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香艷撩人的畫面,裴聿海整個人都呆了,怔怔地盯著她優雅的動作,直到她艱難地伸出另一只扭傷的美腿,臉蛋兒一轉——
「啊!」她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貼。「你站在那里不說話做什麼?」
「我……」腦子里還回蕩著剛才那一幕,他話都說不好。「我沒想到你穿得那麼性感,只是多看一眼。」
說著說著,眼光不禁往下移了一些。
「誰要讓你看了?」順著他的目光低下,她低叫一聲,連忙將快走光的衣襟拉攏,一手把掀高的衣擺拉至膝蓋,「你不是走了嗎?」
裴聿海暗嘆一聲可惜,隨即勾起一絲微笑。「原來你一直注意我在外面?居然這麼狠心讓我等那麼久?」
「誰叫你態度那麼差。」她委屈地別過頭。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見她別過頭的幅度更大,他只好無奈的說︰「好吧,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我承認我……有些過頭了,以後不會了,好嗎?」
「你說得好沒誠意。」姿態擺那麼高,不如不說,哼!
字典里沒有對不起這句話的男人,欲言又止了半響,才徹底投降,他走到她跟前,一把將腳不方便的人兒抱起,也不管她驚叫了一聲,直接把她放在床上。
「我……听好了,我只說一次。」他幾乎是咬牙說話,臉都漲紅了,「我愛你。」
「什麼?」她張大了眼,猛地往前靠,差點親上他的臉。
他剛才說了什麼?說他愛她吧?一個連夸贊她美麗都能說得像討債集團的男人,居然當面向她示愛?
「你可以再說一次嗎?」她有些動容地看著他,心想著不知是否來得及拿錄音筆來將這段話錄起來。
「女人,不要太得寸進尺!」他低吼,豬肝紅的臉泛著尷尬。
沈語茗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不過她仍是板著小臉埋怨,「你又那麼大聲,是不是又要像之前那樣欺負我了?你說愛我,根本是騙人的。」
「我騙人?」天可憐見,憑他一雙手就可以捏死她,要欺負她的話,需要這麼低聲下氣嗎?他抬高音量,指著自己。「我要是不愛你,干麼吃那趙士銘的醋?」
「你吃趙士銘的醋?」她一副抓到他把柄似的斜睨他。
「我……對,吃醋又怎麼樣?我不喜歡有人覬覦我的女人。」他索性豁出去,反正今天臉已經丟這麼大,只有她看到就算了。
由口袋里拿出來戰利品,他獻到佳人面前。」這個給你,你喜歡的東西,我來送就好了。「
「這不是……」呆瞪著那眼熟的小袋子,她拿出里頭的玉飾,「果然是這塊土耳其藍玉,你從趙士銘那里搶過來的?」
「我看起來像強盜還是土匪?」他沒好氣地埋怨,「我向他買來的!趙士銘那家伙好大的狗膽,向我開了一個‘很有種’的價錢,我可是大失血。」
「謝謝。」終于忍不住笑開,她算是敗給他的霸道和大男人。
「還有另一個禮物,是我在英國買的,本來想選傍恰當時機送你,但經過今天以後,我想還是早點給你,比較安心。」他有些別扭地又掏了掏另一邊口袋,狀似自然地將一個小方盒放到她手中。
「這是耳環嗎?」看盒子的大小,很有可能,不過听他說的,送耳環需要挑時辰嗎?
她納悶地打開盒子,入目的璀璨光芒立刻炫花了她的眼。這是一枚鑽石戒指,典雅簡潔卻不失高貴,在此時送這東西,不禁令她心里一下子漲滿了酸酸麻麻的甜蜜感動。
「你在向我求婚?」情感豐沛的她,一下子就落下淚來。
「我是在告訴你,你非嫁給我不可。」她的淚令他手足無措,他知道她感動,但需要哭成這樣嗎?難道她不曉得她的眼淚在他心目中,可是比珍珠還值錢,一滴都舍不得看它留下啊!
略帶粗魯地執起她的手,也不等她的回應,他便將戒指套進她手中,還很得意自己是一套到底,看來以後她會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還沒說‘我願意’呢!」她吸著鼻子,好感動,好感動地看著戒指,她以為像他行動力這麼強,又不懂得體貼的男人,想結婚時可能就像野人一樣,打昏了直接拖到禮堂,沒想到他卻額外地附贈一場求婚。
雖然求得有些不倫不類,但由他帶著緊張的語氣和急切的動作,她感受到他的真心了!
「我今天就吃了你,由不得你說不願意。」瞧她已經完全降服,眉眼笑得彎彎的,增添了幾許嬌媚,他不禁傾身將她壓平在床上,嘴唇就要欺上。
「等一下!」
以往他想奔向本壘,她總會在三壘附近將他刺殺,不過今天她真心認為可以把自己托付給這男人了,只是在全壘打前,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
「以後我們結婚,你不可以再隨便吃醋了,像趙士銘,是我負責的學弟,我不可能不理他的。」小手擋在他要使壞的嘴前。
他將她的手輕咬一口,用盡全身的意志力停住,但熾熱的目光仍在她每一寸的肌膚上流連,只要她一個不注意,肯定被吃得尸骨無存。
「你已經是我的,我還怕那家伙親近你?」依她的高道德標準,婚後肯定是賢良淑德從一而終,姓趙的休想越雷池一步。「既然趙士銘是你指導的,記得幫我好好‘關照關照’他。」
說起來,他還在記恨趙士銘趁機敲竹杠的惡行。
沈語茗听出他言外之意,無能為力地回望他。「你覺得我可能嗎?」
不可能。一肚子‘火’的裴聿海哀怨地將頭抵住枕頭,「天,我怎麼會看上你這頭沒用的小綿羊?」
她低低地笑出來,「因為你是大野狼啊!」
這句話觸動了某些靈機,大野狼抬起頭,伸出狼爪,惡狠狠地一笑。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大野狼現在要開動了!」
「再等一下。」她再一次把伸到她胸前的狼爪抓住。「你會一直疼我嗎?」
如此的嬌言軟語,叫裴聿海心都化了。這個女人,這麼可以這麼可惡。又這麼可愛呢?
「你看,十二點了。」他舉起手上的表給她看,「外面的交往起于這個時間,求婚也在這個時間,十二點是一天的開始,我要給你的新生活也要從這個開始。」
他在承諾幸福,雖然講得好隱晦,可是她卻奇妙地听懂了,眼眶又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這一次,不必大野狼苦苦追趕,小綿羊害羞地主動摟上他的肩背,把自己獻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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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語茗休假在家養腳傷時,兩人的婚禮便在暗中準備著。裴聿海像怕她反悔似的,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處理好一切,連她只是不經意提到理想中的婚紗模樣,他也能迅速地請設計師幫他趕出來,讓她看到時,感動得淚漣漣。
終于她的腳傷好了,一切大事底定,只是公司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除了在暗地里幫忙的劉祥和董麗芬。
傷愈後排班的第一天,裴聿海堅持送沈語茗到公司,順便發送喜帖與喜餅。
在推門而入前,沈語茗面有難色地問他,「你確定你要進去?」
「確定。」他沒好氣地第十一次回答這個問題。「我有這麼見不得人嗎?」
「不是,你明知道有好多學姐、學妹們愛慕你嘛。」所以和她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人結婚,她怕自己日後前途慘滄,當然是把殺傷力減到最輕最好。
「所以才要一勞永逸。」他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這一次,就是來徹底解決她這個小可憐老是被欺負的慘案。