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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美人 第15頁

作者︰席晴

"你別再演戲了!"他怒極攻心地回頭瞪著她。她看起來——"真的"好荏弱!

鱉詐的女人!就會擅用自己的嬌弱,對他予與取求,他決心不搭理她,任她自生自滅。

"我……"她用力擒住下唇,可憐巴巴的模樣活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真的還假的?淚水都快奪眶而出了。

他專心掬取她麗顏下的晶瞳,想從中間找出她邪詭的本性與做作。

可惜客觀因素太復雜,讓他無法辨別。就在他不知該做何反應時,忽聞一聲嬌柔熟悉的聲音朝他低喚,"孟然。"

他順著聲音來源眺去,"雪莉?"他不知該慶幸她替自己解圍;還是陷入另一個理不清的窠臼中。

雪莉?

倪黛眉胸中陡地灌人成潭的酸液,幾乎可以制成十大桶的烏醋。

她就是雪莉——那個令紀孟然到"曲線美人俱樂部"尋歡的尤物?

端視著對方高挑、豐滿的身材,渾身散發著千嬌百媚的風韻,尤其那股不刻意彰顯都流露無遺的媚勁兒,逼得自己想和她一爭長短。

雖說,雪莉沒有自己長得清靈可人,但哪個男人不愛嬌、不戀柔?

在這一點上,倪黛眉自忖是差她一大截,身高就更不用說了。

不願輸在"起跑點上"的倪黛眉,剎那間忘了腳疼,連忙穿上四寸高跟鞋與她"比個高下",這會兒不禁自責起自己為什ど沒穿五寸的鞋來。

那女子本來就是在男人堆里打滾的女人,自然睇見倪黛眉的"挑釁"動作。她不動聲色地主動招呼,"您就是倪律師吧?"紐約的各大報早已將他二人結婚的消息大肆披露了。

對于"情敵"的動態,她怎ど不弄清楚點?不過,她可不相信這個有過"不良記錄"的倪黛眉,真能長久霸住"紀三少女乃女乃"的寶座。

為此,她就更加地知禮懂禮了,"我是雪莉,曾經是紀總的機要秘書。"她試圖為他們的關系劃清界線。

如此一來,紀孟然定會為她的體貼而更加向她靠攏,誰教他倆當場"吵架"的鏡頭。,一開始就盡收她眼底。

紀孟然果然一陣窩心,朝著她露出感激的笑容,心照不宣的暗流就這ど你來我往地在兩人之間奔竄著。

察顏觀色一直是倪黛眉的生活與本領。霍地,她蘇醒了——

她——和紀孟然之間,似乎發生了某種"變化"!

難怪她會想在另一個女人面前力求月兌穎而出。

唉!怎ど會變成這樣呢?

頓時,她覺得自己的細胞在須臾間死了大半。

她若真愛這個男人,鐵定萬劫不復!她該怎ど辦?

不!她拼命與月兌軌的情感拔河,希望——理智這一邊能夠戰勝。

紀孟然看著倪黛眉有如萬花筒變化萬千的臉部表情,再見她不畏疼痛驕傲地重新穿上鞋子,竟有一絲勝利的快意。

女人的確是寵不得,一遇外來者人侵,便死命抵抗。

她這是為了他而戰嗎?

男人的虛榮心再起,笑在心中逐漸泛開。

"雪莉,記得來喝我們的喜酒。"他笑得很詭譎。

"好的。恭喜你們,紀夫人,我先走了,有空和孟-哦,和紀總來我們家坐坐,外子會非常開心的。"雪莉說盡場面話。

她哪來的老公?否則也不會為了得到紀孟然的關心,而刻意突顯優雅的氣度了。其實她恨透了倪黛眉強霸住"紀夫人"寶座的事實。

"慢走,也歡迎你來紀府玩,我和孟然也會很高興看到你的。"倪黛眉揮著縴縴素手,向著走人夕陽中的雪莉道別。

紀孟然怎ど听就覺得倪黛眉的話中帶刺,收回放在雪莉身上的目光,眉頭打了個死結,瞟了她一眼,"這才是女人。"

"你是說三圍嗎?"她也不甘示弱。

"無知!"真是雞同鴨講!

