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連霄走到她面前,俯視無措的她。
「我錯了。」她自行認錯,冷汗直流。
「錯在哪里?」
茉依的腦筋飛快的轉著,還沒蠢到自行招供,而好听話永遠不嫌多。
「老哥,你知道我愛你,我非常、非常的愛你。你不可以忘了這一點喔。」
「然後呢?」她還是沒說到重點。
茉依更加賣力想表達自己的意思,「我並不是不愛你,不想嫁給你,而是我們的愛不是那種啊!」
「嗯哼。」韓連霄一副意興闌珊,惹得茉依白了臉,不停發抖。
「小茉莉,如果你不能再平息我的怒火,你嫁我可是嫁定了。」韓連霄下了最後通牒。她知道他在氣什麼,但她總不肯松口。
要他使出手段,她才要自動招供嗎?
他不想這樣對她,但她讓他別無選擇。
茉依移不動自己的腳步,只能無力的看著他,那幽暗不明的雙眼帶著熊熊大火,仿佛燒毀一切都不會惋惜。
她已經很久沒看過他氣成這樣,最後一次是在她小時候生病不肯吃藥,她已經忘了她為什麼鬧脾氣不肯吃藥,但她永遠記得他說要把她丟掉時的恐懼。
她不想再經歷那種悲慘。
茉依沮喪,「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什麼?」
「不是故意不想嫁你。」
「小茉莉,你認為我不能解決這個小問題嗎?」爸、媽的威逼對他根本就沒有用,是她惹他生氣才讓他失去理性,不顧她的意願答應這樁婚事。
「不是。」茉依囁嚅的說。
「那麼你插了手,可得自己承擔後果。」他不會再幫她收拾爛攤子。
「嗚……」她不能這樣放棄,因為錯誤而跟他結婚,她會一輩子痛苦萬分。
「可是那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只有愈說愈糟,我當然得自己想辦法。」
「我說了什麼?」韓連霄明知故問。
茉依扳扳手拾,她什麼都不敢再說了,他蠻不講理,她是愈說愈錯,只能閉口。
「沒有的話,我們的婚事可是得如爸媽的意。」
茉依驚恐,她不要啦!
韓連霄邪佞的在她耳邊輕語︰「小茉莉,你可別怨我,這是你自作自受。」他只不過是順水推舟。
「老哥!」茉依死命地拖住他,「不要啦,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不要這樣啦。」她願意為他做牛做馬,就是不要嫁他。
「茉依,你在抗拒什麼?」韓連霄挑眉,除非她有好理由拒絕他,否則他們的婚事是定下了。
「我沒有!」茉依豈敢說有,她又不是想挑戰他的脾氣,讓自己鐵骨揚灰,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那麼你鬧脾氣又是在干什麼?」言行不一的女人。
「你怎麼可以又用陷阱讓我跳?」茉依淚汪汪,心情的失措不堪承受。
她只不過說錯了幾句話,怎麼要付出這度龐大的代價?
韓連霄好笑的看著有氣不敢發的茉依,心情大好,他愛看她像只青蛙氣鼓鼓,又不敢發飆的委屈樣。
「老哥,不要這樣做。」茉依輕輕的吐著話,她不認為他們結婚是正確的事。
韓連霄猛地抱住她,狠狠掠奪她的唇,毫不保留。
茉依嗚咽,陷在他的風暴里,動彈不得。
「不要。」再這樣下去,她嫁他是嫁定了,可是她連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更沒有辦法分辨他和她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
如果她弄錯自己的心情,那怎麼辦?
韓連霄粗喘著說話,不停的將吻烙在她臉上,「你可以不要嗎?」
茉依硬咽,「這樣下去,會不知道真相……」在他吻上她耳際時,她嚶嚀的住了口。
「茉依,我的小茉莉,你說我在嫉妒的你的男人,那麼你嫉妒我曾有過的女友嗎?」韓連霄邊輕啃她的耳垂,邊低問。
茉依慌亂的搖頭,然後察覺心虛的抿起了嘴唇,
「我……我不知道。」她放他出外讀書工作,不理他十年,不是嗎?他做了什麼,她都不過問,不是嗎?她怎麼會對他以前的風流史吃味?
