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金明珠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眼神相交,暗潮洶涌,就更加確定她要說的那件事了。
「咦,那不是馬大娘嗎?」龍希觀指著一道正從遠遠的回廊走向這兒的身影。「太好了,我一直都還沒有機會向馬大娘請安呢!」他興沖沖地站了起來就要過去迎接,比馬小川還高興。
馬小川也跟著站了起來,心里正驚訝得很呢!娘會在大白天的時候公然來找她——那鐵定是有什麼不得了的重要大事。這就更不能讓龍希觀這家伙跟來瞎攪和了「你給我等一下!」馬小川拉住他衣袖,惡瞪著他。「你那麼高興做什麼?我娘是來找我的,又不是來找你的,你坐在這兒陪明珠,我去就行了。」
「可是我——」龍希觀表情有點委屈。
「下次嘛,好不好?」馬小川安慰似地拍後他肩膀,一溜煙地走掉了。
「娘,什麼事?」馬小川快步迎向正面而來的馬大娘。
「你來得正好,娘有很要緊的事要告訴你。」
「娘,長話短說,涼亭里有兩個人正看著我們哪。」
「哦,」馬大娘視線往涼亭方向覷了一眼,才說︰「今天晚上金庫鑰匙就能到手了!
你只要負責絆住那小子,其余的交給娘來處理就好。」
「啊!這……這麼快?那麼……事成之後呢?」她沒想到這種兩難的處境會來得這麼快,怎麼辦?她該如何去面對龍希觀?
「事成之後?那就看你怎麼跟那小子說了,不過不管怎麼樣,事成之後,咱們都必須先離開這個地方再說。」
「這——」
「小川,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們大不了將計劃取消,不偷金寶成的錢而已。其實,也不一定要找金寶成下手,我們的名單上還有好多對像不是嗎?你心里也明白,當初會選擇金寶成,有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那小子。」
「好吧。」馬小川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娘,你放手去做吧,龍希觀這邊我會處理的。」
「那好,就這麼說定了,今晚三更的時候,咱們就到西苑以前住的廂房里會合。娘先走嘍。」馬大娘向她揮了揮手。
「娘,一切要小心。」
是夜。
卸下偽裝的馬小川披瀉著一頭烏亮的青絲,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單衣,遮著若隱若現的紅色肚兜,杏眼半眯,神態嬌懶地倚在床畔,有如美人等待君王的臨幸一般。
龍希觀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副活色生香的景象,他困難地咽了口口水,有些受寵若驚,下月復也跟著很配合地立刻刺痛了起來。
他可沒忘記這個小女人平常是怎麼罵他的!現在她居然這麼豪放大膽……如果不是她終于發現他的好,想以「身」相許了,就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盡避他很堅決的相信原因一定是後者,但理智終究敵不過男性的本能,俏麗的容顏,誘人的嬌軀,正對他散發出致命的吸引力……他一步步地走近她,乖乖地自投羅網了。
「觀——你可回來了……」馬小川拉下他,白玉般的藕臂自動纏上他的頸項。「人家等你好久。」紅潤的朱唇嘟起,在距離他不到兩寸的地方。
「你……你想做什麼?」該死的,女人月兌光的樣子他又不是沒看過,怎麼還會結巴成這副德行?「你這樣叫我,還真讓人不習慣哪!」
瞧他那副色樣子!哼!急色鬼就是急色鬼!馬小川心里已經罵了這家伙不下數百次,看樣子她也不用太擔心第一次色誘男人會經驗不足導致失敗,男人根本就是標準的感官動物。
「我呀——」她側著頭,很嫵媚地笑了。「如果我以身相許,成了你的人……你會怎麼樣呢?」
「我本來就是要娶你的,如果你不介意現在就圓房,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反正婚禮什麼時候都可以補辦。」龍希觀理所當然地笑著,一雙手已經不規矩地探進她的單衣內,撫模著她背部細致柔滑的肌膚……天……天哪!那雙可惡的色手……馬小川忍不住輕顫了一下,竭力忽略背部一陣陣灼熱的酥麻感,她得趕快完成計劃才行,否則待會兒真的讓他給欺負了去,什麼都沒勒索到那才真的虧大了!
喝——她倒抽一口氣。那雙色手居然把她肚兜的帶子拉開了。
「人家也不知道你娶了人家,會不會疼哪——」她不但要忙著把雙手離開他頸項,死命地拉住他臂膀,同時還得強顏歡笑,繼續誘惑他——媽……媽呀!不玩了!她不想玩了!色誘這種事還真不是人干的!
「疼!當然疼了!我自個兒的小娘子不疼,要疼誰呢?」龍希觀露出愉悅的笑容,正享受著指尖美好的觸感,眼眸愈來愈深邃……這個小女人沒有多少時間了,膽敢誘惑他,就要有成為他的女人的心理準備。
「真的嗎?你凡事都會順著我、听我的話嗎?」
「那還用說嗎?」嘖——終于說到重點了,這小女人!大掌托住了她的背,另一只手已經侵略到了前面,覆上了她渾圓豐滿的雪丘……「啊——」馬小川驚叫一聲,身子向後仰,雙手慌張地扯住那只超級色手……他、他怎麼可以模她那里?
「你怎麼了?」龍希觀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很無辜地問著。盡避手臂被她緊緊抓住,但她恐怕忘了他還有靈活的手指……手指逗弄著嬌弱的蓓蕾,他听到了她申吟般的抗議聲,也听到了自己無法再壓抑的粗重喘息。
「啊——住……住手……」馬小川虛弱地喊著,這個男人真的、啊!她希望他趕快住手,可是那種令人戰栗的酥麻感卻仿佛有魔力般,誘哄著她再繼續體會品嘗更多。難道這就是肌膚之親的感覺嗎?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已經來不及了……誰教你有話不好好說……用這種方法是要付出代價的……」龍希觀俯身壓住了她,吻上鮮艷欲滴的紅唇。
「唔——我……」馬小川視線觸及不遠處桌上那杯早準備好的茶水,她本來想色誘他,騙他喝了那杯放了迷魂藥的水,然後再過去幫娘的……現在雖然她成功地絆住了他,可是自己也走不掉了。
好吧、好吧,她今晚就以身相許吧,反正心里只有他一人了,遲早還是會成為他的人。
呃……也許還可以再試試——享受著他溫柔又霸氣的唇舌交纏的同時,馬小川腦袋里卻還不死心地想著。
「我……我……口……渴……」她在他舌尖舌忝她唇瓣時,嬌喘申吟著逸出不成句的話語。
「呃?什麼?」龍希觀有些不甘願地停下動作。「小川,你說了什麼?」
「我……」馬小川紅著臉,有些心虛。「人家……人家口渴——」
「是嗎?」龍希觀轉頭,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了桌上一個擺在茶盤外頭的杯子,衣衫不整地他大踏步走過去,拿起杯子轉了個方向——杯里的水轉眼間一滴也不剩,全落到地上去了。
「嗄!你——」馬小川心里哀嘆一聲,計劃正式宣告失敗!
「怎麼?你有意見嗎?」龍希觀邊朝她走來邊月兌掉上衣,精壯結實的胸膛在她眼前,笑道︰「我跟你保證,在我活生生的時候非禮我,感覺絕對會比我昏迷的時候要好得多。」
「亂……亂講!事情才不是你想得那樣。」被他戳破自己的計謀,馬小川抓緊胸前的單衣,脹紅了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