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美人作陪,再好的酒也比不上。」
他的輕佻話語惹怒國帆妃,「我不是青樓女子,你少這麼侮辱我。」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不能容忍他污蔑她的尊嚴。
他婬笑一聲,「女人就是女人,月兌光衣服躺在床上都是一樣的。」對他而言只有好看不好看而已。
受不了他開口閉口的污蔑女人,國帆妃正要發作,位念善趕忙朝她使個眼色,「不要說了。」
柄帆妃忿忿的跺了下腳,好,她忍!
羅進寬得意的笑著,「女人就是女人,到最後還是要听男人的話。」
「你也是女人生的。」國帆妃忍不住反唇相稽。
他輕蔑的瞥她一眼,「那又如何,女人生來就是要服侍男人的,是男人的所有物,要用、要賣都握在男人的手中,哈哈哈!」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位念善突然開口問道。
「你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羅進寬不悅她的插話。
位念善沉默不語。她錯了嗎?拚命忍了十幾年,卻是把他的惡霸當保護,把他的不屑當體貼,她的錯覺帶她進入一個不得翻身的地獄里,她還愣愣的安于現狀。
她實在太傻了。
羅進寬不再理會臉色不對勁的位念善,他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國帆妃,越是瞧著她,心里的欲念越熾,忍不住伸出毛手往她的臉上模去。
柄帆妃一把拍掉他的乎,「請你自重。」
羅進寬像听到什麼笑話的笑著,「我活了四十年,還不懂‘自重’這兩個字怎麼寫。」他活得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難怪你沒有人愛。」她冷冷的嘲諷。
「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只不過是個會打女人的畜生。連當個人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要我待在這里陪你!」
羅進寬震怒,手一揚就要揮向國帆妃。沒有人可以騎到他頭上來,說話諷刺他的無能。
位念善趕忙抓住他的大手,國帆妃承受不了他的力道的。
「放手!」羅進寬怒斥她。他絕不會原諒敢嘲弄他的女人,不管是誰都要承受他的怒氣。
「她還是個孩子,不懂事才會說錯話,你何必跟她計較。」
「我……」國帆妃想抗議,位念善踢了她一腳。
柄帆妃拚命的深呼吸,她不能壞了事,快想,想想怎麼把蒙汗藥讓羅進寬吃下去,不然時間再拖下去,事情只會更糟糕。
「放手!」羅進寬抽回手,他也不急在一時,等他嘗過那女人的滋味,還怕修理不了她嗎?
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位念善的心里異發清楚,這種膽戰心驚的生活她再也過不下去了,她必須作出決定。
柄帆妃垂下眼睫,暗暗地東瞧西看,想找出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再不快點,就沒時間了。
「其他菜呢?」他再次嚷嚷。
「你等一下,馬上來。」位念善不得已走進廚房。
柄帆妃再怎麼心急,但在羅進寬的監視下,她也沒有辦法下藥。
飯菜一一上桌,羅進寬秋風掃落葉般吃著。等他吃飽,她就知道死了!
