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雄完全不給顏面地說著。
三百億的CASE可以毫不猶豫的丟掉,多看了三年的女人還是只要這一個,不讓兒子娶還能怎麼樣?任雄無奈地想著。
任軒吐了吐舌頭。
「對了!任峰最近也有點不對勁,你們兄弟倆感情好,也比較有話說,你去探探他是怎麼了?」任雄隨口叮嚀著。
「哥也會有不對勁的時候啊!」任軒挑起一道濃眉。他還以為大哥永遠是那副沉穩內斂、冷靜自持的完人模樣呢!
「什麼話?你以為不對勁是你的專利啊!」任雄沒好氣地瞪兒子一眼。
「哎呀!爸,用不著探了,哥要是真有什麼不對勁,肯定是因為女人啦!」
任軒像過來人般老神在在地說著。
「你是說,他是為了夏織……」
「爸,你是裝傻,還是真的離我們年少輕狂的時代太久了,要真是為了他那嬌滴滴的未婚妻,娶回來不就好了?」任軒分析著。
「你是說,他有別的女人?」任雄心一沉。他真切的希望事實不是如此,任峰不比任軒,他和沈家已有婚約,就算只是逢場作戲,也不適合了。
「總之,你先去探探就是了。」任雄道。任峰那孩子向來知輕重,相信不會議他失望的。
「是,爸爸。對了!爸,我有沒有說過我最愛你了。」任軒輕輕在父親頰上親了一記,惹得任雄整張臉皺起,難堪地瞪他一眼。
「任兄,你們父子感情真好,我看了都要羨慕死了……」任雄多年好友邊說著邊走了過來。
這話讓臉上堆滿笑容的任雄禁不住偷偷瞪了兒子一眼。
任軒則是憋笑憋得難過。沒辦法,他心情實在太好了嘛!
喧鬧聲中,任雄和好友開始興致勃勃地聊起生意經,任軒在旁當陪客,人是陪著,心思卻完全在展顏歡笑的未來嬌妻身上。
似乎感受到任軒熾熱的凝望,水盈遞給他一抹迷死人的微笑後,才繼續傾听董佳珊和她那群姊妹淘的談話。
任軒的手不自覺地握了起來,感覺幸福已緊緊地掌握在手中。
「什麼?要結婚了,幾天前你不是才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你們‘真的’是朋友?」晴瑤大眼圓睜。
「他求婚了嘛!」水盈嬌笑著,將這兩天發生的事簡要地向好友陳述一番。
「嘖嘖!那也用不著這麼快就結婚吧!」晴瑤頗不以為然。
「他說他能等,肚子里的小孩可不能等。」水盈小小聲地說著。
「啥?你們連小孩都有了?!」晴瑤大聲嚷嚷。
「沒有、沒有,還沒有啦!」水盈連忙解釋。「不過他說就算現在還沒有,也很快就會有了。」水盈抿著唇,笑得靦腆。
「去!狡猾的家伙,什麼小孩不能等,根本就是他的不能等,牽扯到小孩身上!」
「晴瑤。」水盈嬌喊。
「不管如何,我真高興你的感情總算有美好的結局了。」晴瑤拉著她的手,認真地說著。
「謝謝!」水盈柔聲道謝。晴瑤伴著她一路走過艱辛的感情路,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媽媽怎麼說?」
「她很開心,也很擔心,這個星期天任軒會陪我一同回家,跟我媽媽認識一下,順便……提親。」
「哇!他的手腳還真是快耶!八成是三年前留下的後遺癥,我想他是真的被嚇到了。」晴瑤語帶戲謔。
水盈但笑不語。
「真要辭職了啊?」晴瑤噘起紅唇,一臉惋惜。
「嗯,下下個月威菱招考新進人員,我想先試試能不能靠自己的實力進去。」
「這樣也好,不過……唉!以後我的聯誼餐會要遜色不少了。」晴瑤拍額哀號著。
「不差我一個啦!」水盈漾著怡然自得的笑,拍了拍她的肩。
晴瑤沒跟著水盈笑,她用十分嚴肅的眼神盯著水盈,而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水盈,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了,反正你就要走了。」她說得神秘兮兮。
「什麼秘密?」水盈依然笑著,雖然一頭霧水。
「你、被、我、們、利、用、了。」晴瑤一字一字地說著。
「什麼意思?」水盈偏頭,雖然還是不懂,但依然笑著。
「你沒有發現我們的相親,啊!不,是聯誼,你沒發現跟我們聯誼的都是挺不錯的對像嗎?」
「是挺不錯啊!你找得好嘛!」水盈真心地說著。
晴瑤再度搖頭。「唉!少了你的照片,怕以後就沒什麼好貨色了。」想到頭痛處,晴瑤忍不住又哀號了起來。
「你是說那些挺不錯的對象都是看了我的照片才來的?」水盈揚了揚秀眉。
「嗯。」晴瑤鄭重點頭。
「這就是你以前不論我感冒、頭痛、胃痛都要我出席的原因?」水盈的秀眉頓時緊蹙了起來。
「沒錯!」晴瑤對她扮了個鬼臉。
不會吧!她知道自己長得不錯,很多人也這麼說,但……「晴瑤,你太夸張了啦!
