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並沒有發病的跡象,所以他和福嬸不怎麼在意,甚至以為他的病真的已經不藥而愈。
沒想到就在幾天前,他的身體又開始產生變化,而且比之前還來得更加嚴重。這可從他身上一直未曾消褪的「騰蛇」圖騰上窺見一斑。
雖然之前他早巳跟柳憶璇坦承自己的病,但是為了不讓她為他擔心。最後還是選擇隱瞞!
只是……
「這真是個詛咒。」又將空蕩蕩的酒杯注滿酒液,舉杯狂飲。
他不是個快樂的人。在他活著的二十五中,他從不知道「快樂」是何物!
自從遇到了柳憶璇,這牽掛在他心中的可人兒。他終于知道什麼是「快樂」、什麼叫「幸福」?
他覺得,自己終于可以享受到一般人唾手可得的幸福。可是老天爺給他的懲罰仍未結束,仍要他嘗受這痛苦的煎熬。
在未認識璇兒以前,他視自己的生命如敝履,不要也罷!但為了璇兒,他重新燃起了對生命的熱愛。只是為了他的璇兒——
為什麼這個詛咒仍纏著他?他必須遵守自己的諾言,要陪璇兒一生一世,相守到老。
「哈哈哈!」驀地,他朗聲大笑,將空酒杯往牆上一砸。酒杯應聲而碎,紛落在地上的碎片,像極了他內心早已傷痕累累的碎片。
「少當家……」福嬸在一旁心疼的看著他不斷發泄,卻無法幫他做什麼!
「可惡的詛咒。」唐少飛低喃,頭一次他痛恨自己身上這塊浮凸的「騰蛇」圖騰。
每當發病時,那種如同被烈火焚燒的痛苦感覺,依舊歷歷在目,記憶猶新。畢竟,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又再度經歷了那樣的痛苦。
他也永遠忘不了第一次從他口中發出痛徹心扉的嘶吼聲。然後他的娘親……看他的眼神充滿嫌惡和恐懼。
自從他看見娘親那抹嫌惡的眼神之後,以後每次發病,他都咬牙撐住,不願再叫出聲來。所以,他害怕、他害怕在他的璇兒眼中,也看到那與母親相同的眼神!
發生這樣的事,使他學得對親情不必再期待。雖然她是生他的人,但是……他們之間就像陌生人一般。,
他拼命學習、習武,樣樣專精,但也學會了對人冷漠,不易表露情感,甚至對「情」字嗤之以鼻。
只有他的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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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狂飲,讓唐少飛頭痛不已。雖然宿醉的效力仍在他體內發揮作用,但他仍撐著起床。
忍不住思念的心,他踏人了柳憶璇居住的後院。才剛踏進,小黑就汪汪吠叫的跑來迎接他。
唐少飛模了模小黑的頭,眼角余光卻犀利的,發現一抹水藍色的縴細身影,窩在廊柱下。
柳憶璇閉著眼,靠在廊柱上。
唐少飛腦海頓時清醒,他步伐一跨,三兩步便來到了她身邊。
「璇兒!璇兒!」他輕輕的喚道。
踫了踫她冰涼涼的臉頰,看樣子她在外頭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也許是一夜了吧!他心疼的看著她。
被喚醒的柳憶璇聞聲抬頭,看見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思念的淚水立刻奪眶而出。她撲上前,雙臂緊緊摟住他的頸脖。
「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她嗚咽的問。
「沒有。」
「那為什麼這些日子,你都避不見面?」她質問道。
「我有事情要辦。你也知道,再過幾日就是我倆成親的日子,我必須先把幫務處理好,才能全心全意忙我們的婚事。」唐少飛不惜撒謊騙她。
「真的?」听到這番話,柳憶璇一顆懸岩的心終于落了下來。眼眸中不再寫滿害怕,而是溫柔的望著他。
「璇兒……」
唐少飛細細的念著她的名字,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落在他想念已久的紅唇上。流連忘返的來回摩挲,沿著她優美的唇型,畫過一次又一次。