位念善看到她臉色不對,悄悄的對她使眼色,國帆妃比著手勢,位念善猜到她有辦法,只是沒有機會引開羅進寬的注意。
她靈光一閃,想起他喜歡喝壯陽的補藥,可是知道這一點還不夠,她該怎麼利用呢?必須要轉移羅進寬對國帆妃的注意力……
對了,跟他吵架,他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那麼國帆妃就有機會下手了。
「我熬了你的補藥正在爐子上滾著,我去廚房看看好了沒。」
羅進寬聞言起了疑心,「你什麼時候對我這麼體貼?」他可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他是不會在她的溫柔下失去警戒心。
位念善面無表情,話里有明顯的挑釁,「你不是沒有藥就不行嗎?」
「你說什麼?」羅進寬果然如位念善所想的怒不可遏。
她抓著他的弱點繼續刺激。「不是嗎?這幾年你不是常常進城找大夫開藥方,難道是我弄錯了?」
「你再說一遍!」他起身朝位念善逼近。
位念善故意再說︰「我還听窯子里的姑娘說你後繼無力,所以才想幫你的忙,免得你又被人笑。」
「你不要命了!」怒吼聲如響雷般爆開來,他一把捉住位念善,大手就要往她臉上揮下。
柄帆妃想阻止,但她看見位念善堅定的眼色,才發現她是故意惹羅進寬生氣,這是個好機會,她連忙從懷里掏出蒙汗藥。
她緊張的想打開紙包,可是耳旁如雷的怒吼,還有落下的巴掌聲讓她的手抖了一下。
藥粉有一半灑在桌上,她趕緊抹掉,把剩下的藥粉倒入湯里。
位念善承受羅進寬的暴力毆打,看見國帆妃轉過身想阻止羅進寬,明白她已經下好藥,這才反抗的怒道︰「這又不是我說的,你打我出氣做什麼?有本事就去打那些說你壞話的人,那才是真英雄,你這算什麼?」
羅進寬像被定身,不再動手,一雙眼瞪得有如銅鈐般大。
位念善強忍著痛,哼道︰「看我有什麼用,看我謠言就能乎息嗎?」
羅進寬走到桌旁,只見國帆妃怒目相向,他惱羞成怒咆哮出聲,「看什麼看!再看就換你了。」
柄帆妃握緊拳頭,不敢開口相諷,怕功虧一簣,也害位念善白挨一頓打。
羅進寬拿起碗大口喝著湯,連喝了兩碗後,他的手突然僵了下,碗拿不住地掉了下去,他才驚覺不對。
「你……你做了什麼?」
柄帆妃不理他,逕自走到位念善身旁,心疼地看著她臉上的紅腫轉成淤青
「痛嗎?對不起,是我沒用。」她紅著眼眶道歉。
位念搖搖頭。
明白國帆妃做了什麼後,羅進寬感到怒火攻心,「你們……竟敢對我下藥!」
他用力掀翻桌子,碗盤四飛,國帆妃嚇了一大跳。藥效還沒發作嗎?難道他還有力氣?她心頭一陣不安。
位念善見情況不對,連忙開口安撫他,「你誤會了,沒有這回事,我們怎麼敢這麼做,又不是不要命了。」
羅進寬的面容猙獰恐怖,「枉費我對你那麼好,你竟串通外人想謀害我,我饒不了
你!’
柄帆妃見他還想逞凶,急忙拿起旁邊的小凳子往他丟去,卻因為力氣小,小凳子並沒有砸中他。
羅進寬得意的笑著,「你們想跟我斗?還早得很呢。」
位念善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連忙拉著國帆妃想逃出去,可是羅進寬先一步捉住她的頭發拉回她。
她痛得齜牙咧嘴,臉色慘白。
「放開她!放開她!」國帆妃咬著羅進寬的手臂,用力的要咬下他一塊肉。
羅進寬痛得大叫,他放開位念善,轉向國帆妃,她害怕的往後退。
她逃不出這個人的手掌心嗎?不要啊,她不要死在這里。
位念善跑到廚房拿出燃著火的木棍,往羅進寬揮去。他要她無路可退,那麼他們就一起同歸于盡吧。
羅進寬用力揮掉火把,火把掉在木櫃上,慢慢燃燒起來,可是屋里的三人沒有一個注意到。
位念善再次落入羅進寬手中,又是一場非人待遇。
「讓歡!讓歡!」
柄帆妃泣叫著,她再也受不了了,這幾天遇到的事早已經超出她能接受的範圍,她心里的無力和無助泛濫成災,再也壓抑不住。
「快走……」位念善虛弱的喊,要她乘機逃跑。
柄帆妃猛搖頭,她不能拋下她不管,她做不到。
「你們一個也走不掉。」羅進寬冷笑道。他絕不會放過她們,她們竟敢暗算他,他要她們一起陪葬。
「啊!」國帆妃淒厲的尖叫。
「你再叫也沒有用,沒有人會來的。」她注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