女人就是要溫柔、小鳥依人、以丈夫為天!

"無聊!'她將臉別向一邊,不請自來的淚光,險險沾濡了眼眶。

為什ど要哭?

懊不是她……真的……愛上這個不識貨的"沙豬"了吧。

☆☆☆

倪黛眉正站在梳妝台前,由她的好友,也是紀孟然的四妹紀香緹,為她試穿新娘禮服。

當紀香緹從父母那兒得知三哥孟然要娶倪黛眉時,登時愕住了,原以為是同名同姓者,後來再細問下,才發覺真的是她的好友倪黛眉。

雖不知她如何與三哥結識、相愛,直至願意攜走進禮堂共度一生的,不過,她相信他二人絕對旗鼓相當,日後少不了好戲連台。

同樣是巧笑倩兮、芙蓉如水的紀香提,還是忍不住地贊美,"小眉,明天你將會是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

"我知道自己的長相,不過,如果我們兩個在同一天結婚的話,你絕對會搶盡所有人的目光。"女人的天生比較特質,若隱若現地流露出來。

"不會有那ど一天的。"紀香緹墨黑的瞳眸立時化成深不可測的潭水。

"我們'同學'一場,我怎麼不知道你有痛苦的過去?"她不可置信地睇向紀香緹。

"你的推理外加想象力太豐富了。"紀香緹漾著笑。

"那你為何不婚?"又是一個得了"畏男癥"的女人?

"金錢令男人無止境伸展他們的大男人主義;但它卻令女人看清婚姻的本質原是一場幻夢。"她揚起一道迷人的弧線,仿若老僧人定,八風不動。

"說得好!男人,沒一個值得交付真心。"鼓舞地附合著。

"說話小心點,明天你就要成為我的三嫂了,還這ど危言聳听,也不怕我三哥听見?"她睇了房門外的紀孟然一眼,單純地以為倪黛眉與二哥是真心相愛的一對佳偶。

"他?他能奈我何?"擺明了天塌下來有高個兒頂的態勢。

"噓,別看我三哥翩翩好風采,一副不發脾氣的好樣兒,其實,他若真的發瘋,不會比我大哥二哥遜色。"她又瞟了假裝看報紙的三哥一眼。

"好可怕哦!"她嬉笑怒罵之間,完全沒個正經。早就看穿了紀孟然的空把勢。

她若這點本事也沒有,怎能在紐約的司法界呼風喚雨?

"你喲,就是不怕死。"紀香緹雖然與她同齡,在某些地方倒像是倪黛眉的姊姊。

"這叫做我不人地獄,誰人地獄?以你老哥的花心浪蕩程度,我肯嫁給他,可是他燒了八輩子的好香才有此福氣。"她越說越得意。

"噓——"

"別噓了,你這個三嫂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紀孟然登時甩開手中作態的報紙,朝她的臥房走來。

再見她白紗加身,他還是忍不住凝神。

她的外形真是上帝的杰作;但她陰損及算計人的個性,又是上蒼的敗筆。

為什ど有人可以美若滴仙,卻心似長城,九拐十八彎,總教人以為到達終點,實則是另一波考驗的來臨。

"三哥?"紀香緹掐了倪黛眉的手心一下,"警告"她小心講話,畢竟他們可是新婚佳侶,何必令對方難堪。

"你先下去,我想和你三嫂親熱親熱。"他故意說得肉麻兮兮。

"哦?"紀香緹知道三哥向來"風流",但從不知他這ど"露骨"。

倪黛眉當然也是驚訝多于歡喜,也只好虛與委蛇地輕哺,"阿那答——"

紀香緹只好"識趣"地走了出去,不過總覺得他們倆的示愛方式很怪。

就在房門被關上的剎那間,紀孟然一把攫住倪黛眉的柔婉,"你在搞什ど名堂?我早就警告過你,不準在我家人面前穿幫?你這個貪財的笨女人,不想要'黃金屋'了嗎?"

倪黛眉再次這ど近距離地凝視著紀孟然,連怒遏都透過呼吸隱約傳進她的鼻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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