帶有魔力踫觸,令柳憶璇渾身輕顫了下。
他陡然發出一聲低吼,再也忍無可忍地握住她縴細的肩膀,霸道猛烈地將她抱人懷中,灼熱的唇覆蓋住她嬌女敕的唇瓣。他的舌探入她口中,誘惑她柔女敕的丁香小舌,吞人她的喘息。
唐少飛戀戀不舍地結束這個吻,舌忝吻著她嬌女敕的唇。「我們進屋去。」
說著,他一把將她抱起,大力的踢開柳憶璇的房門,再用力將門合起。
等到柳憶璇意識稍稍恢復清明,她的人已經躺在新的錦被上。而她的周身全被唐少飛的男性氣息給籠罩。
他的唇在她圓潤小巧的耳垂上不斷逗弄,勾動她埋藏在心底的。柳憶璇急喘一聲,雖然不是第一次與他這般親密,但是他帶給她的感覺,永遠是那麼新奇且火熱,每每讓她無法招架。
「你的心,從此以後只有我能駐進。」火熱的唇瓣離開了她的耳垂,宣誓般的話語順勢在她耳邊響起。
柳憶璇輕輕地點頭,她早就為他奉獻一切。就算要她的命,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給他!
得到這樣的承諾,唐少飛大掌滑入她的衣襟之中,隔著一層薄紗,輕易的找著兜衣的結繩。
輕輕一扯,圓潤如白玉般的豐盈,霎時暴露在唐少飛眼前。柳憶璇微微驚呼一聲,反射性的以手掩住暴露的春光。
她的雙頰熱辣的幾乎可以燎原狂燒!他他地……「少飛——」甜美的嗓音令他再度狠狠地封住她的唇瓣,傳遞出他的喜悅與激狂。
兩具交纏的身軀緊貼在一塊兒,激情的火苗燃燒的更熾。汗水伴隨著激情的吟哦聲盡情揮灑,終于將兩人推向歡愉的頂端,擦出燦爛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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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清風吹拂過滿室旖旎,剛自狂熱頂端降落的兩具身軀,仍緊緊地交纏在一塊兒。
柳憶璇輕喘著氣,躺在唐少飛懷中,回味著方才的瘋狂與美好。
唐少飛閉眼假寐,一雙大手仍緊鉗住柳憶璇的縴腰。他不願柳憶臉離開他身邊半分半毫。
「少飛……」她輕喃。
「什麼?」
「你的背上……好像有個印……」
聞言,唐少飛警覺地睜開眼楮。他實在太大意了。
沒發覺他的心情轉折,柳憶璇的思緒仍停留在他的背上。因為他的側身,讓她無法看清楚那個圖樣。
「這不關你的事。」唐少飛咬著牙,冷聲的拒絕柳憶璇的踫觸。
「你怎麼了?」他的轉變令柳憶璇一愣。她做錯了什麼?
唐少飛閉眼不語,他不願意看見柳憶璇眼中出現恐懼的表情。
「還……還疼嗎?」柳憶璇突然覺得胸口好疼好疼。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了身邊這個突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愛人。
「你……說什麼?」
唐少飛怔愣了一會,他無法相信他所听到的,她可是在心疼他?
「你說什麼?」他睜開眼,又問了次。
唐少飛仔細看著她的眼,大眼中只有純然的關心,沒有嫌惡。
「還疼嗎?」柳憶璇再次重復相同的疑問,沒有半點畏懼遲疑。
「不痛了,現在……不痛了。」
唐少飛有些狼狽的耙了耙頭發,避開她盛滿關心的瞳眸。該死!他居然會懷疑起她的真心。
「我想知道……這個圖騰的由來……可以嗎?」軟若無骨的小手來到他的胸膛上,棲上他的心房,輕問著。
唐少飛沉默不語,他只是將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借由她的溫柔來撫平他過往的傷痛。
柳憶璇只是靜靜的等著,可是她的淚水卻如泉涌一般的傾泄而下。看出他眼里一閃而過的落寞,她的心就好疼。如果可以,她寧願代他受這種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