「你把我當作你的男人了嗎?」
茉依回答不出來,她沒有把他當作她的男人嗎?如果沒有,為什麼她不能嚴正的拒絕他?如果她認為他們是兄妹,她不可能接受他這樣的。為什麼要親自跑來保護他?為什麼要以他的好心情為最大的服務宗旨?討厭,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還是因為她女性的虛榮心和劣根性作祟;把他的愛戀當作無聊日子的調劑品?
想到這里,她臉色慘白,要是被他知道她有這種想法,她會尸骨無存。
韓連霄咬牙,「那你知道什麼?」他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茉依抬頭望他,輕輕的撥弄他額前的發。
她不該三心兩意,但她無法控制自己,對他的感情包含太多的雜質,不是純然的親情或愛情。他一直是她的兄長、愛她的人,而她敬他、尊他,將他視為一個重要的存在,她怎麼能以單純的激情、戀情或愛情來區分他對她的意義?
但他要的是一份不質疑的確定。而現在的她給不起,她只想要溜。
茉依悄悄的退出他的懷抱。
韓連霄拉住她,不讓她逃避。他應該讓她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免得她又把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扯進來;再等下去,她只有更多逃避的借口。面對他的火熱眼光,茉依怯怯的說︰「我要去工作了,我還有事沒做。」
韓連霄不容她閃避的固定她的下巴。
「你已經錯過拒絕的機會了。」他不要再容忍她的遲疑橫阻在兩入之間。
他拉出她的襯衫,探人她的內里,手下女敕滑的肌膚彈性十足,的速度不由得加快,摩擦的熱力散發出來,他放肆的探至她的胸前。
茉依低沉的喘氣,想要拒絕,身體卻不听使喚,心情的搖擺讓她失去自制的力量,她都快要不像她自己。
燃燒的熱情持續加溫到沸騰,他不想再等下去,不逼她,她永遠得過且過,直到事情挽回不了。涼薄的唇輕輕的貼上她的柔瓣,她渾身上下冒出電流,意亂惰迷的沉淪在他的擁抱中。什麼時候純真的感情已經變質?還是一點一滴地侵入骨髓?
她淪陷得太莫名其妙,惹起她極端的不安,只想要躲開她的認知,可是他的力量狂烈席卷她的清醒,交纏的身軀親密的纏綿在一起,這時候只有她,她只要他。
韓連霄不急躁,但絕不是能讓她拒絕的力道。茉依的雙手不自覺地抵上他的胸,挪動的手指不知該抓住他或推開他?嚶嚀的喘息帶著怯意,依靠他的支持捱過狂風暴雨的佔有。茉依試著拉回一點說話的能力,
「這里是辦公室。」
「刺激吧?」韓連霄低語。
「我沒鎖門。」茉依語氣虛弱得像在撒嬌,已經沒有哀叫的能力,她不要再像之前那樣,被人進來撞見。
「沒有人會再敢隨意闖進來。」韓連霄已經警告過他們。
「我還沒有準備好。」
「我已經給過你時間。」他不想再等了。
他的手往下滑到她的翹臀,往下一按,讓她感受他的激昂、深切想要她的。
她哆嗦,柔軟的嬌軀禁不起他的挑逗。
他們之間的熊熊烈焰幾乎要摧毀她的意念。
悸動的心情影響理性的判斷,擁著他僅擁有全世界,搖擺不定的心如同煙霧一吹即散。
她是懦弱也好,是迷糊也罷,事實永遠是事實,再多的理智也淹沒不了她真實的感受——她要他。
她一次又一次的仰望天空盼望他回到她身邊,在遙想中累積對他的愛慕,時間的流逝只加深她對他的情債。當她忘了這是第幾次想他,她又想起來,放不開這種折磨,愛他的感動一次又一次隨著思念向下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