝那走遠的車子望了望,心忖,八成是那些想得到郎立寶瓶的人追興了!
不成,她得和惜人聯絡一下。
在埃及考古的那一段經歷,讓她對所謂的「寶藏收藏家」及「考古人士」,有了非常深刻的從識.
她知道,有些人對于古物的領迷,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只要他們想要的東西,就算花一輩子的時間、終生的積蓄,甚至是犧牲他人的生命,也—定要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