怎麼可能嘛!」水盈推了推晴瑤的肩膀,笑得關心,似乎把她的秘密當成笑話听了。
晴瑤對著藍藍的天空翻了個白眼。水盈似乎太低估自己的美貌了,她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但說不清又如何,人家這會兒可幸福得很,滿面春風的,怎麼也抹不去頰邊笑紋。
看來她也該加把勁,找個好男人定下來!晴瑤暗自下定決心。
尾═聲「盈……」小套房內,任軒討好地挨到水盈身後。
水盈下意識地轉身,厚重的書本差點掃上他靠上來想一親芳澤的臉。
「任軒,物流連鎖有哪些優點,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她毫無所覺,像個認真的學生問著問題。
「盈……」任軒垮下臉哀叫了聲。原以為她辭了兩邊工作後,兩人相聚的時間可以增多,誰知她竟抱了一堆書回來,將他冷冷晾在一旁。「先別看了,我們來玩嘛!」他趁她不備,偷偷移走她的書,大手一伸,將它遠遠丟在床上。
「任軒,我不能偷懶,你們公司本來就不好進去,競爭又強,我已經沒剩多少時間念書了。」水盈推開他一直朝她湊過來的唇,爬上床想將書拿回來。
「可是我被你冷落好久了。」任軒由她背後將她整個撲在床上,緊摟著她抱怨。
「任軒,」水盈好氣又好笑。「快起來,你重死了。」
他哪里肯听她的,耍賴得水盈豎起白旗。兩人隨即在床上翻滾廝磨、親吻。
「我不喜歡你老是叫我任軒,感覺好像要找我吵架似的。」任軒躺平,讓衣衫半敞的水盈跨坐在他身上。最近他喜歡上這個聊天姿勢,因為水盈的長發會隨著上身的傾斜滑落,別有一番風情,而她胸前大片春光也更加撩人了。
「可我不是一直叫你任軒嗎?你現在才嫌,我都養成習慣了。」
水盈好玩地拿發梢搔他腋下,任軒大笑嘶叫著試圖推開她,兩人笑鬧著翻滾,他將她壓在身下,她的發凌亂地披散在床單和半露的香肩上。
任軒想著,她好美、好性感,他好想要她。
但在要她之前,他好想听到那個字,好想在帶著她一同往高潮漩渦里墜落時能听到她那樣喚他,而那份想望來得既突然又強烈。
「你並不是一直叫我任軒的。」他別有深意地說著。
「咦?那我叫你什麼?」水盈貶著滿是疑惑的大眼。
她忘了?她真的忘了嗎?瞬間任軒說不出心里有多苦澀。
「有個字,很重要的字,對我們而言很重要的字。」他萬分認真地提示。
「對我們而言很重要的字?」水盈偏頭想了想。「我知道了!」她整個小臉霎時一亮。
「知道了?」任軒雙眼跟著一亮,心跳加快,有點緊張,雖然他不明白自己干嘛要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