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淨沒有掙扎地任自己的腰淪陷在他掌臂中。聞言,她微擰起眉。「難道我說不,你就會放過我?」跟在他身邊兩個月,她想不起有哪一刻他不是以折磨她為樂。他是霸道的,不是嗎?
易天爵狡邪眯眼。「我喜歡你求我……」就因為她看似柔弱,卻有比任何人都剛強的意志這點讓他對她起了興致、有了征服之心,因此他才會答應她提出的條件。他想知道,她的忍耐極限到底在哪里?而他對她的興致又會延續到什麼時候?
丙然霸道。
舒淨撇過頭,望向已逐漸被黑暗籠罩的房間。「你一直沒告訴我,白姆的事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只有為了殺掉白姆,她才求過他。
想到最近那些毒殺事件……
舒淨手心不禁冒出汗。
黑暗中,易天爵的眼瞳愈發精銳炯亮,他細長勁瘦的手指在她腰月復間游移,並且漸漸往上探索。「你在發抖……」這可稀罕了——是為了誰?白姆?
舒淨沉默,卻制止他開始在她身上游移的手。
易天爵嗤地玩味著。「那人遠在千里之外,你卻為了她發抖,而不是為我?」被她捉住的手指,反在她手心挑逗地撫劃過,她的手立刻一松,回過頭瞪了在黑暗中除了那兩簇寒光、她幾乎已看不見的男人一眼。
她討厭黑暗。
但這個男人即使早已月兌離黑暗,卻仍十分享受黑暗。
她知道男人在黑暗中依然如視白晝;她也知道,他不喜歡在陽光充足的時間和地方活動,夜里才是他精力最旺盛的時候。
「你找到她的行蹤了?」在捕捉到他語意的一瞬,她心一震,立刻將所有心思專注在他透露的蛛絲馬跡上。她緊盯著他。
察覺到她的急切,易天爵淡聲一笑。「對。」
「她在哪里?」輕吸一口氣。
黑暗中,她的脖頸被一只健臂攬住,接著那臂膀略一施力,她的上半身便無可抗拒地往下撲跌進那具寬闊結實的胸膛上——下一瞬,她使力要掙月兌他。
「只要你愈快取悅我,你就能愈快得到答案。」十足惡魔的提議毫無意外地自男人口中吐出。
舒淨倏地全身一僵,雙頰同時克制不住地微微一熱。
她怎會听不出這男人的意思。
但她仍保有清晰的思路,試著忽視貼著她的、體溫忽然升高的男性軀體,她維持著冷靜的語氣;「白姆的事,本來就是你答應我的,你不能用這個勒索我。」
懷中女人柔軟的身體輕易便掀起易天爵的濃烈,而她的冷靜,更勾起他性格中惡劣的那一面。長指挑開她的腰帶,他喃嘆;「我不能嗎?」
舒淨企圖與這蠻人講理。她壓住他的臂。「先告訴我白姆在哪里,你並不吃虧……」
「我不喜歡……」易天爵突地貼著她的唇含混低噥。
她屏住氣息。
「有人比我還重要……」
頃刻,舒淨再次被卷進的浪潮里——
良久,房內的嬌吟喘息才逐漸平復下的夜晚時刻,房門外,一陣小心翼翼的敲門聲響起——
「易公子,易公子……您醒了嗎?舒姑娘……」有人在門外輕聲喚。
幾乎累極地隨即落入深眠的舒淨立刻驚醒,倒是易天爵,濃濁的啞嗓淡淡穿越門板。「滾開。」
門外的下人被嚇到,停了一下才敢再開口;「易……易公子,莊主要小的來瞧瞧……您酒醒了沒……您要不要用晚膳了……」有些結巴。
舒淨也听到了,但她仍靜靜躺著沒動。
「我叫你滾。」不怒而威的聲音終于把下人嚇跑。
黑暗中,男人一勾手就將她壓回自己赤果的胸肌前。
「你餓了嗎?」突如其來的一問,與此同時,他的手正緩慢侵襲她嬌女敕的身軀。顯然,他還沒要夠她。
舒淨悶哼一聲,努力抑下幾乎逸出口的低吟。「不……」
「可是我又餓了。」邪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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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風和日麗。
