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楮瞎了?」宗玉芝瞪向她變得古怪的大哥;她討厭春鎖,討厭她這個沒腦筋的女人。這個壞女人還想勾引她大哥,就更不可原諒。
春鎖放開她,往宗玉錦走去。
宗玉芝擋在她前面,「不準你靠近我大哥!」
「好人……好人……」春鎖委屈的叫,像只落難的小貓咪,惹人憐愛。
「你不要裝可憐,我不會上當的。」
「玉芝!」
「大哥,她根本是故意挑撥我們兄妹間的感情!」
宗玉錦覺得好笑,但再讓春鎖攪和下去,玉芝真的會翻臉不認人,「不管發生什麼事,玉芝永遠是大哥的好妹妹。」
「哼!」宗玉芝臉紅,卻也接受了宗玉錦的示好。
「春鎖,別再玩了,再玩有人要生氣了。」
春鎖吐吐舌頭,乖乖的沒再作怪。
「玉芝,你再不梳妝打扮就來不及了。」
「啊!」宗玉芝緊張,「春鎖,快來幫我打扮。」
她沒注意到宗玉錦與春鎖交換的眼神,他們可是一條心,想要欺負他們其中一人,可要問對方肯不肯呢!
第八章
目送宗玉芝飛奔似的離開,宗玉錦等著春鎖從房間出來,他有話跟她說。
春鎖怪異的覷他,他為何一臉遲疑,表哥有問題?
「表哥?」她問他。
宗玉錦嚴肅的說︰「春鎖,我不喜歡徐藍川,他也不滿意我,但是我的家人倒是滿欣賞他,而且你與他又有婚約,所以我不得不……」他的話藏著深意,但是春鎖並不明白。
「好人,不舒服?」
宗玉錦攬住她的肩頭,與她一起走,他故作神秘地在她耳邊低語︰「告訴你,表哥是條蛇,我胃不好,吃蛇肉容易胃痛。」
「生病不舒服?」
宗玉錦心情愉快的模著她的頭。
春鎖強烈抗議,「不要。」
宗玉錦苦笑,但他還是放下手,什麼都沒表示。
「不要。好人,壞壞。」她哀怨的凝視他,他明知她的心意,為何還對她像對待個小孩子?
宗玉錦欲言又止,最終心底的話還是說不出口,「走吧,我有事要向徐藍川說清楚,你也得到場才行。」
春鎖懷疑他的態度,他為何如此戒備,像要去打仗?
宗玉錦覷她,再一次交代,「春鎖,不管待會兒發生什麼事,你都得相信我絕不是討厭你的緣故,知道嗎?」
「好人,發生什麼事?」
宗玉錦看著她,心思復雜,他深知徐藍川備受家人喜愛,春鎖與徐藍川的婚約又阻在跟前,他的地位將要不保。齊叔告訴他,要鏟除敵人就得先制對敵人不利的條件,不過他還是有疑慮,因為他的計畫一定會傷害到春鎖,可是如果不做,失去的將不是他所能承擔的,到最後連春鎖也不能待在他身邊。
他會為了這件事和齊叔爭執很久,齊叔認為他的羽翼未豐,惹上徐家只有苦頭吃,以後在生意上徐家會處處刁難。可是再等下去,他怕會受不了,春鎖的婚約是她的護身符,他不能踫她,除非她是他的。
宗玉錦心意一定,便不再左右為難,他再怎麼不願也得做,只希望事後春鎖能體諒他的作法。
「沒事,春鎖想玩嗎?」
春鎖張大眼,興奮極了,「怎麼玩?」
「咱們來嚇嚇表哥好了,看能不能把他嚇回家,好不好?」
春鎖點頭,好人不喜歡表哥,她也不喜歡,她可以幫好人的忙嗎?