亭榭上,四個姑娘正在七嘴八舌同聲批判著她們昨晚和今早知道的消自心。
「……對嘛,我就說她根本就只是替易公子暖床的小婢而已,還裝什麼高傲。」
「說的也是。听昨晚去叫易公子吃飯的下人說,是那女人纏著不讓他出門呢。哼,真不要臉。」
「唷!難怪那女的到現在都還沒起床,原來……」
眾閨女們全曖昧地笑成了一團。
但立刻就有人滿腔忿恨。「哼!我看那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她知道晚上我特地下廚煮給易公子吃,所以才不讓他出房門!」
「呵呵……朱兒,這里只有我們,你就別再裝了,誰不知道你根本只會吃,那一桌‘拿手好菜’還不是你家廚子煮出來的。」
「那又怎樣!反正易公子又不知道。可惡!都是那個女人害的!」氣憤難平。
「……喂,要不要……我們找個機會修理她?」音量忽然變小。
一陣短暫的寂靜。
就在這時,一團赤影從亭檐上飛竄到她們中央的石桌上。
眾人先是一愣,等到定眼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後,立刻驚聲尖叫,一下子彈退得老遠。
「啊……蛇、蛇!」已經退到亭子外的幾個姑娘,個個花容失色地瞪著正在石桌上滑移吐信的赤色小蛇。不過,更令她們目瞪口呆的,是隨後漫步走上亭子、毫不在意地將赤色小蛇拿在手上把玩的人。
就見那個剛剛被她們批評撻伐的女人,此時已讓赤色小蛇乖乖蜷伏左她的藕臂上,然後抬頭,以著平靜的雙眸看向她們。
「我一直在找這條蛇,原來它爬到這里來了。」向她們走進一步,而她們的反射動作是立即向後退一步,四人全一臉驚懼地瞪著她手上的蛇。
「你……你別過來!」四人全忘了剛才聲討她時的氣勢,全然一副快要落荒而逃的模樣。
舒淨從善如流地停步,嘲諷地,她朝她們揚起唇角。「看來你們怕的是蛇不是人。」
「喂!你……你在說什麼?」劉朱兒最受不了人家打啞謎,說些讓人听不懂的話。
「如果我手上沒有這條蛇……」舒淨說著,毫不猶豫地將手上的赤蛇放走。「你們打算怎麼修理我?」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看著那條赤色小蛇從她手中溜下、再迅速溜進草叢里,四人同時大大松了口氣,不過舒淨接下來的那句話又讓她們心一虛;但,轉眼劉朱兒便挺起胸——
「沒錯!我就是討厭你、看你不順眼才想修理你,怎麼樣……哼!你要是怕的話,大可以跑去跟易公子告狀啊!」走近她,劉朱兒昂起下巴,不屑地用眼尾瞄她,放話。
其它三人見舒淨手上已經沒了毒蛇,再加上朱兒的態度,令她們的膽子也跟著回來了。
「听說昨晚是你纏著易公子不放的,是嗎?你這丑丫頭,憑什麼跟在易公子身邊的!我勸你若是還要臉的話,最好識相點,自動從我們眼前消失!」陶彩虹的驕縱向來和劉朱兒不相上下,但說到心機和說話狠毒的程度,可就連劉朱兒都比不上了。
其余兩女沈瑩瑩、柳鳳則連忙點頭幫腔。
反正,在她們心中,她只是易天爵用錢召來的暖床婢子,因此她們根本無需對她客氣——雖然她剛剛視毒蛇如玩物的行逕是嚇了她們一跳,但她們有武功在身,根本不用怕她。
四人肆無忌憚地將她圍住。
舒淨好整以暇地以縴指彈彈衣袖上看不見的灰塵,然後才抬眸掃視四人一眼,最後,她將目光定在陶彩虹臉上。
被她妖異詭亮的媚眼掃過的四人;山頭竟不約而同顫抖了下,尤其是陶彩虹,被她的艷眸定定地凝視住,竟一時詭異地完全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