宗玉錦誘導她該怎麼做,「春鎖,你喜歡大廳里的什麼?」
春鎖不知道宗玉錦在打什麼壞主意,她老實回答︰「花瓶的花紋。」她一直想知道那是怎麼畫出來的,可是好人家不能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打破唐朝花瓶後,他們更不讓她進大廳了。
「太好了。你進大廳後就把注意力放在花瓶上吧!」宗玉錦允許她亂來。
春鎖咧開嘴,笑得好開心,「真的?」
「真的,隨你高興玩吧。」
宗玉錦只能在心里祈禱,一切都能順利,他真的想照顧春鎖一輩子,說什麼都不能放手。
宗家大廳,紅木做的桌椅華麗的擺著,靠門邊的椅子旁擺著檜木桌,上面放了兩只上金彩繪牡丹的瓷器花瓶,里頭還插了幾枝盛開的當季花朵。
在宗家父母與徐藍川相談甚歡之際,春鎖沖了進去,不顧其他人驚詫的眼神,捧著花瓶蹲在地上研究起來。
好人說她可以這樣做,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探究她想知道的事物。
宗家父母對春鎖的特立獨行還來不及反應,倒是宗玉芝不客氣的發飆,她尖銳的大喊︰「春鎖,你在做什麼?誰允許你來的?」
春鎖不理她,這時天塌下來都沒有比她研究這花紋怎麼弄上去的來的重要了。
「春鎖,你快起來,難看死了。」
宗玉芝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丟臉丟到家,要命令下人來把她帶下去時,春鎖突然轉頭看她。
宗玉芝懷疑的問︰「怎麼了?」
「小姐,你忘了穿這個。」春鎖拿出肚兜給她看。
「春鎖!你這個笨丫頭,我快被你氣得吐血。」宗玉芝的聲音拉高八度,她趕過去搶走春鎖手上的衣物,整張臉脹紅。
徐藍川尷尬的問宗家父母,「伯父、伯母,這個人是誰?」宗家似乎禮遇這人幾分,才能讓她在此放肆。
宗家父母吞吞吐吐,很難承認這人是他們兒子的救命恩人。「藍川佷子,她是……」宗父解釋的話怎麼也說不下去。
宗玉錦走進來,大聲的接話。「她是元春鎖,是我客人。」也是他的人。
「玉錦表弟?」
「藍川表哥,請你不要見怪春鎖個性本就冒失,如果她有失禮的地方,還請你多包涵。」
「玉錦。」宗家父母向宗玉錦使眼,要他趕快把春鎖帶下去。
「爹、娘,有件事當著藍川哥在想向你們稟明。」他能再拖下去,是該快刀斬亂麻了。
宗父冷哼,「玉錦,現在有客人在,先把春鎖帶下再說。」真是丟盡們宗家的臉。
「不行,爹,這件事跟春鎖有關,她一定得在場。」
春鎖停下好奇心,望著宗玉錦,他會有什麼事跟她有關?
她想不透,可是她知道她不喜歡宗玉錦現在的神情,那種感覺就像有人想要惡意陷害她,但是他是好人,怎麼會這樣對她呢?
「既然玉錦表弟與伯父、伯母有話要說,我先下去。」徐藍川想要從這一團亂當中月兌身。
宗玉錦不讓他走,「藍川表哥,這件事也與你有關。」
「我?」
「沒錯,你也是當事人之一,一定得留下來。」讓徐藍川走人,他就沒戲唱了。
「有什麼事?」宗父問。
宗玉錦語出驚人,「春鎖與藍川表哥有婚約在。」
他的話炸得所有人一昏,全都沉默無聲,氣壓低得令人窒息。
徐藍川更是無法接受這項意外的消息。
她?那個怪異的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怎麼會?
春鎖訝異于宗玉錦的說法,她的眼光不移開宗玉錦的一舉一動,想確定他的心意,更想找出他這樣做的目的。
「這件事是真的嗎?」這個問題反倒是宗玉芝先問。
宗玉錦點頭,再一次肯定這項消息的正確性,「春鎖,把你的金鎖片拿出來給人家看。」
春鎖護著前胸,對她而言,這只金鎖片是母親的遺物,里頭有母親的愛與證明,她絕不會給別人。
宗玉錦微微一笑,安撫她的懷疑,「別擔心,沒有人會拿走你的金鎖片,只是必須證明你跟藍川表哥有婚約在而已。」
春鎖不知道宗玉錦要做什麼,但她一向听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